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那个什么丹会是干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些富家子弟凑到一起的酒会而已!”江凡懿双眼满是迷茫。
上方的黑袍人自然知道江凡懿对于洛庭丹会的价值一无所知,语气也随之变得更加轻快。
“你既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些富家子弟凑到一起的酒会而已,那要求你带几个人进去,应该不怎么难办吧!只要你同意带我们几个人进去,你便可以杀了李简泄愤,而且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这笔买卖你觉得是不是很划算?”
江凡懿的眼珠在眼眶里快速转动,心想之下,更觉此事甚为划算,完全没有任何损失。
连忙点头应道,“虽然我跟童玉之间生了些许嫌隙,但是凭我们以往的感情,我悄咪咪带进去几个人不成问题!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你们也一定要答应我事成之后一定要帮我除掉李简,报我心头大恨。”
江凡懿说的很急,生怕对方后悔。
黑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是个值得深交的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彭博!”
佝偻男忙是应声。
“为了能够保证咱们这场交易可以正当进行,咱们也得采取一些保险措施,把那东西拿出来吧!”黑袍人道。
佝偻男说着立刻就从浑身污骚的内衣中抽拿出一个长条盒子,打开那满是污垢的盒后,里面静静躺着七颗颜色不一的丹药。
“这是什么?”江凡懿一阵心悸。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丹药都是些什么,但是他能隐约猜到这东西绝对不能是什么好玩意。
“这是我教的秘传丹药,名为毒绝丹!吃了这毒绝丹,每隔三日就必须要吃一次解药。如若不然这药便会将你的五脏六腑通通焚烧一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袍人笑吟吟的说。
江凡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被佝偻男一把揪住衣领。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江凡懿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这个人一向最守承诺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做到用不到这个!”
黑袍人发出一声轻笑,“不不不,江先生你误会了!正因为我们相信你,所以才会给你吃的!良好的合作关系都要建立在相互利用的立场上,既然是相互利用,自然也需要给予对方一定的把柄!要不然你我怎么能安心呢?彭博,帮江公子服下丹药。”
佝偻男闻言立刻露出狰狞的笑容,粗糙的手指捏住江凡懿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江凡懿拼命挣扎,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头顶。
“乖,张嘴。”彭博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旋即取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在江凡懿眼前晃了晃,“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江凡懿死死闭着嘴,眼中满是惊恐。
彭博冷笑一声,突然一拳打在江凡懿腹部。
剧痛之下,江凡懿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那颗丹药立刻被塞了进去。
彭博捂住江凡懿的口鼻,直到确认丹药被咽下才松开手。
“咳咳…呕…”江凡懿趴在地上干呕,试图将丹药吐出来,却无济于事。
“既然吃了丹药,那么你我的交易也算彻底结成了!你如果觉得我在忽悠你,可以试一试背叛我的下场,是非常欣赏那种不信邪,但是又痛苦的人的!”黑袍人呵呵的笑着,声音就像是砂纸一样,不断的摩擦着空气,让人一阵心悸。
江凡懿无奈的点头,喉咙里还残留着丹药的腥臭味,眼中的不甘也只得在笑声中越来越熄,“那么咱们就说好了!”
“嗯,那就算说好了,我们神士教答应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彭博时间不早了,江先生离开家也有段日子了,送他离开吧!哦对了,有些不该让他看的东西就别让他看到了彼此之间有点秘密,也算是个好事!”
没等江凡懿有所反应,彭博的大手便已经死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咙,将整个人如同一席猪肉一样粗鲁的塞回到原有的蛇皮袋中,将绳子再度死死扎紧,像拖尸体一样拖走。
江凡懿在黑暗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蛇皮袋粗糙的内壁摩擦着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大、大人!不是说放我走吗?”江凡懿的声音在袋子里艰难的传出,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彭博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声嗤笑,一记手刀重重劈在江凡懿的后颈。
剧痛伴随着眩晕袭来,江凡懿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彭博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庙宇内回荡,伴随着锁链拖地的哗啦声,显得格外阴森。
江凡懿最后的意识,是感觉自己被像死狗一样拖过潮湿的泥地,然后就被扔进某个狭小的空间。
看着江凡懿和彭博离开的背影,高台之上的黑袍人眼中逐渐弥漫出了一股浓重的杀意。
“李简,你是大人获得完美身体的必要材料,原本我并不准备收拾你,可惜啊,你的存在总会有人会因为你而蠢蠢欲动!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同伴了,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所以,这次就请你去死吧!还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毕竟被杀身夺眼才是你来到这世间的最大意义。”
过了不知多久,江凡懿终于睁开了眼睛,落日的余晖,那透出来的点点微光,就这几日见到的最为明亮的光,刺的江凡懿眼睛隐隐作痛。
“你醒了!”
江凡懿惊恐回神,就看到彭博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嘿嘿的笑着。
“你还要干什么?”
江凡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后座上,手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
彭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从怀里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砸在江凡懿的脚边。
江凡懿警惕的盯着彭博,小心翼翼的将那块铁片收在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神士教京城堂口的信物!你想要拿到解药,就必须要拿到这个信物,找到我们教派的教众才可以!”
“神士教?”江凡懿愣了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你们究竟是干些什么的?”
彭博咯咯发笑,“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为了能够让真神重临世间带给世人和平与美好的神明使者就足够了!”
“你们是邪教?”
彭博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猛地伸手掐住江凡懿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喉骨。
“邪教?”彭博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这种蝼蚁也配评价我们?我们侍奉的是真正的神明,是能够改变这个腐朽世界的伟大存在!”
江凡懿被掐得脸色发紫,拼命拍打彭博的手臂,眼中满是惊恐和求饶。
彭博冷哼一声松开手,江凡懿立刻蜷缩成一团剧烈咳嗽,喉咙火辣辣的疼。
“记住你的任务!”彭博阴森地说,“我可不像那位大人那样好说话!你记住,你现在不过是我们的一条狗,乖乖听话才能活命!三天后,带着信物去城东一处天主教堂找我们拿解药!你要是敢耍花样…”
彭博从腰间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在江凡懿脸上轻轻拍了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有信心保证你绝对不会像这几天那样过得那般舒服!”
江凡懿浑身发抖,只得连连点头。
彭博满意地笑了笑,打开车门将江凡懿一脚踹了下去。
江凡懿踉跄着摔在路边,还没等爬起来,面包车便已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尘土,呛得江凡懿咳嗽连连。
夕阳西下,江凡懿独自站在荒凉的郊外公路上,手中紧握着那块冰冷的铁片。
“该死!”江凡懿咬牙切齿地咒骂,眼中满是怨毒,“一点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不会染上毒品,不会被童玉所厌弃,更不会与这个什么劳什子的邪教疯子们纠缠到一起!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