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纳维斯迅速拔枪向时生开火,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看到了时生那诡异的能力。
“铿!”
时生用刀格挡开第一颗子弹,却发现后面几颗实在是挨着太近了,只好侧身躲开。
“咻!”
时生一个瞬身贴近对方,本想一刀劈开对方武器,但对方好像已经掌握了时生的轨迹,竟然玄之又玄的躲开了这一击,只是刀枪相碰的四溅火星说明对方对于空间把控的精准。
“嗯?”
“砰砰!”
正当时生愣神的一下,纳维斯的枪口对着时生又是两枪,子弹贴着时生耳边飞过,带走了几根发丝。
“铿!”
时生长刀下压,但是手虚握着刀柄,借助反作用力,刀身磕在了枪身上瞬间弹起,反向划过一个圆,时生趁机紧握刀柄,一转手向着上方撩去。
“刺啦!”
布帛划开的声音是那么刺耳,纳维斯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诡异的是没有一丝血液流出,而是一阵火星迸射。
“嗡~”
看到时生并没有因为眼前场面而震惊停下,纳维斯也是左手变换成一把轻机枪,对着时生扫去。
“踏踏踏!”
密集的子弹雨向着时生方向倾泻而来,时生手里长刀一拧,快速旋转形成密不通风的盾墙挡住了攻势,纳维斯也趁机向后一跃,离开了时生的攻击范围。
“看来你并不惊讶!”纳维斯微笑着说道。
“不就是生化机器人么,有什么好奇的!”时生耸耸肩说着。
“哦?看来你知道不少啊!”纳维斯瞳孔一缩,继续试探着。
“你不需要试探了,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就是你们原来是人类研发的辅助机器人么,用来在人类漫长的星际旅行时候帮助进行船舱管理。只不过,你这家伙心里太阴毒了,竟然嫉妒法修,从而破坏船体,让人们被迫降落在这颗星球上……”
“根本不是这样的,凭什么他可以获得大家的青睐,那样的讨好有什么用,有些人就不值得拯救,为什么要救他们!”纳维斯突然情绪失控,癫狂的向着时生大喊大叫!
“咔哒!”
一丝轻微的石块嘣撞声从山崖上传来,一个黑发的精瘦男子震惊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而时生两人则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哦吼吼,我怎么把你这最得力的属下忘记了,雷卡特啊,差一点我就中招了!”时生一拍脑门,然后继续笑着说道:“他可是你的坚定拥护者,当得知你的一切后,还有这一切苦难都是你赐予他们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哼,我就是神,是我拯救了这一切,他们要对我感恩!”纳维斯癫狂的继续说着。
“你这种挡在我面前的臭虫,阻止我去消灭那些罪恶,你罪无可恕!”纳维斯左臂笔直向前伸着,右手抓住左大臂,分离的喊着。
“啪!”
时生瞬身到其面前,看着他震惊的目光,得意的笑着:“前摇太长了,为啥你们都要变身或者放大招都要喊一些中二的台词呢?”
说着,时生写轮眼一转,大量的瞳力向对方眼中倾泻。
“嗡~”
时生和纳维斯都蓦地向后退了两步,时生半跪在地,痛苦的干呕,而纳维斯则好像短路一般,直挺挺的双眼无神站在原地。
“呕~忘记了,你是机器人,你根本没有思维。”时生先一步醒来,顶着眩晕感,看到已经宕机的纳维斯,痛苦的摇着昏昏沉沉的头,试图恢复清醒。
“仓啷!”
时生惊讶的发现右手不受控制的自行拔出扎在地上的长刀,挥舞了一个刀花,然后调转方向,向着自己腹部刺来。
“叮~吱呀吱呀!”
火花闪过,一阵令人牙酸的碰撞声传来,时生及时开启了腹部的须佐,这才躲开被捅破的危机。
“叮叮叮!”
右手不断的转动方向,纵刀向着须佐砍去,似乎想要砍开这厚厚的壁垒,但似乎是无用功,除了火星四溅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
“你还是不老实啊!老鼠!”
时生咬着牙判断出了到底是谁在动手,能做到操控别人身体的,只有眼前这个家伙那个最忠实的走狗——雷卡特了,时生忍着眩晕感,极力硬撑着站了起来,寻找着对方的身影。
半小时后。
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纳维斯的和他的走狗们,一个个都昏迷不醒,时生也终于从眩晕感中恢复了过来。
“你要怎么处理他们!”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崖壁后传来,时生看到一个赤裸上半身,浑身满是疤痕的青年,金黄色的头发如鸡窝一般胡乱的盖在头上,已经油腻的发丝遮挡了他的面容,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秃废的人。
时生努力回忆着眼前的家伙,如果把这头鸡窝换成刺猬头,身上再换上那身艳丽的红色外套,最好是那种天竺葵的颜色,话语代表着决心,那么他就是法修了!
“哦!你对于这个人渣有什么要说的吗?”时生打趣的问着,丝毫不在意对方是否已经被他猜到了身份。
“这个家伙恶贯满盈……”
“我知道!”
“这个家伙自私自利……”
“我知道!”
“这个家伙走到哪里,就将不幸带到哪里……”
“我知道!”
“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我知道!”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终于,法修破防了。在一次次时生打断了他的话语,并且志得意满的神态下,他终于忍受不住时生这种老神在在的表情了。
“你是不是要救他?”
“不,我只是想亲眼看着他被关押起来!”
“不是被毁灭了吗?”
“不,那很不人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生命!”
“切,真是一个圣母啊!看来我们终究是不可能在一个思维路径的,也省下我邀请你的决心了!而且你放心,他们是要被我关押起来的,我的监狱刑期是永痕……”
说完,时生看到已经不再有水涌出的裂缝,挥手将蓝色木门召唤过来,看到里面汹涌的水流已经变成涓涓细流,他放心的将地上的俘虏逐个扔了进去,并再也不管那个依靠在崖壁上深思的青年。
谁也没有注意到,当纳维斯被时生单手拎起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