“乔可拉特,”
身边一声中气十足的谄媚男人怪叫声。
他是跟在乔可拉特身边的人——塞西。
塞西裹着一身褐色潜水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布料紧绷地贴在身上,活像裹了层潮湿的树皮。
塞西行为怪异,腰板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双臂耷拉的姿态像条驯服的狗,看人时必须费力昂起头,宛如退化成四肢前行的动物。
他手里攥着台相机,踉跄着扑到乔可拉特脚边,卑微地将屏幕举到乔可拉特面前看。
“我、我把下面的‘盛况’都录下来了!
您看,他们皮肤溃烂时的抽搐,知道要死却挣扎不动的表情。
还有那些人拼了命想要求生,最后被绝望吞掉的样子……
多棒啊!我没失职,我好好完成您交代的事了。”
乔可拉特原本凝固的表情,在看到相机画面的瞬间骤然松动。
录像里重复播放着人们的哀嚎,扭曲的肢体在霉菌中蜷缩,那曾让他愤怒的 “静止”,竟被这画面重新点燃了兴奋。
愤恨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到极致的狂喜。
“塞西,做得好,你没辜负我的喜爱和信任!”
他一把将塞西搂进怀里,动作熟稔得像在安抚中意的宠物犬,粗糙的手掌按在对方的头上,怒搓狗头,几乎要将那头颅拧得变形。
“嗯,”面对乔可拉特几乎要将头颅拧断,掰碎,窒息的摸头。
塞西非但没半分抗拒,反而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类似犬类的哼唧声。
他手脚并用地往乔可拉特身上蹭,指尖抓着对方的衣角,活脱脱一条讨主人欢心的狗,完全不在意那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力道。
嗯。
显而易见,这两人,是毋庸置疑的疯子。
但两个人却没有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如果用公开讯息调查的话,只会得到乔克拉特,36岁,曾经是名医生的消息。
几年前,因为出了一个小失误害死手术台上的患者,而被医院解雇后不知所踪。
乍看之下,只是一名因意外而失魂落魄的精英。
但迪亚波罗从他看人的眼神中,透析了这个混蛋的本性。
手术台的患者并不是医疗事故,而是他故意将患者杀死的。
在迪亚波罗的严刑逼供下,乔可拉特细数交代了自己的过往。
少年成名,智商高,成绩名列前茅。
对生活感到厌倦。
闲来无事,为了寻找 “乐趣”,他开始虐待小动物
生命在掌心挣扎濒死,乔可拉特死寂的眼睛,终于燃起兴奋扭曲的狂热。
生命啊,只有在挣扎中才算得上美丽,不是吗?
喉结松动,吞咽口水,他从动物的折磨中,寻得消失已久的快乐。
道德没有的。
底线是拿来突破的。
作为十足的变态,他开始寻求更加让人陶醉的快乐。
从昆虫到屠宰场的动物,再到流浪猫狗,当虐杀动物再也满足不了他时,他的目光无可避免地盯上了人。
越是高级动物,思绪和生命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什么动物,能比人表现的更加真切呢?
乔可拉特主动报名去医院,充当照顾老人的义工。
实则喂给老人一些来历不明的药物。
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整夜在他们耳边重复
“你的家人都很讨厌你。
不会有人来这里探望你的。”
直到那些老人被绝望压垮,选择自杀,他就站在一旁,用相机拍下他们临死前扭曲的表情,留着日后 “回味”。
在诱杀几人后,乔可拉特开始疲倦厌烦这种低效繁琐的杀人的过程。
偷偷摸摸的更是让他不爽。
乔可拉特试图寻找更加高效,且不会让人怀疑的手法。
于是,他立志成为医生。
这样,既可以近距离观察人的死亡和痛苦,还不会有人怀疑。
他无数次将健康的人诊断为有病,并对他们进行手术。
实则只是在内脏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也曾故意减少麻醉药的剂量,让患者在手术中途醒过来。
从昏迷中睁眼的那一瞬间的绝望和痛苦,真是美妙。
他甚至会故意说一些暗示手术失败的话,观摩人的丑态。
看着对方痛哭流涕,从中汲取病态的优越感。
对乔可拉特而言,他人的痛苦,才是自己最极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