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血刃阴谋
供桌下，半截断香咕噜噜地滚了出来，发出轻微的滚动声，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
张三炮穿着牛皮靴，“咯吱咯吱”地踩着香灰，每一步都扬起一小股灰尘，触感粗糙的香灰从脚趾缝间挤过。
他缓缓退到门框边上，门框粗糙的木头质感蹭着他的后背。
这个满脸刀疤的土匪头子，后腰紧紧抵着门栓，门栓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衫传来。
他右手熟练地摸向绑腿里的勃朗宁手枪，那枪身光滑的金属质感让他心里稍感安定。
他的眼珠在萧云半透明、泛着幽蓝光晕的指节与沙盘之间来回转动，嘴里说道：“萧长官在开玩笑吧？咱寨子通的是后山狼洞。”
“狼洞分岔口第三块青石，”萧云的喉管泛着幽蓝的光，如同深海中的神秘生物，他发出的声波震得供桌裂缝里爬出几只铁甲虫，“沙沙”的爬行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上个月初七，你挪开石头给关东军运了二十箱盘尼西林。”他残存的左手猛然插入沙盘，抓起一团裹着硝烟的铁路模型，那硝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隧道深处隐约可见磺胺药剂的玻璃反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牟勇的量子战马突然扬起前蹄，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马鬃里抖落出银亮的机械零件，零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拽着日军通讯兵的领口，将其狠狠砸向立柱，“砰”的一声，那人后脑勺磕出一团带着密码的淤青，“哎哟”的惨叫声回荡在祠堂里。
“狗日的用摩尔斯电码装昏迷！”战马嘶鸣着化作流光缠上他右臂，伤口迸裂处窜出七条带倒刺的锁链，“嗖”的一声，瞬间把三个摸枪的喽啰钉在褪色的“忠义”匾额上，匾额被撞击得微微晃动，发出“嘎吱”的声响。
“萧爷炸塌的是三号出口！”牟勇咳出的血珠在匾额前凝成爆破示意图，红色箭头指向标着“狼粪”的岔道，那血珠带着温热的触感和浓烈的血腥气味。
张三炮突然咧嘴笑了，露出镶金的犬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掀开羊皮袄，羊皮粗糙的触感从指尖滑过，露出绑满雷管的胸膛，雷管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人心生寒意。
“老子给二号出口留了五十斤tNt，萧长官的工兵队……这会儿该到奈何桥了吧？”
山风卷着雪粒子“呼呼”地灌进祠堂，雪粒子打在脸上，带来冰冷刺痛的触感。
萧云量子化的右腿开始分解成蓝色数据流，如同梦幻般的光影在闪烁。
他踉跄着扶住供桌，供桌表面粗糙的木纹触感从手心传来。
桌腿下突然伸出一只布满尸斑、触感冰冷黏腻的手——是之前被抹喉的伪军队长，那只手攥着半张烧焦的“招安名单”，纸张粗糙且带着焦糊的气味，正往张三炮脚边爬！
“轰！”
东北角的了望塔突然炸成火球，耀眼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数百伪军踩着燃烧的滚木冲进寨门，滚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们的脚步声“咚咚”作响。
子弹打在祠堂的铸铁香炉上，发出“当当”的响声，萧云透明的瞳孔映出冲锋队伍里飘扬的旭日旗，那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
“木村伪造了联合围剿令……”他撕开军装，军装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露出嵌着怀表碎片的胸膛，齿轮咬合声竟压过了枪炮轰鸣，那声音“咔咔”作响，带着一种机械的韵律。
牟勇暴喝一声，“喝”声在祠堂内回荡。
他踹翻供桌，桌面在量子力场中扭曲成弧形钢盾，钢盾表面光滑且泛着冷光。
他脖颈青筋暴起，肩胛骨刺出两柄带血槽的唐刀，唐刀出鞘的声音“噌”的一声格外响亮。
“老萧撑住！我给龟儿子们开个膛！”刀光闪过之处，伪军的绑腿突然像生根一样扎进冻土，“噗噗”的声音响起，伪军惨叫着被自己冲锋的惯性扯断脚踝，惨叫声此起彼伏。
“萧长官的怀表……”张三炮突然滚到供桌背后，他扯开雷管引线，引线被扯断的声音“嘶啦”作响，露出疯狂的笑容。
“能暂停时间对吧？”他沾着煤灰、触感粗糙的指甲抠向萧云胸口的齿轮，“给老子回到三天前，不然你那些被埋在二……啊！”
萧云彻底量子化的右手突然穿透张三炮的颅骨，指尖在脑浆里拨动出铁路道岔的扳动声，“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惊悚。
三百里外的隧道深处传来沉闷的塌方声，“轰隆”声仿佛从地心传来。
冲锋的伪军队伍里突然有人惨叫：“背囊！背囊在冒蓝火！”那蓝火闪烁着幽冷的光，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祠堂地面的八卦阵图骤然亮起，每个卦象都浮现金属色泽的铁路道钉，道钉在光芒下闪烁着锐利的光。
萧云残存的人类左眼流出滚烫的汞溶液，那溶液带着温热的触感，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胸口的怀表碎片开始逆向旋转——最后一刻，他瞥见张三炮的断指上残留着木村家族的菊花刺青，刺青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
