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抓起一旁的资料,狠狠摔在桌面上:“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成为特使!末世爆发后,八嘎连同丑国勾结龙国内奸,把无辜的幸存者变成试验品,妄图制造只只针对龙国基因的病毒。我先是误打误撞的毁掉了S市外的实验室,揭露了他们的阴谋,这才有了全国范围的大搜捕,那个末世青天周振国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就是我亲手宰的。现在你明白了吧。他们要毁掉的何止是一个油气田,是整个民族的希望!”
唐轩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颈处青筋暴起:“现在是末世,收起你那廉价的良心!对这种双手沾满龙国人鲜血的刽子手讲仁慈,就是对百年前死去的三千万同胞不忠!就是对现在还活着的所有同胞不义!”
年轻的军官古铜色的脸庞瞬间涨成猪肝色,喉结剧烈滚动着却发不出辩驳的声音,攥着战术腰带的指节泛白,迷彩服下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原本锐利的目光先是被怒意灼烧得通红,可与唐轩淬着冰刃般的眼神相撞时,又不可控地游移开去。
“我……” 他刚挤出一个字就被胸腔里翻涌的气闷呛住,军靴在地上碾出焦躁的摩擦声。
唐轩转身一指李雪:“她,我的爱人,为了抓这个活口,怀着身孕与女间谍近身搏斗,才抓到了这条毒蛇,现在你要和我讲国际公约?我今天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要让这些贼心不死的八嘎知道 —— 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最后一个字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头。唐轩转身时,狼皮大氅下摆扬起猎猎风声。他大步迈向临时改建的审讯室,手中垂下的刀鞘随着步伐撞击,发出冰冷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叩门声。
就在唐轩刚要打开审讯室大门时,年轻的军官再次开口:“唐.....唐特使,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拿下口供!”
唐轩转过身来,微微一下:“算了,你能明白就好,龙国还需要你这个职业军人,这个骂名,还是我背吧.....”
“唐轩,她叫花子.....”李雪在后边补了一句。
唐轩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摆了摆:“who cares。”说罢,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随着两个警卫退出来从外边将审讯室大门缓缓关闭,年轻军官涨红了脸。最终,他猛地抬手敬礼,手臂却因克制情绪而轻微晃动:“是!唐长官!”
......
那辆属于欧阳的车辆出现在沈器的视线中时,车身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静默的雪丘。
沈器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目光如炬,鹰隼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深吸一口气后,他大步上前,用力拉开那扇被冻得吱呀作响的车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进车内,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座椅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逃走者显然刻意放轻了脚步,暴雪很快就掩盖了所有痕迹,四周只剩下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沈器并未气馁,他的目光在车内来回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眼眉一挑,敏锐的目光捕捉到驾驶位底下闪过一丝金属的微光。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摸到一截细细的金属铰链。他缓缓用力,拉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他轻轻按动开关,清脆的 “咔嗒” 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清晰。紧接着,一阵对话从录音笔中传出,沈器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猎物即将落网的笃定。
......
二十分钟后,审讯室的大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如洪水般汹涌而出,几乎让人作呕。昏暗而依稀的灯光下,女间谍瘫在审讯椅上,整个人泡在猩红的血水中,早已没了人形。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满是伤痕的皮肤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将身下的血水染得愈发浓稠。
唐轩脚步有些踉跄地快步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耗尽了全身的精力。他手中紧握着两张沾满暗红色血液的笔录纸,走到桌前,“啪” 的一声将纸扔在桌上,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李队长,梁参谋,立刻联系赵炽炎,结合他那边的情况,快速制定对岗村的围捕方案,不得走漏一人。哦,对了,告诉他,黄永利服毒自尽,他没法亲手报仇了,不过李家还在,如果他愿意,梁参谋,麻烦您给他开个口子。”
喘了口气,无力的指了一下审讯室:“去处理一下。”
年轻军官立刻上前,语气坚定:“我去。”
看着年轻军官明显略带慌乱的脚步走向审讯室,唐轩抬起头来,和一旁的梁志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日后他们面对的战争比这暴雪末世更加残酷,任何廉价的同情心都是那么不合时宜,唯有铁血手段,才能在这乱世中守护重要的东西。
希望从此刻起,龙国又能多一位心比钢坚的英勇战士。
......
李家基地此刻已经乱做一团。
其实在接到岗村的威胁式的通讯后,李国权就已经预料到大事不妙,立刻命令手下收集武器物资准备转移。
他在城外有个秘密基地,末世以来全靠那里输血才挺到了现在,由于他不争不抢的作风,直到现在也没人打过那里的主意,他决定先去那里躲躲,看看能不能让欧阳和老蔺帮忙通融通融,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实在不行,用物资换自己一条命,和黄永辉一样,当个普通的避难者也行。
最坏的结果带着物资向其他地方转移,龙国这么大,只要有粮有枪,怎么都能活下去。
就在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刀子浑身是雪,防弹衣上还挂着冰棱,踉跄着冲了进来。
这个向来冷静的年轻人此刻面色惨白如纸,脖颈处渗出的血珠将衣领染成暗红:\"舅舅,我们被包围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口喘息都伴随着白雾。这个向来冷静的年轻人此刻面色惨白如纸,脖颈处渗出的血珠将衣领染成暗红:\"舅舅,我们被包围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口喘息都伴随着白雾。
李国权如遭雷击,一把揪住外甥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是行动队还是特警?领队是谁?\"
\"不知道!\" 刀子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新鲜的擦伤,\"穿着统一的雪地作战服,装备上有军方标识!不过,只是包围,没有任何进攻的动作。\"
\"军方???\" 李国权踉跄着后退,
后腰重重撞上金属货架。手腕上那串价值连城的翡翠手串应声断裂,碧色珠子如流星般四散迸溅,仿佛宣告着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即将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