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饧逸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一起,然后猛地释放出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般,径直朝着凤尘兮等人席卷而去。
“你还真是个大麻烦啊!”就在夜饧逸发动攻击的瞬间,尾戒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夜饧逸浑身一颤,他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果然是他,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夜饧逸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个人的厉害,绝对不能和他正面交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逃离。
“想走?你走得掉吗?”然而,夜饧逸的如意算盘显然落空了,那个声音紧接着响起,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
“现在的你,根本拦不住我!”夜饧逸咬了咬牙,他可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算你跑得快!”那声音似乎对夜饧逸的逃脱有些无奈,“散!”随着这声令下,原本缠绕在泾川身上的黑影巨手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消散开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影消散后,冥狐的身影也渐渐凝实。
凤尘兮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夜饧逸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显然他对夜饧逸的逃脱感到十分恼怒。冥狐见状,连忙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别管他了,这次他虽然跑了,但下次我们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逃走。放心吧,他不会伤害夜饧逸的。”
然而,凤尘兮却像完全没有听到冥狐的话一样,他猛地甩开冥狐的手,脸上的神情异常冰冷,仿佛对冥狐的安慰完全不领情。冥狐见状,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久不见啊,上次匆忙都没有来得及细聊,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和阁下细聊。”冥狐面带微笑,对着泾川热情地打招呼道。
泾川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当然可以,毕竟我这条命都是阁下救的。”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谦逊。
凤尘兮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看着冥狐和泾川相谈甚欢,他只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凤尘兮无法再忍受这种氛围,他猛地转过身,迈步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冥狐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般划破空气,传入他的耳中:“你想去哪?如果要去追他,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凤尘兮的脚步猛地一顿,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停下,继续朝前走去。
“不用你管,你放心好了,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离开了,我的形态也维持不了多久,我们只能改日再聊了。”冥狐一脸歉意地说道,仿佛对无法继续交谈感到十分遗憾。
泾川见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出口,冥狐的身影就如同烟雾一般,在眨眼之间骤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空间。
“泾川,我可都帮你了啊,你可不能忘了报答我!先把我的身体恢复原状再说!”泾州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响起,带着些许哀怨和不满。
泾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片空无一人的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我自己也受了伤,等我先恢复一下吧。”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泾州的抱怨,转身迈步离去。
“等你恢复?那得需要多久啊!”泾州的声音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传来。
“你给我闭嘴!”泾川终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明显的怒意。
泾川才走了没几步,突然间,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遭受了重创。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然后像失去支撑一样,向前倾倒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了他的喉咙,他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那鲜血在空中飞溅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薛凯玄在一旁看得真切,他的心瞬间被恐惧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泾川。
泾川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显得异常沉重,他的面色如白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微弱得如同游丝一般。薛凯玄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那担忧如潮水般汹涌,让他的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泾川,泾川……你怎么样了?”
站在不远处的泾州,目睹了这一幕,他的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不堪。担忧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看着泾川那如白纸般苍白的面色,如游丝般微弱的气息,心中的慌乱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然而,他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当机立断地喊道:“快,先将他抱进屋里,我来看看他的伤势。”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仿佛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在面对紧急情况时,能够迅速做出正确的决策。薛凯玄闻言,立刻抱起泾川,快步走进屋里,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薛凯玄双手如同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将泾川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仿佛泾川是一件易碎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安置好泾川后,薛凯玄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床边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仿佛内心正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所笼罩。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心急如焚,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来释放自己的焦虑。
薛凯玄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泾川,他紧紧地盯着他,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那是一种充满疑虑和不确定的表情,似乎他对泾川的状况感到十分担忧,但又无法确切地说出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泾州则开始全神贯注地查看泾川的伤势,发现他体内的灵力如脱缰的野马般紊乱,显然是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留下的隐患。“他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们现在只能等他自己恢复了。”
“等!那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