燃烧的梁柱轰然倒塌，“轰隆”声震得地动山摇，火星在萧云逐渐消散的躯体里穿梭，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火星带着温热的触感。
牟勇的唐刀插在伪军少佐的天灵盖上，嗡嗡震颤，刀柄护手处睁开一只布满血丝的电子眼，电子眼闪烁着微弱的光。
祠堂地砖下传出齿轮咬合的巨响，“咔咔”声仿佛来自地底深处。
萧云用最后实体化的左手按向胸口——那里，逆向旋转的怀表碎片正将铁轨的震动转化为心跳，那震动带着一种强烈的节奏感。
萧云指尖迸溅的量子火花溅在怀表碎片上，青铜表壳竟在硝烟中熔化成流动的金属液，金属液流淌的声音“滴答”作响。
他突然将滚烫的怀表抛向半空，表盘数字突然化作跳动的萤火虫，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在房梁间拼凑出泛着磷光的地道图——正是张三炮藏在狼粪堆底下的密道。
"；二愣子！
带三营从鼠尾坡绕！"；牟勇的唐刀劈开飞溅的瓦片，“咔嚓”声清脆响亮，刀刃突然转向刺向张三炮的喉结。
刀尖距离皮肤半寸时，五个持冲锋枪的亲卫突然齐刷刷调转枪口，子弹在青砖地面扫射成个冒着热气的箭头，“突突突”的枪声震耳欲聋，热气带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领头的疤脸亲卫撕开羊皮袖口，羊皮粗糙的触感从指尖滑过，露出缝在内衬的红五星。
“孙政委让问张当家的，去年腊月欠根据地的两百斤黑火药，是打算用脑袋还是屁股还？”他说话间甩出三枚绑着红绸的日式手雷，手雷在空中划过的声音“咻咻”作响，爆炸掀起的气浪恰好推开密道暗门，气浪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张三炮的金牙咬得咯吱作响，他抹了把溅在颧骨上的脑浆，脑浆带着黏腻的触感。
他突然抓起供桌上的断香捅向自己左眼，断香插入眼眶的声音“噗”的一声格外惊悚。
香灰混着血水在眼眶里凝成诡异符咒，祠堂地面的八卦阵竟开始逆向旋转，八卦阵旋转的声音“呼呼”作响。
萧云量子化的右臂突然暴涨三尺，数据流凝成的手术刀精准挑开张三炮的太阳穴——里面藏着节森白指骨，刻满关东军特务的联络密码。
"；签！"；萧云的人类左眼突然淌出滚烫的铅水，铅水滴落在《血盟书》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血盟书》上蚀刻出燃烧的条款。
张三炮哆嗦着把断指按向纸面时，他量子化的右手突然化作满天星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怀表碎片上的红色坐标，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
东北风裹着冰碴撞碎窗纸，“哗啦”声清脆响亮，远处云层里突然钻出二十七个闪烁的光点，光点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牟勇踹翻的香炉滚到门槛边，炉灰自动聚成三组数字——正是日军轰炸机的预估坐标，炉灰聚集的声音“沙沙”作响。
萧云残存的左手死死扣住正在气化的右肩，怀表齿轮突然弹出半截铁轨模型，那上面用血迹标注着"；奉天兵工厂1937"；的字样，血迹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老萧！"；牟勇突然扯开染血的绷带，绷带被扯开的声音“嘶啦”作响，露出嵌在锁骨处的发报机旋钮。
他沾着脑浆的手指猛地拧转三圈，祠堂房梁上垂落的蛛丝突然绷直如琴弦，在穿堂风中奏出《松花江上》的旋律，那旋律悠扬而哀伤。
倒戈的亲卫们齐声嘶吼着扒开地砖，地砖被扒开的声音“哗啦”作响，露出埋在下方的二十门裹着油布的日制山炮。
萧云倚着正在量子化的供桌残骸，用牙齿扯开军装第二颗纽扣，纽扣被扯开的声音“咔哒”作响。
铜纽扣坠地的刹那，祠堂外三十丈的雪地突然塌陷，露出个冒着蒸汽的火车头——那锅炉房里堆积的，正是张三炮私藏的三百吨航空煤油，蒸汽带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
最后一缕实体化的左手食指突然指向东南，指尖燃烧的蓝火竟在弹雨中烧穿木村部队的膏药旗，蓝火燃烧的声音“呼呼”作响。
牟勇的战靴狠狠碾碎密码本，密码本被碾碎的声音“咔嚓”作响，靴跟里弹出的弹簧刀恰好挑开轰炸机坐标图背面的暗层——泛黄的宣纸上，孙政委用朱砂画了个带箭头的五角星，星尖刺破了奉天城防图的护城河。
祠堂外传来马匹的嘶鸣，三匹机械战马突然撞破东墙，“轰隆”声震得地动山摇，它们铁蹄溅起的火星在八卦阵上空聚成燃烧的算盘，每颗算珠炸裂时都映出个日军油料库的经纬度，算珠炸裂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萧云消散到腰部的躯体突然迸发强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半张未烧完的铁路调度表，表头日期赫然是三天后的立春，光芒带着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风雪突然静止在距离地面三尺处，结成冰晶幕墙，冰晶幕墙闪烁着晶莹的光。
幕墙倒影中，木村少佐的将官刀正劈向某个标着"；萧"；字的沙盘，而刀锋落点处——正是萧云此刻用最后实体化的左手无名指，在《血盟书》空白处戳出的弹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