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在地面草色上摇曳。
天热得厉害。
江玥手心出了汗。
她被烫到一般缩回手。
这是可以教的吗？
原野看她的眼神迷离，情与欲混杂在澄澈如海洋的眼睛里。
他垂下头，避开她的伤口，把脑袋虚虚抵在她锁骨的位置，侧着脑袋问她：“玥玥不想，那就不教。”
江玥能感觉到他视线落在她的脖子，听到了他喉咙滚动的声音，他说话间灼烫的呼吸喷薄在上面。
撩拨着她，痒痒的。
原野的声音温润低哑。
如酒一般，叫人如痴如醉。
她咽了咽口水。
口渴。
头脑发着热，真有些醉了。
这么久了，有些事自然而然是要做的。
总得要发生。
江玥扪心自问，她没有不想，没有不愿意。
她早就喜欢他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
“没有不想。”她抱住原野，红着脸，咬了咬唇，用气音在他耳边对他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
“嗯，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不好？”原野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
“好。”江玥无奈失笑。
在他这。
她好像老是被当做小孩照顾。
原野是真的很喜欢抱抱。
江玥不知道是。
这是他在此之前，唯一能跟她表达亲近的方式。
·
瀑布水声不绝。
飞流直下。
这个瀑布他带她来过一次，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原野没有带她去瀑布后隐秘的山洞里面。
而是带她到了另一侧。
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池。
池子不大不小，里面荡着一圈圈波纹涟漪，冒着热气。
还能听到瀑布声。
原野来的时候就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水是热的，周围没有兽人，只有一些小动物。”
江玥很少用震撼来形容一个地方。
她没想到兽世还有这样的天然温泉，那边是瀑布，有与水帘洞相似的山洞，这边又有露天温泉。
抬头看。
这里也是一个瀑布。
不同于那边，这边是叠瀑的形式。
江玥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空气中水汽氤氲。
云霁变小以后，为了让他早日恢复，江玥不想他再使用伴能。
没了云霁的伴能，烧水洗澡不方便。
她这两三天都没有洗澡。
早就忍得难受了。
江玥出生在南方不沿海的城市，没学过游泳。小时候有过溺水的阴影，对深水有种恐惧。
她是个旱鸭子。
温泉水池的水偏蓝绿色，看不清深浅。
江玥蹲下来，坐在水池边的石头上，用脚探了探温度。
可能有个三十八九度。
暖洋洋的。
原野先下了水，水没过他的腹肌。他伸手过来牵起她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你呛到水。”
江玥握紧他的手，用脚试探虚实，踩到一块石头，才敢往水里走。
“衣服，得脱掉。”他提醒她。
热气熏得人脸热，心跳也快。
明明早就都看过了。
怕什么。
江玥嗯了声，背对他。
把脱下来的衣物放在一块没有青苔的石块上。
水刚好到她的肩膀下方一点。
才不至于让她那么紧张。
江玥没想到他会带她来泡温泉。
这小子哪有不会？
到底是哪需要她来教？
分明就是天赋异禀。
闷骚男。
江玥不好意思去看原野的脸，往水下缩了缩身子。
被原野掐着腰提起来。
“伤口不可以泡在水里，会灌脓。”他说。
她的腰肢纤细柔软。
盈盈一握。
原野没有放开手，面上一本正经的问她：“要用草木灰吗？”
兽世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
江玥在指南上看过，古人都是用的草木灰和一种叫做皂角的植物，也有的会用鲜花撒在水面上浸浴。
她这么久以来，都是用的最简单易获取的草木灰。
现烧现用。
储物空间里没有储备这个。
反正跟古代人的浸浴也没有区别，只是少了花瓣而已。
泡泡搓搓，总能洗干净一些。
江玥这般想着，道：“不用了吧，这样泡也会泡干净的。”
“嗯。”
暂时不用再上岸，原野解开了兽皮裙。
江玥原本就目光盯在水面。
刚好和带了层模糊滤镜的小原野打了个照面。
好一个……
静脉曲张。
江玥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对上她干净清澈的圆杏眼。
原野弯下腰，再也控制不住。
唇间尝到了甜。
他吻得难舍难分，会在每一次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一两秒，紧接着再次吻上来。
她耐不住这样的挑拨。
声音软软的。
原野瞳孔一缩，撤离开，他的指腹摩挲在她水红的唇瓣上。
在她腰上的手也离开了。
他来牵她的手，低醇的嗓音多了些撒娇意味：“说好了，要教我的。”
“你真的不会？”江玥深呼吸着，怀疑。
“会。”原野没骗她，道，“我有传承记忆。”
她看着自己的手落到那上面，他的手握着她的手。
“那为什么还要我教？”
“因为我没有这样过。”
江玥发愣。
这不纯纯暴殄天物？
哪有这样的。
在她发愣的空隙。
手被带动起来。
变成了他在教她。
潺潺流水在山间中和鸟叫声混在一起。
除了这些。
她的耳边便只剩下他的声音了。
许久许久以后。
江玥从空间里取出兽皮当毛巾擦拭自己洗干净的长发。
原野在一旁的树下，生了火烤衣物。
他用刃造了个树屋出来。
做好这些，原野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细心的给她擦头发。
等到头发半干，不再滴水。
他捡起她放在一旁的干净衣物，一手抱起她往树屋里走：“等下再穿。”
·
江玥在心里数。
这是问的第六遍疼不疼了。
她抬手去擦他额上的汗。
他比那电视剧里拆炸弹的还要紧张。
再一次得到她否定的答复以后。
原野才放心。
不知多久以后，看到她左腹上方白皙皮肤上浮现出的印记。
原野咬住她的耳朵，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下一秒。
江玥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推搡他：“等等，这是什么？”
他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无措到想哭：“你先…呜……你先出去一下……”
原野不停地道歉，抱起她，温柔的哄：“不怕，玥玥不怕。很快…等一等就好了，乖，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