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二师工作一段时间了,你还不知道吗?”
“这一些的事情我看都不看,只看敌情通报。”
“怎么可以这样啊?应该经常看才行。”
“我只关心打胜仗,回报支持我们的群众,别的事不操心,也操不了这个心。”广朋的回答非常直接 。
“那样也好,你也不用担心王执委的事,就是做好与于军的协调,一起打胜仗就行了 。”
“要这么说的话,是可以的,我同意了。”广朋吃下最后一口菜煎饼,拿起贺省长带来的一葫芦温水,举起来就是咕嘟咕嘟几大口。
“好,我估计言司令,不,言参谋长,会很高兴接受这件事的,果然如此。”
“组织安排,我会接受的。”
“那么咱们下山吧,一起继续讨论一下将来的工作计划。”
“好,我还带来了垦区根据地的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同时报告一下莱东危机的处理情况,一起去看一下吧。”
二人一起向下走着,广朋看到山坡上一片片的也就三步宽五步长的田地,里面长着稀稀拉拉的几棵麦苗,道:
“我们这里的群众只种庄稼,不做生意,会影响部队发展潜力的。我们就没有想办法解决一下吗?”
“我是赞成解决的,可是内部有一些证据呢,说是发展好农业最好,搞工商业会影响群众的成分,造成组织内部的不纯。”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群众穷的要命,部队粮食解决不了,怎么发展队伍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
“这就是一个问题,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既然你是参谋长,就不得不说了。”
“这个事情还会有争论,除非他不想打胜仗。”广朋非常反感这些“争论”。
“我们不是与江东省联合吗,他们提出来的,而且得到了从白熊国过来的一些人的大力支持,理由么,就是不白熊国就是这么做的,我们不能改变。”
“奥 。”广朋知道这些人背后的巨大能量和手段,不再做什么评论。
“我据理力争过,在会上和新军的常务执委石执委当面拍了桌子 ,可是,他就是全面反对,理由还是刚才说的那个理由。”
“贺省长,你不该当面拍桌子,而是应该悄悄的坐,做好不是比说好更好吗?那是会激化事情,失去退路的。”广朋非常认可贺省长的说法,但是不认可他的做法,也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他们打仗不行,伸手在先,也是话赶话的结果,还要插手东华省的工作,当时太生气了。”贺省长说起话来,好像还是愤愤的。
“走吧,我看见还有剩下的辣椒,吃个吧?”广朋看见地头上一棵没有了叶子的辣椒上还有几个干枯的辣椒,被风吹的飘飘悠悠,就走过去摘了下来,随手交给贺省长一个。
“这里群众都有这个习惯,收辣椒的时候我,故意留几个在上面,说是明年会长的更多,寓意兴隆。”
“坏了,我破了他们的风俗。”
“其实呢,这是为明年产品打广告的,就是告诉路过的人,我还是会种辣椒,明年拿粮食来换就是了,不反对别人来摘着吃的,摘走了他们反而高兴。”
“那就好。 ”
“就和你在莱东作战以后给东倭鬼子留下的形象一样,现在他们已经在盯着你的行踪,而且画像追踪你呢。”
“还画像追踪?这一次,东倭鬼子没有和我打照面,就连鲍原有没有见过面,唯一见面的就是那些跟了我们要新兵 难道他们又逃跑不成?”
“好好玩,别急,到你家以后我给你看看他们给你的画像,你就明白了。”
广朋其实不关心这些事,他想的是未来怎么样协调两支部队的行动,以及与时不时插手的新军某些人的协调,尤其是如何实现驱逐洋夷,早日一起找到实现众生平等的道路 。
到了广朋的住处,房东一家人正在院子里给长果脱皮,准备榨油换棒子面。
“辛苦啊,”广朋热情的和勤劳的房东一家人打招呼。
“庄稼人,天天这样,就盼着家里有饭吃,集团军多打胜仗,让我家那小子早一天当上军官,光宗耀祖呢。”
“奥,孩子在队伍上啊?”
