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不管是演员还是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察觉到孟恬微妙的态度。
虽不知道，姜明月一个刚出道，资源，戏路和孟恬这位出道多年的老戏骨，完全没有一点冲突的新人，怎么惹到她了。
但不妨碍他们从刚刚那句话察觉到，孟恬对姜明月的敌意。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他们玩什么聊斋。
时可儿绝对站在自己闺蜜这边。
首先要做的，便是不让闺蜜都话落地上。
“是你那个吗？”
“对啊！用了一段时间了，感觉效果如何！”
时可儿视线闪躲。
“嘿嘿！”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和姜明月对视。
她之前海缠着姜明月，让她和她老家那位老中医视频，通过简单的询问，在姜明月的那份养发食谱上，进行增减，给她量身定做了一份独属于她的养发食谱。
一开始是兴冲冲的坚持了几天。
在某次和男朋友出去玩，玩嗨了后，断了一天，至此这份养发食谱，就被她抛之脑后，再也没煮过了。
姜明月一看就知道时可儿没坚持吃。
养发食谱不每天坚持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效果会大打折扣。
孟恬被姜明月的回答弄的一噎。
还想说些什么。
就被龙汝言打断，他拍拍孙女圆润的脑瓜。
“好啦，下戏再聊这些杂七杂八的，去一边背台词去。”
“爷爷！您这话就没道理了，我刚刚可是一句台词都没忘，一个字都没错。”
这也就是时可儿，换别人，哪敢这样当众和龙汝言顶嘴。
“演员背台词是基本功，怎么！还要我们夸你吗！？……”
听出爷爷有长篇大论，絮絮叨叨说半天不停的架势。
时可儿撂下一句，马上就去背，便逃也似的，逃离现场。
龙汝言准备的话还没说完，人又跑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拿对方没辙。
自己宠出来的孙女，还能怎么着，继续宠呗。
年轻人正是不喜欢听老人絮叨的时候，以后年纪再大些就好了。
另一边从孟恬开口后，就一直留心这边情况。
要是孟恬更过分，便会出面维护姜明月的王影松也收回视线。
继续闭眼思考，明天的重头戏，在某些台词上的细节处理。
亲孙女都被赶走了，孟恬也不会继续留下自讨没趣。
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找郭文彬对下一场戏的台词。
碍事的人都走了。
龙汝言看着姜明月的脸，不满意的皱眉。
姜明月侧头看了下化妆镜里的自己。
挺好的啊！
和长发比起来，确实是短发和张萌萌更适配。
她不解的问道:“龙导，怎么了吗？”
龙汝言边摇头边说:“太好看了，阿肯给张萌萌卸妆，脸上一点东西都不能有。”
“呃！龙导，姜老师没化妆。”
“嗯，龙导我没有化妆，就今早出门的时候，涂了个面霜和防晒。”
龙汝言脱口而出:“不可能!”
刚刚给姜明月剪头发的时候，阿肯可是有扶着姜明月的脸和头转动方向，调整角度，好方便他剪头发。
所以，他百分百确定，姜明月真没有化妆，人家就是素颜。
他拍着胸脯保证:“龙导，是真的。”
姜明月也点点头。
闻言，龙汝言摸着胡子，盯着姜明月左看右看，还是不相信。
“小姜呐！化妆了妆也没事，我不是老辛那个霸王龙，老古板，没事的。”
嚯！
龙导，您这么光明正大发拉踩辛导，真的好吗？！
护犊子可能不是所有老师的天性，却是王影松的习惯。
妻子说得对，他就是天生的操心命。
视线范围内，出现自己的学生，他总是会忍不住多留心几分。
王影松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哑然失笑。
历史果真是一场轮回。
刚刚孟恬的刁难的能轻松应对，他相信此时，姜明月也能处理的很好。
“然然姐，你带了湿纸巾吗？”
赵然刚把姜明月剪下来的长发收好，准备回去找叶羽推荐个，做假发的好手。
假发这种东西，演员总有用到的一天。
别人的，总归不如自己的好。
更何况老板的头发这么好看，已经给大家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她敢说市面上没有几顶假发的发质，能有老板的这么好。
戴上拍戏真的很容易出戏。
既然有需要，现在提前备着，也算未雨绸缪。
赵然这头刚出去，问剧组后勤那边要了个小布包，回来就受到老板的召唤。
麻利的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包婴儿用湿纸巾。
“带了的。”
姜明月接过赵然递过来的湿纸巾，微用力地在脸上擦拭起来。
一下脸就红了。
阿肯看不得美人的芙蓉面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就算是他美人本人亲自下手，都不行。
“我来吧！”
虽不知原因是什么，不过这位据说是龙汝言导演的御用化妆师。
也许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在耶说不定。
姜明月从善如流的把手里都湿纸巾转交出去。
“麻烦，阿肯老师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专业的手法就是不一样啊！
那湿纸巾在她的脸上划过，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细腻。
擦拭过后，湿纸巾上没有丝毫的颜色，依旧洁白如新。
姜明月的脸庞依旧如初，那自然的美丽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抬起眼眸，看着众人，眼中带着一丝坦然和纯真。
“龙导您看，这湿纸巾作证，这下您纵相信姜老师没化妆了吧。”
龙汝言啧了一声。
脸皱的跟个苦瓜似的。
“阿肯有办法，让她看起来憔悴一点吗？气血忒充足了，哪像刚没了爸爸的娇娇女。”
“有是有，可等会，姜老师不是哭戏，眼下画的乌青，黑眼圈之类都，很容易被眼泪冲下来再，到时候……”
张萌萌一哭，眼泪流下来冲出一道道白道道，那画面，想想就很绝望！
“以前怎么没这事!”
“龙导，不一样，不是我不行，是化妆品不行，姜老师这面色要憔悴，往脸上涂的量，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场戏要爆哭，化妆品大概率顶不住，您要试一试吗？”
龙汝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不能买个防水的化妆品！”
“买了！可是吧！龙导，现在市面上能买到最好的化妆品，也顶不住长时间的水流冲刷，还是带有温度的眼泪水，就更不行了！
臣妾做不到啊！”
姜明月:嗯！是《漱澜传》都粉丝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