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载？”
灵启闻言眉头一皱，没想到要病这么久？难道他三五年就不能吐血精进不成？
“是呀，陛下没有灵根，自然无法驱使灵力抵御死咒，只能这样了！”
皇后说得轻描淡写，她倒是乐意见到灵启吃瘪的模样。
灵启闻言瞬间大怒，只见他张开双臂大声说道：
“不成，朕一定要杀了那施咒之人，朕要昭告天下，寻得仙人为朕寻那贼子，朕要将灭其九族，然后关进天牢最深层日夜炼魂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灵启之所以如此生气，主要是他怀疑嫡长子灵龙的死跟这件事有关系。
此刻为子复仇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无论对方是谁，就算他是十境强者，灵启发誓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皇后感受到他的怒意，随即起身，如一朵温婉的莲，缓缓绕至他身后，张开双臂，从背后紧紧环抱着他。
那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
“陛下，怒则伤身，于事无补。如果你想找出那施咒的阴险小人，不妨去试试求助阴阳家，他们精通术数与咒法，也许能得寻人之法，助陛下达成心愿……”
边说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如同哄慰一个受伤的孩子，试图平息他心中翻涌的怒火。
“阴阳家？”
灵启思索起来，似乎有一些印象！
千年前祁王阴阳家以观星之术名声一时，后被灵梦灭国而退隐世间。
“是，阴阳家可测天机，特别是此类玄术，他们以凡人之躯更有造诣！而修士越强越不敢测算天机，主要其因果太大，所以只能顺其道而不可逆，所以不如寻得他们一试……”
“有道理！”
灵启闻言点了点头，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果然皇后真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当即就想宠幸一番：
“爱妃，你对朕太好了……”
但就在灵启准备下手时，陈公公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神色慌张，声音颤抖：
“陛下，不好了……”
“嗯？”
灵启的眉头紧锁，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这么慌张，是太子谋反还是灵休兵败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吧！
他缓缓抽身离开皇后的温柔乡，怒视着闯入的陈公公，冷声道：
“什么事？如此慌张！”
陈公公跪倒在地，头埋得极低，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太子妃……太子妃早产了，诞下的是个死胎啊！”
“什么？！！”
灵启闻言脸色一沉，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痛楚与愤怒。
这群该死的贼子简直欺人太甚，给他降下死咒也就算了，如今连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摆驾东宫……”
“是！”
随后，灵启朝皇后说道：
“爱妃，朕先去去看看……”
“要臣妾一同去么？”
皇后询问道，毕竟她是修士，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但灵启摆了摆手，皇族发生这样的不祥之事，他不想太多人扰太子妃。
“不用了……我去就好！”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脸色十分不好看，一群侍女和太监紧跟其身后！
在东宫幽深的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太子铁青的脸庞，阴影交错间，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窗外强风偶过，带动珠帘轻响，与室内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呆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那一方被褥上，那里曾承载着他对新生命的无尽期盼，如今却只余一片死寂。
手中紧握的玉佩，因过度用力而泛着冷光，仿佛是他内心翻涌却无处宣泄的愤怒与不甘。
整个寝宫，都被一股压抑至极的悲哀所笼罩。
周围宫女和太监全都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板瑟瑟发抖，因为发生这样的事，皇族为了遮掩丑闻搞不好她们都会人头落地。
“陛下，驾到！”
皇帝的身影如一座山岳般压来，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头。
“儿臣参见陛下！”
太子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灵启。
而灵启此刻满脸怒容，双目如炬打量着周围宫女，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与掩饰。
随后他看着太子沉声说道：
“你给朕起来！”
“谢父皇……”
太子失魂落魄的起身，膝盖还未离地，便被灵启一脚狠狠踹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嘭……”
重重摔在地上，玉佩从他手中脱落，清脆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寝宫中格外刺耳。
“你给朕振作一点，你这副死样臭脸摆给谁看？”
太子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却不敢擦拭，只颤抖着再次匍匐下拜，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儿臣……儿臣有罪……”
“哼，没用的东西，连自己老婆的照顾不好，一点事就这样，朕怎么把天下交给你？！”
说罢，灵启不再理会太子，走到那襁褓面前打量了一眼，随后朝一旁的稳婆询问道：
“是男是女？”
跪地的稳婆当即惶恐的回答：
“回皇上，是位殿下……”
灵启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那襁褓中的幼小生命。
他缓缓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触碰这脆弱的存在都会玷污了他的威严。
稳婆颤抖得更厉害了，额头紧贴地面，不敢直视皇帝。
寝宫内，烛光在这一刻似乎都黯淡了几分，映照出灵启脸上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收回了手，冷冷的朝近卫吩咐道：
“拖出去，斩了！”
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是！”
一群皇宫近卫当即上前将稳婆粗鲁地架起，她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拖着前行，嘴里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哀求：
“皇上开恩啊！皇上饶命！奴婢真的已经尽力了……”
声音中带着哭腔，回荡在空旷的寝宫内，却换不来丝毫怜悯。
灵启的背影冷漠而决绝，未曾有丝毫动摇。刀光一闪，稳婆的哀求戛然而止，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染红了青石地板。
东宫内的宫女们目睹此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抖得如同筛糠。
灵启随后看向太医询问道：
“你说说……朕的皇孙怎么没的？”
老太医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颤抖：
“回陛下，太子妃药食已查验无异处，皆是滋补安胎之物，只是太子妃最近夜不能寐，太过疲劳所致。臣医术浅薄，实在不知是何原由导致皇太孙夭折，求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