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呢?”
“一些具体事情,应该是让战士去做,而不必自己去做,这会让群众对我们失去了距离感,过于亲近可是不好的。”
“军民关系好,没有啥问题吧?鱼离不开水,我我们吃的就是老百姓的粮食战士也是来自老百姓,还要什么距离感 ?牟执委,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唱戏的里面县太爷与老百姓的关系,要自己高人一等呢??”不知道为什么,贺省长的话一个劲的逼得牟执委没有退路。
“嗯,是这样。这一次石副执委派来秦李两位局长,就是因为那一次婚礼引起的,你和言司令都是长袍马褂,而且是花花绿绿的丝绸做的,却让石副执委和我穿上的是老百姓的黑棉袄,就很不合适嘛,要是都穿军装,在我们部队举行婚礼多好,也不会处这么多事,给他们找麻烦。”
“牟执委,这就不对了。当时的婚礼是总部同意与乡亲们一起举办,说是增强军民感情,服装也是后来到婚礼现场的你们,主动要求换和乡亲们一样的,怎么又成我们的错误?”贺省长一听,就非常不高兴了,直接辩驳。
“我是不反对, 可是让石副执委也那么穿着 ,就非常不合适了吧?”
“怎么可以那么随口一说,和翻来覆去的娘们有什么区别,现场人们都可以证明,要不要去调查一下?”贺省长继续辩驳。
“这个也就算了,说是我记错了好不好?可是,那个七爷,一个财主,还拄着文明棍过来,你们和他那个亲近啊,丧失组织原则了吧?”牟执委已经对自己的说法难以自圆其说,开始随便论着哪里是哪里,处处为石副执委争辩。
“牟执委,这件事我和你说过 金七爷是专门过来送情报的,做买卖送朱老板只是掩护,他提供了於陵东倭军的最新消息,我也已经给总部报告了,还引起王执委的不高兴,你不会忘记吧?”广朋也生气了,好像纵队完全错误,一切都是错误了。
“可是,他还拄着文明棍呢,那是很明显的坏人嘛!”他继续抓住这一点说话。
“没找我玩,这一点怪我,没有给你说清楚。金七爷那不是文明棍,而是手杖。他拄着手杖,是因为他曾经是马司令傅师长队伍中的一员,在战场上腿部受伤才离开部队,不得不拄着手杖的。他是我们的老战士,怎么会这么看待他啊?今天,你的一些话,好像不是平常的你说的,我感到非常奇怪啊。”
广朋也与贺省长一样,因为对于金七爷的否定,也有些激动了 。
“是这样啊,你怎么不及时报告呢?”
“你如果愿意,我现在把每一个我我们提供情报的人统统喊过来 ,让他们和你一一直接接洽,怎么样?”广朋说着,就要找纸笔。
想不到,却在桌上看到了一封电报,是石副执委发来的,他看了贺省长一眼。
贺省长会意拿起来一看,顿时火了:
“这个石副执委是不是一个叛徒啊,怎么可以说这样的浑话!”
“这是他刚刚发来的电报,还没有来得及看, 你们就来了。他在上面写的啥?我也看看一下。”
广朋一看场面,马上说:
“你们继续讨论吧,需要我检讨自己的,我会检讨。不过,歪曲他人,还有无中生有的事情,我是坚决反对,也不会接受的。”
说完,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其实,他这打眼一扫,就已经看完了电文内容而且可以肯定,牟执委也已经看过这份电报,所以今天才会说话言语反复无常。
因为电文中,明确要求“严控言广朋,不许再接触一线指挥,对于对抗整学教育的任何人,应该以对抗组织予以严肃处理”等等,都是与他今天说的话对上号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更何况,贺省长已经在彻底抵制石副执委的说法,而且,牟执委也被他和贺省长驳的哑口无言,也是不可能会接受他的观点的。
他想起了与仲代军长吃饭后聊天时,提到石副执委的红花塘会议时,他恼怒的一口喝下一瓶酒的样子,这才感受到他心中的烦闷与情绪,也才察觉这一次整学背后的杀机。
果然,秦局长和李嘉财正在后面喝茶,广朋的不请自来,让他们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两位老乡别紧张,昨天我不是就已经说了吗,今天是特意来给你们摆接风酒的。”
“言老三,怕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吧,我看你是笑里藏刀啊。”李嘉财昨晚被广朋吓得不轻,但是,以他做过生意产生的灵活头脑,还是极力想和他套近乎,防止广朋再次玩出“拆零件”和捆起来那样的事情。
“好啊,那么,酒就由你们亲自买,不够的我添上,我出全部的菜,怎么样?我自己打的公兔自己做的,放心不?”
“你也打公兔?”李嘉财听的哆嗦一下,因为谭家桥爱打公兔是新军出名的,想不到广朋也是打公兔。
“对啊,公兔跑的慢,母兔跑得快,我枪法不行,就专门打跑的慢的公兔了。”
“看来,昨天晚上你是差一点把我们当做公兔打了吧?”秦局长听到说话口气放松,也就开始跟着缓和气氛。
“对付你们两个,我还用得着使枪打吗?怎么样,被人绑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吧?”广朋笑着坐在了一边。
“你个混蛋,怎么可以那么对待老同学老乡老战友啊?”李嘉财想起被绑成粽子的滋味,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那可是绑我的参谋在先啊,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应该是你们有错在先,怎么可以怪我?”
“汉禹啊,我们确实就是执行石副执委的命令,不是针对你的。”李嘉财道 。
广朋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电报上的内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石副执委为他绑了“”他的人”进行报复,与在婚礼上受到“羞辱”而报复小两口一样,是同一个人心胸狭窄的表现。
穿了老乡的棉袄学,而不是长袍马褂,他要报复;绑了他手下犯错误的人,他也要报复——此人极要面子,而且虚荣心非常强,也没有反思自己的勇气,心胸极其狭隘,名利心非常重.。
“所以,今天才专门过来给二位压压惊啊。你们是不是不敢去?”
“你敢来请我们,我们当然就敢去,难道还怕你不成?除非,你真能把我们当公兔打了,那才算没有胆量。”秦局长道。
“好啊,请,今天不打公兔,请你们吃公兔。”广朋做了一个手势,请他们一起到参谋处喝酒。
“这下子他们掏腰包买酒,我可省下酒钱了。”广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