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的目光扫过操作台,突然抓起一台银灰色的仪器——那仪器的表面嵌着一块墨绿色的显示屏,上面跳动着复杂的数据。她把仪器举过头顶,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是谁,但你们现在最好退后!”她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助手,“这仪器看着就价值不菲,上面的线路还连着主控制台,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把它砸成碎片!”
“别动!”沈塔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门口响起,他刚冲进隔间,就看到杜瑶举着仪器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双手在空中急挥,掌心的冷汗差点让手里的文件夹滑落,“她可能会害死所有人!”他的声音都变调了,“那是能量校准仪,一旦损坏,整个实验室的防护罩都会失效,外面的辐射会在五分钟内渗透进来!”
走廊里,沈涛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盯着埃达尔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让开,我必须进去看看,杜瑶很可能就在里面。”
“你不能进去。”埃达尔再次伸手按住沈涛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长老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一步,这是规矩。”金属护腕在沈涛的衬衫上留下深深的压痕,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但她不会去那里的,那是不允许的。”弗劳尔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杜瑶会争着第一个进去的。”沈涛很了解的说道。
“我要去看看。”说着沈涛就要动身前去。
“站着别动!”护卫埃达尔伸手阻止道。
实验室那里。
“有件奇怪的事,沈塔。”一名助手对科学家说道。
“有个城外人闯进来了,她不肯服从,她还在反抗。”助手有些疑惑的说道。
“什么?”科学家听后很是惊讶。
“就在控制室。”助手说。
“带路!”科学家道。
小隔间那里。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杜瑶步步后退,绕着房间躲避那些助手。“但不管是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
“你确实不喜欢!”
“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是谁,但你们现在最好退后!”她拿起一台仪器,威胁要砸碎它。“这仪器肯定很贵,不要靠近,否则我就把它砸了!”
“别动,她可能会害死所有人。”这时科学家冲了进来看到她的动作后慌张的喊道。
外面走廊
“你不能进去。”埃达尔拦下沈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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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可能在这里面。”沈涛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钉,每一个字都砸得铿锵有力。他甩开埃达尔按在肩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从我们发现她不见到现在,前后不过十分钟,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这条走廊。”他的目光扫过紧闭的金属门,门把手上的绿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如果她不在里面,难道凭空飞了不成?”
埃达尔盯着沈涛看了片刻,眉头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缓缓松开手,金属护腕摩擦着布料发出沙沙声:“那我进去看看。”他转身时,佩剑的剑鞘撞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回响。“你们三个在这里等着,不准乱动。”埃达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便推开那扇沉重的门,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走廊里的壁灯忽明忽暗,将沈涛、阿方和弗劳尔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像一群挣扎的鬼魅。
实验室里,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每一个角落,仪器运转的嗡鸣比刚才更急促了些。“沈塔!沈塔!”两名助手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的目光都投向门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其中一人手里的试管差点滑落,透明的液体在管壁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沈塔的视线从杜瑶手中的能量校准仪移开,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审视:“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科学家特有的审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的纽扣。
“我是和作家一起来的。”杜瑶把校准仪又举高了些,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不满,“我们是这儿的客人,是亚诺长老亲自邀请的!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把客人当囚犯一样围起来,还用这种奇怪的仪器吓唬人,那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你也是跨越时间的旅人?”沈塔的眼睛突然睁大,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落在杜瑶脸上,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他身后的助手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杜瑶,脸上写满了错愕。
“这怎么可能?”最年轻的助手失声叫道,手里的记录板“啪嗒”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防护罩的时间屏障是单向的,只能阻止外面的人进来,从来没有旅人能在这个时间点闯入……”他蹲下去捡纸张的手一直在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没错,我是!”杜瑶毫不犹豫地承认,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倔强,“我和作家、沈涛他们一起穿过时间裂缝来到这里,怎么?难道你们这儿的客人还分三六九等不成?”她举着校准仪的手又稳了些,目光扫过实验室里那些奇形怪状的仪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沈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操作台,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时间旅人通常会在抵达后接受亚诺长老的接见,你怎么会独自跑到实验室来?”
“沈塔!”这时,隔间里突然传来另一名助手的呼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切,“读数又开始波动了!”
沈塔猛地回头,对着杜瑶厉声说道:“待在这别动!”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后便转身快步走向隔间,白大褂的下摆在身后划出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