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是有官方基地的,我想让你们带着我们去看看,如果基地还不错的话我们就暂时住在基地里,过渡一段时间,等连市那边安定好了再回去,你看可以吗?”
苏北鹿看着白城的位置,目光逐渐幽深
“你了解过白城的官方基地吗?”
经历过漠市那样的基地,苏北鹿早就对所有没有去过的基地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官方基地是不假,但是管理层的人有问题,那么一个基地就将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一旦陷进去,很有可能就爬不出来了。
林海愣了一下,随后摇头
“没了解过,官方基地不都差不多么。”
苏北鹿摇头失笑,并没有解释
有些事还是要人亲自去经历过之后才能明白的。
“可以去看看,不过最好是让大部队在外面,我们去几个人探查一番就可以了。”
林海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总归就是麻烦了些,对他们也没什么坏处。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白城基地的具体位置。
只能后面开车出去慢慢找。
外面的人忙活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把停车场的所有闸口都给堵死了。
还好这个停车场不算大,堵起来也没多费劲。
电车充电桩旁边还有家便利店。
不过便利店的玻璃推拉门早就坏了,地上有一些褪了色的塑料包装袋。
现在外面的太阳不小,苏北鹿便让他们去便利店里面休息,毕竟车内的空间实在是太狭小。
她自己也背着包去了便利店。
便利店的大门早就没了,里面的东西也被搬空了。
除了一地的杂物和灰尘,什么也没剩下。
就连货架都被人薅走了。
逛了一圈,苏北鹿发现了厕所门后居然还有个小房间门。
不过厕所门敞开就把那扇门完全挡住了。
就是厕所比她想象中还要脏。
各种垃圾、排泄物都干涸在地板上。
臭味没有多浓烈,但是对于眼睛来说却是暴击。
苏北鹿看了看没人跟来,戴着口罩和手套,关上了厕所的房间门。
她先是按了按门把手,发现门是被反锁了的。
她只好用万能钥匙开了那个小房间的门后,先是站在门口拿手电筒照了一圈。
看到里面都是成箱成箱的货物堆了大半个房间,空气中漂浮着不少浮尘。
隔着口罩都能闻到有些霉味。
这种紧要关头也顾不上给房间通风散味了。
苏北鹿转头细细聆听门外的动静,确认没人靠近后迅速闪身进了小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把物资都收到仓库里。
管他是什么,先收了再说。
整个过程其实也就几分钟,然而苏北鹿一直提心吊胆。
还好并没有人找她,也没人来厕所。
等她收完物资,平复好心情,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便利店里面已经或坐或躺了不少人。
还有些人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屋里的空气还算流通,除了地板脏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苏北鹿看了看时间,她跟柳琴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回了房车。
纵使她轻手轻脚,叶宁还是醒了过来。
见到她过来,连忙起来就要跟她换班。
苏北鹿按住了叶宁的肩膀
“你再睡会儿,外面有人看着,没事的。”
叶宁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沾着枕头直接秒睡。
苏北鹿进了浴室,稍微清洗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便利店外面
林家的几个保镖在安临时简易锅灶。
佣人也已经把中午要吃的食物准备好了,就等锅灶安好后就能做饭了。
……
笃笃笃
房车车窗被人敲了几下,苏北鹿睁开眼睛,抬起头拉开车帘看了看外边。
正好跟林海对视上了。
林海笑着朝她招手
苏北鹿放下帘子,搓着眼睛下了车。
一下车就闻到了肉香味,这才看到便利店门口支着好几口大锅。
锅里的热气顺着锅盖边沿泡了出来。
林海看了看她身后
“苏小姐还在休息吗?要吃午饭了,要不要叫她一起?”
苏北鹿嗯了一声
“不用叫她,等她睡醒再吃饭。”
林海哦了一声
带着苏北鹿进了便利店里面。
便利店里面被人简单打扫了一下,屋里还放了几张折叠桌。
桌子上放着一次性的碗筷。
柳琴和林志勇都在里面坐着。
还有好些不认识的人都围坐在桌子边。
见苏北鹿进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
苏北鹿有些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
林海还算有心,引着她坐到了柳琴旁边。
他也坐在了她的另一侧。
好歹跟柳琴他们说过几句话,比其他人要熟一些。
柳琴也看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亲手给她拿了碗筷,还拍了拍她的手背,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不用不好意思,都是林家的人,也不用去应付他们,你吃好喝好就是,对了苏小姐的那份饭我让人给她单独留一份。”
苏北鹿感激地点了点头
“好,谢谢阿姨了。”
柳琴笑弯了眼睛,什么话也没说,礼貌地坐了回去。
很快,佣人端着一盆盆热乎的菜上了桌。
在外面条件简陋,就没有用餐盘,都是用的盆。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那么讲究。
一盆接一盆的菜上了桌。
折叠桌很快就被五个大盆占据了绝大部分地方。
小鸡炖蘑菇、海带炖腊肉、鲍鱼红烧肉、清蒸生蚝、紫菜蛋花汤。
每一盆都分量十足。
尤其是鲍鱼红烧肉,那里面的鲍鱼多到都快看不到五花肉了。
主食有米饭也有过水面条,放在隔壁的一张折叠桌上。
餐桌礼仪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大家都很自觉的吃着面前的菜。
柳琴站起来在小鸡炖蘑菇里面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了苏北鹿碗里。
苏北鹿抬眸看了看周围的人
见他们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着饭,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小时候在家里吃饭,鸡腿永远都不属于她。
哪怕是她自己夹到碗里,家里人会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她。
就好像她夹的不是鸡腿,而是他们的肉一样。
每次这样的后果就是她不仅要把鸡腿让出去,还得挨骂。
后来只要有人提起这种事,她免不得还要被人当面再骂一次。
后面她自己出来工作,报复性的吃了一个月鸡腿,可早就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味道。
也抹不平心中的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