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同志小心翼翼地把董远方扶进酒店房间,将他安置在床边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甘争新和意识模糊的董远方,她站在原地愣了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见董远方,结果现在要留下照顾他,空气中都透着几分尴尬。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董远方满脸通红、眉头紧锁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刚想倒杯温水放在旁边,就见董远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要水喝,手舞足蹈的样子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
甘争新赶紧拿起桌上的茶杯去接水,接水时还特意调了些凉水,怕水温太高烫到他。
可等她端着水转身回来,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端稳 。
董远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扯拽,那异于常人的 “庞然大物” ,此刻正昂首挺胸。
甘争新下意识低呼一声,连忙背过身躯,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她定了定神,快步移走到床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避开不该看的地方,试着把水杯递到董远方嘴边:
“董书记,喝点水。”
董远方像是感觉到了水的存在,猛地凑过来,嘴对着杯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喝得太急,不少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甘争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下意识地想帮他擦嘴角,可刚抬起手又猛地缩了回来,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盼着沈佳慧能快点过来。
甘争新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睛死死盯着地面,连余光都不敢乱瞟。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这药效赶紧过去,董远方能快点清醒过来,不然这局面实在太让人难堪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特效药,一个小时之后威力更佳,常人难以控制了自己,所以也叫“丢命丸”。
尤其是董远方,今天被灌了进去一斤多白酒,此刻意识模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出于本能,他像饿狼一般,把甘争新扑倒,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董远方本来就高大壮实,甘争新挣扎一番,无济于事后,生怕把她衣物撕扯坏了。
也许是常年两地分居,四十岁的甘争新,早就忘记那世间美好的事情。
四十岁的甘争新,那位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军官,此刻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她端详着此刻面前的董远方。
她的闭上眼,代表着妥协,向自己内心的妥协。。
然而,药力如燎原的野火,瞬间吞噬了董远方残存的理智,一种原始而狂暴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在那一瞬间的碰撞与纠缠里,甘争新心底某种沉寂已久的、她自己都以为早已枯竭的渴望,竟被这粗暴的接触意外地、猛烈地点燃了。
长久的压抑与孤独,如同龟裂的旱地,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面前,竟生出一种扭曲的、近乎绝望的渴求。
她紧绷的身体在对抗与一种莫名的引力间撕扯。
夜,变得无比漫长。
房间里的空气粘稠而灼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床榻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甘争新感觉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被一波又一波无法抗拒的汹涌浪潮抛起、淹没。
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席卷一切的风暴,将她抛向感官的巅峰,又重重摔落。
多年严苛自律筑起的心防,在原始的洪流冲击下,片片剥落。
她紧咬着唇,指节攥得发白,陌生的、强烈的电流,一次次贯穿灵魂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中沉浮。
时间失去了刻度。
当窗棂透进第一缕灰白,董远方体内那股狂暴的药力终于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透支后的死寂。
他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下来,沉入无边的黑暗。
甘争新静静地躺着,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发丝,黏在额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极致,烙印在每一寸感官上。
她数不清自己曾被那失控的力量推向云端多少次,每一次都伴随着灵魂的意志的崩塌。
寂静中,只有她自己听得见那如擂鼓般的心跳,诉说着刚刚经历的,在她干涸心田上意外降下滂沱的、混乱而颠覆的风暴。
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震惊、余悸、某种被强行唤醒的生理记忆带来的震颤,甚至一丝隐秘的、不愿承认的餍足——在她心中悄然弥漫开来。
这药,后劲真足呀!
良久,她赶紧爬起身来,给俩人穿戴整齐,又给董远方清洗好脸庞。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沈佳慧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