“对啊,前些日子说是南下派到新军里面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没个信回来。”
“肯定错不了的,会有出息的。”
“谢长官吉言。”
到了屋里,广朋把莱东作战报告,还有卡老王爷和参谋起草的垦区未来纲要交给了贺省长。
“这不都非常好嘛,你还说什么没有文化。”贺省长一边翻阅着,一边说。
“都是别人写的,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明白,所以,我和牟执委会专门给你配备一个好的班子,让你们一起工作,你也带带他们。”
“不是说你提议的吗,怎么扯上牟执委了?”
“当然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不过是我提出来的,共同同意了,委托我过来和你谈话。”
“早说是组织决定不就行了嘛,还这么麻烦。”
“这些材料我先带回去,讨论以后统一下发,你看怎么样?”
“组织怎么弄都可以,有问题随时找我就是,反正都是客观情况。”
广朋的意思很明确 ,你们可以不认可我的说法,但是我的说法都是客观事实。
贺省长没有理会,他把材料装起来,又把一张大号的材料拿出来交给广朋:
“你看看吧,这是莱东的东倭鬼子给你的画像,让人们见到画上的人就立刻报告,奖励二十万大洋 。”
“这颗脑袋怎么么值钱啊,我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广朋摸着自己的脑袋,笑着说。
打开悬赏通缉令一看,广朋一下子后退了几步:
“天哪,这是言广朋吗?”
这幅画像上,右边清清楚楚写着“巨匪言广朋画像”,左边写着悬赏的金额等。
画像上,是一个戴着集团军军帽的人,眼睛像铜铃一样大,满目凶光,鼻子有大蒜头那么大,鼻翼非常宽,一个鼻子占了画面的三分之一。
下面的嘴巴里,只有五六颗牙齿,舌头伸出来,卷着一个小孩正要向嘴面送。
两边是岔开的胡须,胡须的头上还卷了起来,像是两个倒挂的鱼钩,与张飞倒是有几分相似。
嘴巴下面,是一把长长的胡须,还从中间分着岔,与关公像的胡子特别像。
“哈哈,这说是钟馗吧,帽子也不像,说是张飞吧,嘴巴又不像;说是关公吧,上面的胡须也不像。说是言广朋吧,是一点点也不像 。”
“言司令 。你可要小心了,放心东倭鬼子按图索骥,把你捉走。”
“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说的 ,把老子弄成这个丑八怪的样子,要是叫人家盯上你,可就麻烦了。”
“警卫员过来一下,拿照相机给言司令照张相吧,也是留个纪念 。”
贺省长的一位警卫员有照相机,马上走进来。
广朋倒也是不客气,拿着画像走到院子里,两只手把画像放到自己胸前,把贺省长拉过来,二人一起留下了一个难忘的照片,接着二人又单独照了一张合影。
看到二人在合影,其他警卫员也走过来看热闹 ,于是二人又与警卫员们一起拍了合影。
房东看到广朋手里的画像,好奇的走过来,看到以后,喃喃的说:
“我们集团军不是不信这个吗,怎么也弄来神仙保佑了?要不给我们吧,我负责供起来,保佑咱们集团军打东倭鬼子 。”
他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说。
警卫员们也围过来一起看,起初是看热闹,可是当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广朋说个不停。
“老房东,这是东倭鬼子给他画的像,你看像吗?”
“啊?这根本就是一张神仙像,是降妖捉怪的,怎么成长官画像了?”
“看到了吧,见过你的莱东群众是真心保护你的,才给他们提供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画像,让他们根本就连捕风捉影都做不到。”
“是啊,还是莱东的群众好啊,他们真的是为保护我们集团军考虑。”
“据说,现在於陵城里也张贴着这样的画像,而且满大街都是,你的名气现在可是比牟执委还要大。”
“那是我们严格保密结果,与我个人没有关系。”广朋马上回答。
车老板们也被惊动了,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他们是识字的,看到画像上的字以后,也是同样哈哈大笑 :
“看到过於陵城里挂的这相片,根本没有当回事,想不到这是画的言司令啊,这些东倭玩意,和驴一样的笨蛋!”
“这画像给我吧,我要供起来,当门神保护。”房东呵呵的笑着说,他已经认定住在自己家里的广朋是一个大官了。
“可以给你做纪念,不过不要供起来 。另外还有件好事给你,你可以让从於陵来的车老板们带你到於陵拿长果换棒子面,再到於陵的照魁华照相馆照一张好看的相片,不会和他们画的这样。怎么样?”
“长官的话,我当然听。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