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对于李同志提出的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廖永明可太想知道了。
“呵呵。
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字。
等!”
“等?”
“对,就是等!
廖永明同志,你好好想想。
即使我下个命令,更改一下目前的规划,让迎春路不用拆迁的话。
你觉得,你的廖鲜鸡炸鸡店就一定能像你设想的那样开起来吗?
没错儿,你的炸鸡店自开业以来生意是很好。
但你别忘了,你实际想开的可不仅仅是一家成功的炸鸡店。
而是成千上万家炸鸡连锁店啊!
你觉得就算是在发展日新月异的鹏城,你又能开几家店?
如果连鹏城都暂时达不到你设想的情况的话,你觉得全国又能有几个城市符合你的要求?
既如此,你又何必现在就跟炸鸡连锁店死磕呢?
所以……我才让你等。
等到不止鹏城彻底发展起来了,就连全国每一个城市,都像你之前跟我描绘的那样。
人人有工作、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学历、人人有数不尽的衣服穿、人人有房住、人人手里有花不完的钱、人人能吃饱饭、甚至还能人人吃肉吃到腻。
到那时候,国内近一半的城市都是国际化大都市。
你觉得你想开廖鲜鸡炸鸡连锁店,还是一件难事儿吗?
到那时候,想必绝大多数城市都已经新建完成,就算你想遇上拆迁,恐怕轻易都遇不到了吧?”
廖永明沉默了,可李同志的话却还没完。
“廖永明同志,人有梦想是好的。
但并不是每一个梦想,都要立刻马上就能实现。
就像鹏城的发展,那是要所有人共同努力,一步一个脚印甚至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的。
所以……
你为何不尝试尝试,好好利用一下你无论在哪做生意,就能带火那一片地区甚至是一座城市的本事。
把鹏城、甚至是把整个大环境,都变成你设想过的样子?
到那时候,我也会很期待,你那有可能比服装厂还能赚钱的廖鲜鸡炸鸡全球连锁店,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廖永明用手掌狠狠搓了一把脸。
是啊,他似乎是有些偏执了。
开炸鸡连锁店本没错儿,但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
哪怕就等上五年呢?
估计很多地方都已经建好了商业街,商业环境也会一年比一年成熟。
到那时候,他再开廖鲜鸡炸鸡店,确实应该不会再遇到拆迁这样的问题了。
“李同志,谢谢您。
我……想明白了。
真不好意思,我这点儿事儿竟给您添麻烦了,还让您百忙之中专门来一趟。
您放心,拆迁的事儿,我会跟拆迁办的同志好好沟通,绝不让您为难。”
廖永明本以为,他都这么说了,李同志的这次来访也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结果没想到,李同志不但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还把在门外守着的秘书叫了进来。
然后让秘书通知拆迁办的负责人,立刻马上过来商讨拆迁的事儿。
廖永明明白,李同志恐怕是担心他离开后,拆迁这事儿还有什么变动,所以打算当场促成拆迁签约等事宜。
对此,廖永明根本不介意,甚至还打算好好卖李同志一个面子。
等鹏城拆迁办的张同志到达后,廖永明就率先张口表明态度。
“对于此次拆迁,我愿意全力配合。
在这里我先表明一下我的态度。
我只希望领导能帮忙解决一下,如何让我的服装厂平安过渡的问题就行,其他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其实不用廖永明说,李同志和拆迁办的人也极其重视。
毕竟廖永明的服装厂,每个季度都有着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米元的订单。
这么重要的买卖,他们自然会全力护航。
“这个你放心。”
李同志让秘书铺开一张鹏城规划图,指着图上的某个位置给廖永明看。
“廖永明同志你看这里。
这个位置虽然不是市中区,但却是市里重点发展的地方。
而且鹏城目前最具潜力的工厂,基本都开在这儿了。
我还专门挑了一间最大的厂房留给你。
一会儿咱们商讨完,我就安排人带你去看看。
要是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就叫人帮你联系生产设备等等。
一定会确保厂房那边可以投入生产,可以跟你这边无缝衔接了,到时候你这边再搬迁也不迟。
除此之外,如果你确认新厂房这里没问题的话。
我还打算把旁边这块儿地也划归你使用,到时候就开你说的那个驾校……”
朝里有人果真就是不一样。
廖永明没想到,对在鹏城开厂子的人来说,最难的寻找厂房都问题,竟如此轻易的就被解决了。
甚至李同志还能额外送他一块地开驾校用。
既然这样安排完全不会耽误服装厂的生产,廖永明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只是廖永明不知道的是,在鹏城厂房依旧极其紧缺。
但廖永明的服装厂实在是太能赚外汇了。
所以李同志特批,让某个一年仅能赚三五百万米元的工厂,连夜把厂房给廖永明腾出来。
“感谢感谢。
李同志您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见廖永明如此配合,李同志也很满意。
但不管是不是为了笼络廖永明,李同志也不会让廖永明在拆迁这个问题上太吃亏。
虽然五倍的经营补偿给不了,但厂房可以解决,其他方面李同志也摆出一副完全可以商量的态度。
“呵呵呵,您能帮我解决厂房问题,就是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为了支持鹏城的发展,拆迁补偿啥的我真没有任何要求。
甚至就连筒子楼的住房,我也主动申请取消两倍的拆迁补偿。”
听廖永明这么说,拆迁办的张同志简直不敢相信。
廖永明可是这回被拆迁户里最大的刺头了。
虽说有鹏城负责人李同志在,廖永明不得不被迫降低拆迁补偿条件,可也没有主动要求减少补偿这样的呀?
难道说廖永明同志终于良心发现了?
还是说,廖永明实际上是在耍手段?
想不通,拆迁办张同志完全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他就安安分分的只做个记录员,根本不接廖永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