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侍郎却一直弯着腰使劲研究在床上游泳的那一个,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奇了,这么大的蛤蟆莫不是金蟾?来人呐,快拿网来!”喊了半天没人搭理他,他就自己拽着床幔向床上游泳的那个撒过去。
而大理寺的蔡广就消停多了,搂着自己的两个同僚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哈哈哈哈!你看你们两个,平日里我来,无论怎样,你们都推说你们有客人,就是不肯见我。今日里怎么了?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哈哈哈!赏~~一会儿本官要重重地赏你们!”
而要被他赏的那个,一直呆愣愣地看着空气,不时地去点几下,还一揪一揪地仿佛在抓什么。他旁边的那个就不停地在用双手拽着一根永远拽不完的绳子,就是被蔡广亲了,也不为之所动。
陶巅是站在雾里唯一清醒的。
这时外面又有人冲进来,但是一进来,吸了两口气以后就跑到墙旁边爬墙去了,还有地在那里试探着下山。
眼看着中毒的要越来越多。陶巅只能叹了口气,射了几根解毒针在大理寺那几个废物的身上。
没一会儿,蔡广与那几个同僚就突然打了个冷战地清醒了过来。
蔡广醒来后就十分纳闷地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同僚,而那两个同僚也十分纳闷地看了看他。
突然,几个人同时弹跳起来,使劲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咳!!!”陶巅用力咳嗽了一声,给蔡广他们吓了一跳。
陶巅也没搭理他们,指着还在抓大蛤蟆的周侍郎道:“我给他们下毒了,这毒能让人出现幻觉,现在就抓人吧,这毒不用管它,一盆凉水就解决了,照脑袋上泼,一盆不够就多来几盆。带回去吧,证据确凿。
都捆上,都捆上。
行了,我还有事儿,你们把府外的人都喊进来,自行处理吧。走了。不用送我。”
说完陶巅转身走出周侍郎家的书房,路过几个拎着食盒去往别的院子的不知情丫鬟,他伸手就拎了一个食盒,本来想拿走吃得,可是清灵却出了声音:“这里面有绝子药。”
“哦,这里面有绝子药,喝了断子绝孙。”陶巅随手又把食盒递还给了丫鬟。
丫鬟愣了好半天,才“啊!”地一声喊了出来。
陶巅没理她,又挑了一个食盒转身拎走,吓得那下人站在原地,拦又不敢,不拦还不甘心的。
此时,后院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呼啸之声,没几秒,周侍郎家的府门就被一队兵士冲破,甲胄声,刀枪碰撞声此起彼伏。
陶巅走出府门,同把守外部的大理寺之人点了点头,就拎着食盒又回到了工部。
到了工部,陶巅就找到了刚用完饭的工部尚书刘陌。
他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刘陌一听就脸色大变了起来。
陶巅道:“让管事把所有工匠、吏员都召集到前院,把这里全都看守起来,一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找个空房,将所有人分批次地带进来。我要挨个儿地看一遍。”
刘陌赶快依言去办。
没一会儿,陶巅就坐在了空房的木桌后,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他打开了百试百灵的神魂测谎系统,然后就问了进来那些人几个问题:“来工部多久了?”
“家在何处?”
“对大齐可有忠心?”
“你是不是奸细?”
“你是不是想把工部的制造秘密拿出去换钱花?”
……
头几个进来的,要么紧张得手心冒汗,要么急着拍胸脯表忠心,陶巅看着他们脑袋上鲜红鲜红的颜色,就摆摆手让他们都走了。
等轮到第三拨的时候,就出来了个八字胡的姓蒋的主事。
陶巅问的前三个,他都答得滴水不漏,当问道“你是不是奸细”的时候,别人都摇头说不是。可就他脑袋上面的魂力值是黑色的。陶巅看了一眼魂力值,呦呵!竟然是500.那么这个奸细应该还不算太笨。
陶巅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挥挥手让他们把食盒撤下去,然后不慌不忙地让他们上好茶,漱了漱口后,用帕子擦净嘴才说道:“蒋主事留一下,其他的全都出去。”
看到其他人心有余悸地全都赶快退出去,陶巅就看到蒋主事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慌乱。
于是他便笑着问道:“你是哪一国的奸细?还是见财眼开才出卖本国机密的?”
蒋主事闻言忽然笑了笑:“程侯爷说笑了,我在工部尽心尽意地待了五年,若真是奸细,早该露马脚了。”
陶巅翻了翻面前一个册子,然后把册子往旁边一扔:“呵呵!你家家眷 竟然还敢放在京城里?看来你是对你自己身份的隐蔽性很有自信啊?
嘿嘿嘿,可惜你遇见我了。
你也知道奸细要被处于什么样的刑罚吧,你,腰斩后弃尸身于闹市,妻子一干人等均要给有功之臣为家奴,又或者流放2000里。
嗯,现在流放之人都要分派至我的手下为奴垦荒。你儿子多大了?女儿多大了?娘子多大了?累死了你心疼不心疼?嗯?”
陶巅单手拄着腮,十分戏谑地看着这个主事道。
主要是想看他的脸色从正常转化到惨白的那个过程,就好像变色龙似的,特好玩。
“呵呵,侯爷说笑了。”蒋主事还想要竭力狡辩。
“我没功夫和你费口舌,来呀,把这蒋主事绑了,待会儿押送至大理寺严加审问,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他这话一出,那蒋主事愤然而起地狗急跳墙了起来。旁边来拿他的工部的垃圾们也是有够菜的。
姓蒋的从怀中掏出一把袖珍弩对着几个人射了几箭后,那些人就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他一见人都被放倒了,就向着窗户使劲地冲去。结果刚跃起来想要穿窗而出,脑袋就哐一下撞在了一个很是结实的木板上,
陶巅抡起手中的棒子,一棒子砸在他后颈上,看看他已经翻着白眼倒在地上,就用棒子捅了捅他:“哎,废物,想跳窗户也不看着点儿,你以为我放在窗边的木板是个摆设?还口吐白沫了,真踏马的垃圾啊。”
转过身来看看中箭的那几个,和外面涌进来的更多工部废物。
陶巅扔掉了手里的棒子,走到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旁边,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全都给扇晕了过去,然后 戴上手套,拿了把长镊子,在一旁点燃的一盏烈酒火焰上消了消毒,便将镊子伸入这些人的箭孔里将弩箭夹了出来。
有那射入体内的弩箭实在位置太深的,他就运起内力一下就将弩箭从后方给推射了出来,这之后,又给伤口中伸入纯银长滴管上了药,这才让人将这些笨蛋给抬了出去。
下一拨,又揪出来一个,轮了几十拨以后,将奸细全都揪出来押送大理寺。陶巅这才不紧不慢地用茶盏盖拨弄着茶叶,轻轻吹了几口气地啜饮起了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