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现的我，门主杨贞无法掩饰内心的动摇。
毕竟，血魔突然出现救了他，自然会感到困惑。
—一个人唱独角戏？自娱自乐嘛。
小潭剑笑着对我说。
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做吗？
作为昭云辉救人不如作为血魔更有效。
总之，救了他，就有了合理的理由。
我向他走去。
看到恶鬼面具，他认出了我，显得不知所措。
血道被封的情况下，他更加慌乱。
我先对他说道。
“看来是难以轻易脱身了。”
“……真的是血魔吗？”
半信半疑。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难立刻相信。
我毫不在意地将手中的血魔剑扔向了他。
-扑！
血魔剑精准地插在他身旁。
他闭上眼睛，害怕剑会刺中自己，那样子真是滑稽。
当他睁开眼看到剑时，瞳孔微微颤抖。
他转动着眼珠，随即开口说道。
“救武林联盟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演技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演戏 。
大概是以为我没听到，假装是武林联盟的。
我对着他轻笑了一声，说道。
“武林联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牺牲同僚。”
……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似乎也不是联盟的人。”
我的话让他脸色逐渐变得僵硬？
反正欺骗是不可能的。
一直盯着我的他终于开口了。
“为何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与你无关吧。”
面对他的问题，我背着手，平静地说。
“现在有关了。因为那个死去的家伙背后的主使。”
“这是什么意思？”
装到最后。
“一只眼睛是金色的人。他的手下称他为尊主。”
听到这话，他的双眼再次颤抖。
盟主杨贞咽了口唾沫，说道。
“这又如何？”
“看来你对这些人很了解。”
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实情。
反正我需要的就是这部分信息。
“……”
“感谢的话已经说了，作为救你的代价，我想听听这个故事。”
“你在说什么……”
‘血魔剑。’
听到我的召唤，插在他身旁的血魔剑开始缓缓移动。
-轰!
看到剑自动移动靠近，他惊慌地对我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就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对话了。”
作为正派人士，不需要对他表现出友好。
毕竟展现血魔的一面反而更能让他屈服。
盟主杨贞对我喊道。
“阁下，不必如此。你救了我，为何又要……”
“你看到了本座。”
无需其他理由。
听到这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微妙的表情，随即大声喊道。
“若，若是因为他的缘故，我会闭嘴的。”
“闭嘴？”
“我也希望他死在你的手中。”
他在说什么？
正疑惑时，剑一点点划过马车的壁板靠近，他急忙说道。
“小剑仙，你是来处理他的吧？”
……哦。
原来是这样理解的。
想想也是，江上昭云辉逼退血魔的传闻，让现在的我发誓复仇。
真是巧合。
无需另外找借口，他自己误解并猜测。
这样反而更方便。
-嗖!
剑刃已触及他的皮肤，他吓得大叫。
“你想知道什么？”
‘血魔剑。’
听到我的召唤，血魔剑停了下来。
盟主杨贞松了一口气，冷汗直流。
“呼……”
“看来你愿意说了。”
“……否则身体就要被分尸了，还能怎么办。”
他坦率地回答。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尊主收集剑的原因是什么？他又无法克服的是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为何要知道这些？”
“提问的是我。”
“我知道。但即使事关我的性命，如果阁下与他们有交情……”
“如果友好相处，我早就让你死了。”
听到这话，对方似乎有些信服，缓缓而平静地拨出一口气。
由于无法动弹，只能透过呼吸来判断对方的情绪。
-这样行吗？
当然行。
间谍生活是基本功。
读取对方的情绪是其中的一部分。
当然，如果对方也是经验丰富的间谍，善于隐藏情绪，那就很难察觉了。
一直独自沉思的对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抱歉，但我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没有什么可告诉我的？”
这又是什么鬼话？
刚才不是还装作知道很多的样子吗？
现在却说没有什么可告诉我的？
“你是想证明自己毫无用处吗？”
听到我的话，对方左右转动眼珠表示否认。
“不是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除了知道尊主曾经与我侍奉的人有过合作之外，我一无所知。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破裂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那，那是为了欺骗他，我才把我侍奉的人告诉我的事情说出来。”
也就是说，为了活命故意夸大其词？
啊......
瞬间感到一阵烦躁。
这意味着对方并不真正了解内情。
他只是为了活命而装作什么都知道。
从这个人身上不可能得到关于尊主的信息。
“呼。”
真是白费力气。
干脆让他们直接对抗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毫不掩饰失望的表情，那人急忙对我说道。
“我们并不是想欺骗你。”
“结果还是骗了我。”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侍奉的那位大人是知道的。”
“……”
这我能不知道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位大人接触起来会很棘手。
真是令人头疼。
为了知道那个存在和他的组织的秘密，是否值得冒这个险呢？
有多危险呢？
我说过了。
武林盟主无极剑白向墨亲自出马都对付不了的怪物。
我不确定那老怪是否会按我的意图行动并提供信息。
“不过云辉啊，反正都是危险，不如主动接触一下？”
“为什么？”
“那老怪的手下盯上了你的妹妹。这次失败了，他们会轻易放弃吗？不如主动接触，想办法应对。”
……有道理。
小潭剑说得也有道理。
那老怪是个肆无忌惮的怪物。
很有可能会那样做。
虽然风险很大，但不知道对方会怎么行动反而更危险。
不如让他们在我的掌控下行动。
“嗒嗒嗒！”
解开了他被封住的血道。
他疑惑地看着我。
“你解开了？”
“不是随便解开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们的大人，血教愿意结盟。”
‘!!!’
