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一下。”高一教学楼的一楼大厅中，几十名学生围在一块红边黄板下，试图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名字。
一个月的学习时间悄然过去，众人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这次月考并非天道赛，所以大家也不能从收获天道点数中知道谁是第一。
“哇，楚辞居然还真是第一。”人群中有人惊叹道。
“我下次肯定能超越她。”有人不服出声。
“这位兄台不知排多少名啊？”
“第十。”
一声嗤笑从人群中传出，故作低声实则让周围人都能听见：“第十？也不看看第一跟第二差了多少分。”
众人这才注意到第二名的分数，纷纷惊呼。
“我去，楚辞竟然压了安和眠二十分？假的吧？”
先前说话的第十名不吱声了，看着鎏金色字体写出的“746分”，众人只觉得一阵绝望。
天明高中虽然要求高一要学习九科，但每次考试都能按照选科进行，所以总分还是750分。
这是为了让学生能早点找到自己的道路，高一上学期结束，就会分科。
所以746分，代表楚辞可能只在语文跟外语作文上扣了分。
第二名的安和眠则是725分。
霍与以720分位居第三。
到了第四名，却已经是6开头了，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所以第十名放言要超越楚辞，在他们看来都是放狠话而已。
第十名可才670分，差距太大了。
“辞宝，你居然只扣了作文分，太厉害了吧！”秦灵霜手中捏着楚辞的成绩条，嗷嗷大叫，看楚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明一样。
学习之神。
秦灵霜双手合十对楚辞拜了三拜：“请楚学神保佑我，下次测验能拿到80分。”
楚辞好笑地看着她，还格外虔诚得咧。
“好好学习比拜我要强，而且上次测验你不是74分，加油。”楚辞鼓励道。
秦灵霜抬起头，苦兮兮地道：“哪有那么简单，上次是因为我刚好看到了那篇论文，谁知道下次朱老师又会出什么题。”
楚辞一顿，她说的确实如此，只能干巴巴地道：“加油。”
“嗯，我一定会的！”秦灵霜振作起来，左手握拳在身前一举，斗志昂扬。
“嗯。”楚辞露出笑容，埋头继续看论文。
这时霍与跟他的几个朋友走了进来，大声地对楚辞道：“楚姐太带派了，居然超了安和眠二十分，这让我们怎么超过你嘛。”
这一叫嚷顿时引来了全班的注视，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楚辞，七嘴八舌。
“哇，楚姐到底拿了多少分啊。”
“我猜起码也得是720吧，毕竟超过了安和眠。”
“少了，我看到安和眠的成绩了，他725呢。”
“那楚姐岂不是？”
“740！”
楚辞露出礼貌的微笑，一言不发。
众人闹过也就过了，只是看向楚辞的眼神都带上了敬畏。
身处一班，他们的成绩都不会低于640分，也正因如此才知道提升一分有多难。
楚辞没有被他们的看法影响到，依旧在看着学科前沿的论文。
复杂的公式，高深的名词，一旁的秦灵霜看了两眼就黯然退场。
上课铃声响起，安和眠踩着点走进教室，跟楚辞对上了视线。
安和眠微微点头，眼中有着深邃的光芒。
一节课结束，安和眠走到楚辞桌旁，道：“成林高中的李苏想和你比赛，你要是没想法我就拒绝他了。”
“李苏？”楚辞疑惑抬头。
“我知道，是成林高中的底牌，绝对的天才，年仅13岁就跳级进入高中，曾经在省级物理竞赛中拿到第二名。”秦灵霜兴奋地介绍道。
安和眠点头：“我跟李苏有好友，他知道你是这届状元，所以想跟你比试一下。”
“为什么？”
安和眠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成林与天明一私一公，都是明省的顶尖高中。李苏是这一届的招牌，你也是。所以他要跟你比试，大概也有学校的授意。”
“我能有什么好处呢？”楚辞笑眯眯地问道。
安和眠道：“李苏是阳城李家的小儿子，若是你赢了，可以拥有李家一间研究室的一年使用权。”
“李家？难不成是李泽言教授的那个李家？”秦灵霜惊讶地道。
“是。”
“那我接了。”楚辞点头同意了。
本来他还打算找学校资助一下，租借一个实验室，现在有人送上门来，实在是让人身心愉悦。
“好，我回复他。”安和眠点头。
李苏跟楚辞比赛的事并没有告诉其他同学，倒是学校领导知道了。
楚辞被叫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教导主任一派轻松的模样，指着一旁的沙发：“楚辞同学来了，快坐吧。”
楚辞摸不清他的想法，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主任，您找我是为了跟李苏的比赛吗？”
教导主任乐呵呵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楚辞面前：“是也不是，我看过你在各个竞赛班的成绩，李苏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只不过这件事是成林先挑起的，我们赢了，也需要大力宣传，所以想问问你，介不介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不介意。”楚辞毫不迟疑地道，“反正我迟早也会成为电视上的人物。”
他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格外猖狂。
教导主任失笑，道：“好，就是要有这个意气。当然，学校也不会亏待你，你赢了之后，学校会负担起你一年的实验材料。”
楚辞一愣，迟疑片刻后道：“这个，我要的材料很贵。”
教导主任心头一突，道：“这个，如果超过一百万，学校可以给你申请实验补贴。”
“好，谢谢主任跟学校领导。”
离开办公室，楚辞高兴地轻哼起歌来。
实验室有了，研究经费也够前期实验了，真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我去，是谁在唱歌，太难听了吧。”
“感觉是有鬼吧，人怎么能唱得这么难听？”
楼道里传来吐槽声，脚步快速向上。
楚辞脸一黑，默默闭嘴离开。
“诶，没看到人啊？”
“没找了，回教室吧。”
成林跟天明很快商量好比赛时间，就在下周三放学后。
因为是李苏发起的挑战，天明就让他过来比赛。
总不能让被挑战者去赶场吧。
知道这件事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打探，楚辞仍旧平静，按部就班地学习。
直到那一天到来，楚辞被班主任带着前往会议室。
一名少年已经坐在靠窗的一列，身旁坐着一名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
教导主任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到楚辞进来，连忙招手让他坐在身旁。
“这位就是楚辞？真是年少有为啊。”成林高中的老师说了句场面话，然后迅速进入主题。
会议室的投影打开，出现在上方的是一道物理题。
“可以开始答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