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土坡后突然冲出百余名孙权军士卒,他们是负责守卫滩涂的残部,刚才被火攻吓得躲在坡后,此刻见江东水军登陆,便想趁对方立足未稳发起突袭。可还没等他们冲到盾墙前,战车上的投石机突然发动,浸满火油的柴薪“呼”地飞向空中,在半空中被士卒点燃,如一团团火球砸向人群。
“快跑!”孙权军士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可火球落地的瞬间,火油四溅,瞬间将周围的杂草引燃,形成一道火墙,把他们困在原地。江东水军的弩手趁机齐射,弩箭穿透火墙,精准命中目标,惨叫声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土坡后的抵抗瞬间瓦解。
周泰站在后续的战船上,看着第一梯队稳固了滩头阵地,嘴角微微上扬,又下令:“第二、三梯队跟进!战车分列左右,护住两翼!登陆后往孙权大营侧后方迂回,截断他们的退路!”
更多的水陆战车冲上滩涂,木轮在泥沙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士卒们登陆后迅速分兵,一部分沿着滩涂向左右两侧推进,清除零星的残兵;另一部分则朝着孙权大营的方向前进,他们步伐沉稳,枪盾配合默契,遇到溃散的孙权军士卒,无需多言,长枪一挺便能将对方逼降,偶尔有负隅顽抗者,也会被盾牌后的短刀手迅速解决。
一辆战车在推进过程中,木轮不慎陷入泥坑,动弹不得。车长当机立断,大喊:“弃车!步行推进!留下两人看守战车,其余人跟我走!”士卒们毫不犹豫地跳下车,留下两人试图撬动木轮,其余人则迅速归入附近的队伍,继续向前推进,没有丝毫慌乱,他们在训练时早已模拟过无数次类似的突发状况,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很快,周泰的水军便在滩涂上架起了临时防线,一面面江东的“周”字战旗在硝烟中升起。远处的孙权大营仍在燃烧,喊杀声不绝于耳,而周泰的水军已如一把尖刀,悄然插向孙权军的侧后方,为即将到来的最终合围,做好了万全准备。
“放响箭!”周泰有条不紊的下达军令。
“咻!!!”一声响箭冲天而起。只听得孙权大营外的密林里响起了惊天的鼓声。
“擂鼓!吹冲锋号!”周泰听到了岸上震天的鼓声,知道可以发起总攻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冲锋号响!全面总攻!
数百水陆两用战车从大船的后面冲了出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岸上,林中冲出了近万士卒,从陆路开始了冲锋。
“快!传令收拢所有士卒,准备突围!”周瑜在浓烟滚滚的大营中正在试图抢救已经溃败的大军。
“丞相!丞相!咳咳咳!”法正边咳嗽,边步履蹒跚的跑过来找周瑜。
“孝直,你怎么了,陛下呢!?”周瑜一看只有法正这么个鸟样回来,天都塌了。
“陛下带了近万士卒去追杀孙策了呀!丞相!您快去救救陛下吧!”法正着急的说道。
周瑜闻言,只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一把抓住法正的胳膊,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什么?陛下追去了?你为何不拦着他!”
法正被周瑜抓得胳膊生疼,却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苦着脸摇头:“丞相,陛下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啊!我都跪倒在地拦他了,可他直接把我甩开,带着人就冲出去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急忙来找您想办法的!”
周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孙权,把他从危险中带回来。他猛地转身,对着身边的亲兵大声下令:“快!传我将令!集结大营中所有还能作战的士卒,随我去救陛下!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是!”亲兵不敢耽搁,立刻转身朝着大营各处跑去,口中高声呼喊着周瑜的命令。
片刻之后,约莫三千余名士卒匆匆集结在周瑜面前。这些士卒大多面带烟尘,有的铠甲上还沾着火星,显然是刚从火海中突围出来,但眼中却依旧透着一股军人的刚毅。
周瑜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陛下此刻身陷险境,我们必须立刻前去救援!若陛下有任何闪失,我等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现在,随我出发!”
说罢,周瑜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率先朝着孙权追击的方向疾驰而去。三千余名士卒紧随其后,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燃烧的大营旁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只是刚要冲出大营,就发现被拦住了,原来是营外的徐靖大军正在进攻大营。
周瑜无奈,只能是指挥大军拼死突围,四面都是火光冲天的,还能怎么办。
法正则是在后头收拢残兵,慢慢的也是汇聚起了近两万的残兵,还有更多的士卒则是在跟登陆的周泰大军战在了一起。
法正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就是带着大军去帮助周瑜,毕竟事情要分主次,后门被捅了,恐怖吧,但是更恐怖的是还有人要捅你心脏,你是不是肯定先去护住心脏~
法正带着近两万残兵,踩着满地焦黑的木屑与血迹,朝着周瑜突围的方向疾奔。营外喊杀声震耳欲聋,徐靖大军的士卒如潮水般涌向大营缺口,手中的长枪不断刺穿孙权军士卒的胸膛,鲜血流淌在燃烧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起刺鼻的血腥味。
“冲上去!护住丞相!”法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着身后的士卒高声呐喊。他虽为谋士,此刻却也满脸坚毅,剑光闪烁间,将一名扑上来的徐靖军士卒劈倒在地。
周瑜正被数名徐靖军将领缠住,手中长剑舞得如银蛇乱颤,剑刃每次划过空气,都能带起一道冷冽的寒光,转瞬便在敌军甲胄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