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江遇随着郁若然一起修习的第两年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要说这两件大事就不得不提一下新一届的玄门翘楚们——清虚观郁若然、顾佑琛,全真派沈清风以及茅山派谢星辰。
沈清风和谢星辰下山历练便是第一件大事,而第二件大事同样是下山历练,但顾佑琛是真的要历练还是追着谢星辰去的,全清虚观的都不敢苟同。
砰——
“那死家伙!”
樊熙道气呼呼地坐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目而睁的眼中似乎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
“说什么他就是喜欢同光那孩子,他知道个毛线的喜欢!”
主位上,玄真刚抿了口茶将茶盏放下,闻言看向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的师弟,转头看向正门的方向轻叹了口气。
“哎,莫气莫气,气坏身子无人赔……”
“师兄!”樊熙道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梨花木做的椅子似乎都听见了嘎吱一声响,“话不能这么说,你说要是听云现在跟你说他喜欢一男生要追着下山,师兄你啥反应。”
玄真:“还能怎么办呢,徒儿自有徒儿福了……”
“我就说师兄你肯定也会气得不——什么?”樊熙道掏了掏耳朵,“师兄我没听错吧,你这么开明的吗?”
玄真端起茶杯,眼眸微垂看着里面浮浮沉沉的茶叶,幽幽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师兄我还是你师兄是有原因的。”
樊熙道:……装,真装。
“哼,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樊熙道话音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小江遇是不是马上就快该拜师了?”
玄真这时候又放下了茶杯,“还有三年,等十岁了就让他拜在听云门下。”
说起这个,樊熙道脸上也挂上了些笑容,“没想到咱们听云到时候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可就有徒弟喽,可比你这个当师父的要早多了。”
玄真得意挑眉,不说别的他家老二的资质是真好,“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儿。”
樊熙道脸上的笑落了下来,默了片刻低声喃了声,“这也能让你装到,顾知也你真不让人省心。”
玄真眼睛一瞟就知道樊熙道在想什么,“行了你也别担心了,他们的路都自有定数,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离开前多为他们铺好以后的路。”
“师兄你说的对。”樊熙道点着头,“不是——那小子!啊!真是气死我了!”
玄真笑着点了点他,“你啊你,师父当初说你气性大不是没有原因的,别操那么多心了,等江遇拜完师再过两年也就下山历练了,到时候让他给你瞧瞧知也怎么样了。”
“下山?”樊熙道还没听玄真说起过,下意识问了嘴,“听云知道吗?”
玄真一顿,看着正门的眸子微闪,随后便垂下眼帘遮住了其中的神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一起我这阵法弄的怎么样……”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自己再有五年就要下山历练的小江遇,正拎着饭盒给沉迷练剑的郁若然带饭回去。
倒是一直限制在身体里的江遇,因为顾佑琛下山历练这件事,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再有五年也要下山了。
于是乎,本就因为不能控制身体,只能以一个旁观人看着自己每天和阿然睡在一张床榻上,每天同进同出的江遇更加烦躁了。
不算后来发生的事情,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下山历练那六年,绝对是江遇没有陪在身边最长的时间。
怎么办!到底怎么才能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江·灵魂·遇急得直咬嘴唇,“嘶——”
嘴唇上一阵刺痛,江遇愣了下,又朝下嘴唇咬了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能控制身体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但江遇怕一会就又失去了控制权,拔腿就朝他和郁若然住的地方跑过去。
“阿然!阿然,我回来了——”
“诶,怎么跑着回来了。”
院子里正在练剑的郁若然听见声音连忙收了剑,转身就见江遇跑得像是两条腿在后面撵着他,手里的饭盒也向后飞了起来。
“慢些慢些,不着急,别摔着了。”
虽然江遇已经七岁了,但郁若然总觉得他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生怕他磕了碰了。
“嘿嘿,我没事阿然。”
江遇把饭盒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转身盯着记忆中许久未见的郁若然,盯着盯着一咧嘴就抱了上去。
“嗯?遇遇今天这是怎么了?”
郁若然低头看向环着他腰的江遇,伸手在他头顶按了按。
他总觉得江遇看着怎么和出去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呢?难道是打饭时发生什么了?
也不应该啊,在观里没人敢欺负他的准徒弟。
郁若然想不明白,索性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抄着江遇的胳肢窝将人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低声哄着人,“嗯,遇遇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好不好?要是有人欺负遇遇,然然帮你打回去!”
“真的吗。”
江遇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身体的影响,总之听到郁若然的话后,鼻头一酸眼眶直接红了一圈,眼泪要掉不掉地看着郁若然。
“要是它很厉害很厉害,阿然也会帮我报仇吗?”
很厉害?
郁若然心底有些怪怪的。
不止江遇的话怪,他这个人也有些怪怪的。
可真要郁若然具体说出来哪里怪吧,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把他家遇遇给哄好了,“报!然然打不过就叫师父打,师父要是还打不过,咱们还有祖师爷呢!”
本来还有些难受的江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这些话他以前倒是没听阿然说过,没想到他家阿然也是个会摇人的,可惜那时候已经没人可让阿然摇了……
江遇低垂的眼眸中神色又深了深。
算了,不想这些了,好不容易自己能动了,可得多和阿然贴贴说说话。
江遇刚才差点哭出来,此时虽然收了情绪,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鼻孔里出来,下意识吸了下鼻子。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阿然面前做了什么后,江遇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忘了他现在顶着的是自己小时候的壳子,做出这些举动再正常不过。
但是还不等他再和郁若然说些什么,失去控制的感觉再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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