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平素里有自己习惯使用的丹炉,不过为了预防参加考核的人员提前在丹炉上做手脚,那些都不能带进来,只能选用这里的丹炉。
宁萱觉得这个九凤朝阳炉很适合自己,便想着,若是没有其他合适的,那就选这个了。
除了宁萱之外,其他参加考核的人员都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考核了,他们对候考室内摆放的这些灵药和丹炉都很熟悉,除了宁萱和傅蓉,其他人已经纷纷选好了药材,火种和丹炉,准备炼药去了。
傅蓉带着宁萱将一些规则大致讲了一遍后,在这个过程中,她也选好了自己要使用的东西,选好材料后,两人将自己要用的各种材料放置在炼药台上,在傅蓉的建议下,两人选择的炼药台正好是相邻的。
虽然在候考阶段,不是真正的考核,只是为了让大家熟悉自己选用的丹炉和炼药过程,但是大家都还是严阵以待。
候考室内已经弥漫起各种药香,其他考生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各自的火焰、丹炉,以及等待处理的药材,每座炼丹台旁都站着一名身穿灰色制服的记录员,他们佩戴着录像设备,神情严肃的记录着每个细节。
“宁萱,一开始还好,越到后面,动静越多,炸炉的,心态崩溃的,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分心,一旦分心,就容易失败。“傅蓉叮嘱道,“炼丹最忌心神不宁。”
宁萱知道傅蓉这么提点她,是为了她好,认真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刚刚选取的药材一一摆放在炼药台上。
傅蓉看到宁萱放在炼药台上的那株千年雪灵芝,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她已经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都给宁萱讲了,结果宁萱执意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如果待会这株千年雪灵芝被毁了,大不了她凑些钱给宁萱抵债。
傅蓉这边想着,正准备开始炼药,她发现宁萱竟然再次走向盛放着名贵药材的那一排柜子,并且一口气从那些柜子中取出3种名贵药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摆放在炼药台上。
傅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宁萱今天非得被扣在这里了,这钱她肯定凑不了了,那几株药材要是都废了,把她钱手里的钱都凑出去,都不够赔的。
傅蓉对宁萱彻底死心了,她专心致志的炼制自己选好的丹方。
宁萱这边,先将选好的药材按处理的先后顺序排列,然后点燃丹炉下的火种,火焰腾起的一刻,宁萱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身后有一道火焰虚影闪现。
宁萱选用的这个炼药桌是9号桌,9号桌的记录员,感受着宁萱散发出的强烈的精神力波动,看着从宁萱掌心冒出来的十几根黑红色藤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考核大赛严禁作弊,他不知道那些帮着宁萱处理药材,掌控火焰的藤蔓算不算是外援,宁萱这么做算不算作弊,便立即将拍摄到的录像上传给了炼药师协会的评委组,请上面指示。
评委组反复观看了录像,确定那些藤蔓是从宁萱的掌心冒出来的,这说明藤蔓和宁萱是一体的,不能算作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萱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每一味药材的炼制,按序将炼制好的药材投入丹炉中,记录员看着宁萱那熟练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心中肃然升起一股敬意。
他和那些炼药大师们一样,也认为宁萱年纪轻轻,只是来凑数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偷师。
可是现在一看,宁萱对其他人的炼制手法根本就没有兴趣,而是全神贯注的在炼制自己的丹药,并且,他能感觉到,宁萱在炼制过程中,对药材炼制的把握十分精准,对能量的控制也分毫不差。
宁萱的丹炉内,提纯炼制过的药液在灵火的淬炼下逐渐凝聚,她的指尖轻点炉壁,金灿灿的火系能量如丝如缕地渗入其中,精准地调控着每一分药力的融合。
她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唯有眼前的丹炉才是她全部的世界。
宁萱似乎真的很有把握。
渐渐的,候考室内有丹炉爆炸上传出,偶尔也会有气急败坏的声音,宁萱对那些都不理会,只专心致志的炼制丹药。
“嗡”,一阵翁鸣声从丹炉中发出,炉内那一阵阵清越的翁鸣,宛如天籁之音,回荡在整个候考室内。
刹那间,其他人的动作大多都停了下来,无数道惊愕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宁萱的方向。
声音停歇后,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从炉中飘散而出,那香气清冽如甘泉,却又带着一股令人心神震颤的磅礴生机。仅仅只是嗅到一丝药香,便让人感觉浑身舒泰,体内淤积的浊气一扫而空,甚至连一些陈年暗伤都隐隐有了愈合的迹象。
“这、这是……什么品级的丹药?“一名在候考室巡查的考官猛地站住了,看向宁萱的炼药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未等众人从震撼中回神,宁萱的丹炉内骤然爆发出一阵璀璨金光!
“轰——“炉盖被一股浩瀚的丹力冲开,一颗拇指肚大小的丹药破空而出,悬浮在半空中。
那颗丹药通体晶莹剔透,表面流转着九道玄妙的金色丹纹,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是九转圣愈丹吗?,而且还是完美品质,宁萱,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枉我刚刚那么担心你,你竟然深藏不露!“傅蓉惊讶的喊道,她刚好将一炉简单的丹药炼好,正打算挑战一下高难度,刚刚把炼制好的丹药收好,这边就闻到了浓烈的药香。
不光傅蓉没想到,蓝水毓等人也都惊呆了。
宁萱静静地伸出手,那颗悬挂在半空中的金光璀璨的丹药便轻盈地落入她的掌心。
宁萱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嗯,不愧是用千年雪灵芝做主药材炼制而,品相还不错。“
宁萱语气轻快,没有过于激动,仿佛这个结果,不过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