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默然已经进入考场。
失去目标，之前围在李默然身边的记者们，皆像嗅着腥味的猫一样，闻风而来。
在那位最初发现姜明月的女记，问到第5个问题的时候。
姜明月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
连排在她周围的人，都被这些记者挤到一边。
“大家慢一点，一个一个来，不要影响其他的考生，我们往外走一走。”
这是姜明月没法控制的事，她也控制不了。
排在姜明月周围的艺考生，有些用羡慕的眼神，看向被无数记者包围。
就算是素颜，也漂亮的不像话姜明月。
整个人星光熠熠的，被众多记者的‘长枪短炮’‘围攻’，也泰然处之。
身上的气度，俨然像个，成名已久的大明。
有羡慕的，自然也有嫉妒。
王露露就是其中一员。
好巧不巧。
她恰好是排在姜明月后几位的考生。
记者们如潮水般涌向姜明月。
王露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挤，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因为上京电影学院的艺考，从初试起，便不允许考生化妆。
王露露自知，她的脸在她们那小地方算出色，放到大城市，放到美人如云的娱乐圈，完全不算什么。
为了不泯然众人，她只能另辟蹊径，在自己的头发上，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她那精心打理过的柔顺长发，被无意中扯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上，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尽管心里有些不悦，王露露还是很快整理好情绪，轻轻拂开脸上的发丝，抬头望向被记者团团围住的，那位光彩照人的大明星。
姜明月脸上挂着自信而友善的笑容，面对记者的提问从容不迫，言辞得体。
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她每一个迷人的瞬间。
王露露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夹杂着羡慕、失落和些许的自卑。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不禁浮现出，如果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会怎样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也有清秀可爱的外貌，也有着对梦想的执着追求，但，来到上京城，种花国的首都后，现实给她了巨大的打击。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她想做人上人，想出人头地，最先要的就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可这样的机会，对她这个小镇姑娘来说，像是天上的明月，如此的高不可攀。
她看着姜明月被记者们簇拥着追问着，心中那股嫉妒的情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的决心。
她明白，嫉妒无法带来任何改变，唯有不断努力，才能让自己有一天也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王露露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整理好被弄乱的发型。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不在外貌，而在于身材。
她翻出被她放在背包内侧，昨天就打算丢掉，但忘记的名片。
看着上面的名字和电话，想起名片主人昨天晚上，在酒吧和她说过的话。
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她当然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她今天晚上就要换上布料少的可怜衣服，去半壁会所陪酒。
程闯，也就是给她名片的人，也是个爽快人。
没有遮遮掩掩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欺骗她。
而是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他们公司招这些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小姑娘，进公司工作，就是给一些大佬陪酒的。
半壁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想进就能轻易都能进去的会所。
这里是使用会员制的。
想要进去，至少要3个老会员做推荐人。
还要往会所充一笔数额不少的费用。
才能成为半壁的会员。
而这，还只是半壁的基础会员。
往上还有VIp，VVIp，SVIp。
给这些人陪酒，赚得多不说。
要是把那些大佬哄高兴了。
她想要的机会，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手到擒来。
至于为什么她一个人生地不熟，无权无势的小丫头片子，知道半壁会所这样的地方。
也是程闯告诉她的。
程闯的态度很明显，每年来上京城参加艺考的考生那么多。
每年都有无数好苗子供他们挑选。
陪酒这份工作，特别是他们公司招的是，去半壁会所陪酒的漂亮女孩。
这份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识趣，懂事。
大家主打一个你情我愿，大佬们给钱给资源，小姑娘，小帅哥付出他们的青春与貌美。
半壁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程闯也有告诉她，说那里的权色交易只有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事后他们得到的回报，不论是金钱还是机会，都相当的丰厚。
王露露现在都记得，昨天晚上在灯光昏暗的酒吧。
程闯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让她放一万个心，这种事她不愿意做。
自然有无数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争着抢着去做。
所以她的顾虑，完全就是多余的。
同时程闯还直言不讳的告诉她。
她也不用担心他骗她。
让她自己想想其中逻辑。
说是，要是他们招进去的人，自己不愿意，把半壁的会员们惹毛了。
他们公司不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那句话。
每年来参加艺考，家里条件不好的漂亮女孩，漂亮男孩多的是，他们不愁找不到人。
让她想清楚，再给她打电话。
最后，程闯还绅士的替王露露付了，她那杯酒的费用。
本来昨天接了奶奶电话的王露露，打算把这个名片丢掉的。
现在，她看着众星拱月的姜明月。
内心的欲望再度上涌，越想，就越觉得。
程闯和他所在的公司，就算不是好人，也绝对算不上坏人。
她也想要站在姜明月现在的位置。
她也想被一堆记者提问。
她也想周围的人，用羡慕嫉妒的眼光看着她。
王露露眼里燃烧名为野心的熊熊烈火，她的手也越攥越紧，手里的名片，也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
…………
“有传闻说，你已经收到了某位知名导演的邀请！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记者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快门声。
被问到的姜明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目前确实有一些接触，但具体的情况还不方便透露太多。”
女记者有些诧异姜明月年纪轻轻，应对记者的态度却如此老辣。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女记者正要继续追问，想要得到更有爆点的回答，和更有点击率的表情。
可此时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围着姜明月，在她微微愣神的一瞬间。
其他记者抓住时机，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在备考期间，你是如何平衡学业和娱乐活动的时间的？”
姜明月找到提问的记者，看着对方的眼睛，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其实挺难的，但我会尽量利用碎片时间学习，同时也会适当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来放松自己。”
这滴水不漏，看似答了，却什么个人信息都没透露的答案，让提问的记者，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