他的眼睛睁大了。
显然，这个意外的结盟提议让他非常惊讶。
他用认真的语气对我说。
“我也欠你一条命，但如果可以的话，不想轻易放手。那位大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不会随便与人合作……”
“好了，把我的话传给他吧。”
“……难道你知道我侍奉的是谁？”
怎么可能不知道。
“恶心婆婆 铁修莲。”
* * *
“什么？恶心婆婆 铁修莲？”
宋左白吃惊地反问道。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震惊不已。
司马英听到恶心婆婆铁修莲的名字时，眼睛也瞪得老大。
他们的反应很正常。
恶心婆婆铁修莲。
四大恶人，不，现在是五大恶人之一。
总之，她是五大恶人之一。
虽然现在我也算是五大恶人之一，但实际上完全不同。
这位老怪和月恶剑一样，被认为是五大巅峰之一。
而且，她是唯一一个以女性之身达到超人境界，并且被称为最长时间的恶人。
“为什么要见这样的怪物？”
“我说过了，那老怪知道关于金眼组织的一些事情。”
甚至可能知道他们的弱点。
我们已经多次与他们交手，但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只知道他们在幕后策划针对整个武林的事情。
但很难确定他们的具体目标。
“他们是直接针对公子您吗？”
“有可能。”
也是顺便。
也是为了保护住在隔壁房间的莹莹。
为了防止隔壁房间发生意外，让宋友贤负责护法。
处理袭击我们的蒙面人的尸体时，凤凰堂的三位女子已经累倒了。
“公子您没事吧？”
“担心吗？”
“当然担心。连父亲都说过，恶人中最不能接触的就是恶心婆婆。”
月恶剑司马昔也这么说过。
那确实是非常危险的存在。
被称为恶人中的恶人是有原因的。
为什么？
你觉得她被称为恶人有多久了？
我怎么会知道？
已经有八十年了。
八十年前她就已经被称为恶人和老怪了。
——吸！那她到底活了多少年？
谁知道呢。
据说她已经两百岁了。
但没有人确切知道她的年龄。
因为能从她手中活下来的人极少。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关于恶心婆婆的传说比其他恶人多得多。
比如？
这是我小时候听的故事。
听说恶心婆婆 铁修莲 是个瞎子。
她总是披头散发，背着死孩子的尸体，拄着一根发出令人恶心声音的铁杖。
——真是可怕的传说。
小潭剑摇了摇头。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传言，但最突出的是她擅长诡异的法术。
据说她的法术实力甚至超过了过去被称为最强的茅山派道士。
因此，中原人都惧怕她。
这么危险，你还敢去吗？
反正迟早要面对。
恶心婆婆盯上了莹莹。
作为剑仙，我已经阻止过一次，但如果她再次出手，我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她。
不如先主动接触。
这样才能掌握那老怪的动向。
司马英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不过公子亲自出面太危险了，不如派个代理人去见她？比如……”
司马英的目光悄悄转向了宋左白。
宋左白惊慌地说。
“为什么看着我？”
“哎呀，你心里清楚。”
“我知道什么？”
看来他非常不愿意。
看他连一向对他有好感的司马英都拒绝，就知道他有多不愿意。
虽然不是命令，但他这种反应让我很想捉弄他。
我对他说。
“反正恶心婆婆也会认为这次事件后金眼组织可能会对她下手，所以她不会轻易行动。不用担心……”
“噗。”
这时传来了一声冷笑。
问题是这笑声既不是来自司马英也不是宋左白。
我转头看向房间的角落。
那里绑着全身绳索的鬼杀拳魔 张文良。
“怎么回事？你怎么解开的？”
宋左白惊讶地问他。
想起来之前封住了他的晕穴，让他昏过去了。
没有内功，他是怎么解开的？
张文良看着我说。
“竟然要和那个疯女人结盟？你脑子有问题吧。”
“你这小子是谁让你……”
宋左白正要发火走向他，他却哼了一声说。
“你这小子对师父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师父？”
“是啊，别人辛辛苦苦建立的东西，你拿走就应该感恩戴德。你算什么东西？”
张文良的质问让宋左白一时语塞。
“哈！”
司马英看着我说。
“公子，这个人……”
我也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早就猜到他恢复了记忆，但现在看来他真的恢复了。
不再是那个孩子气的张文良。
但这里有个问题。
我走近他。
“砰！”
“呃！”
我踢了正试图起身的他一脚，然后用脚踩住他的胸口说道。
“你听到了多少？”
他看着我说。
“你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耻。欺骗尊主，不，欺骗整个中原人……”
果然他听到了。
他对我冷笑说。
“正派圣人 云辉。不，应该叫你血魔？”
“呼……”
既然如此，留着他毫无价值。
如果他不说出他知道的一切，为了不留后患，只能杀了他。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我的杀意？
他急忙对我说。
“我嘴很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