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200里外,几天不见,老刘总又变黑了不少,嘿嘿。
金城的斥候只是没多久就追上了刘备,刘备得到金城的消息,当场噶了过去,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翼德误我大事!嗨呀!”经过一盏茶的时间以后刘备才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大喊着张飞误事。
“军师,此番该如何是好?”刘备无助的看向郭绍。
郭绍也是头疼,讲道理,金城的人心全部收拢了,就算拴条狗也能把大门给看住了,结果张飞硬是用了几天就将整个局势搅和崩盘,也是没谁了。
但是作为职业军师,他不能这么说,“陛下,世家私兵固然势大,但是实则经不起考验,陛下不如传令给您二弟,让马腾将军自西域都护府回师,马腾将军携3万西凉铁骑,平乱岂不是轻而易举?”
“那西域都护府那边,岂不是就剩一万步卒?”刘备说道。
“无妨,西域诸国去年已经被我们全部打过一遍,想来一年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恢复实力的。”郭绍肯定的说道。
“行,那我们这边不要耽误事情,我立刻传信给二弟。希望能够尽快平定叛乱。”刘备点头表示同意,信写完以后也是继续带着8万大军出发了,毕竟重回长安对刘备的新汉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新野,汝南三傻现在已经聚兵8万,开始朝着新野进发,并且没有丝毫的遮遮掩掩,龚都,刘辟,雷薄三人一直认为,新野那几千兵马,他们完全不用放在眼里,只要将新野打下,抢他一波,然后他们哥三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此刻,新野守将于禁也是陷入紧急备战阶段,他本来要去长安支援,但是得到了雷薄叛乱的消息,让他先到新野平乱,然后再去长安支援,那行吧,领导一句话,牛马累断腿。
马不停蹄的赶来的于禁一点,好家伙,才6000兵马啊,然后一打听,好家伙,雷薄这个比崽子,搞了8万大军啊,也就是自己这边,平均每个人得杀\/6000=13.个人,这是什么顺便支援的事情吗,说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呀,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么个情况了,天老爷,谁知道情况吗?
于禁也是紧张的备战,同时召集新野官员商议对策。汝南来的援军眼瞅着已经指望不上了。
于禁站在县衙大堂中央,双手按在案几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看着堂下新野县的县令、县尉、功曹等一众官员,这些人脸上要么是惊慌,要么是茫然,没几个能拿出主意的。
“在坐的诸位,都是垃圾!不是,诸位想好怎么打爆那群垃圾了吗?”于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差点说秃噜嘴了,赶紧找补回来,“眼下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八万乱军,直指新野。我等身后,是满城百姓,是这方土地,退无可退!”
县尉是个本地人,颤声说道:“于将军,那可是八万呐!咱们就六千兵,这城墙…… 怕是顶不住啊!要不,咱们是不是该……”
“该什么?”于禁猛地抬眼,目光如电,“弃城而逃?让满城百姓被那些乱兵屠戮抢掠?我于禁做不出这种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我等尽忠报国之时!”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慌是没用的。雷薄、龚都、刘辟这三人,本就是汝南贼寇,纠集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看似人多势众,实则军纪涣散,只知烧杀抢掠。他们敢如此大张旗鼓,无非是觉得我军兵少,想一口吞下新野。这便是他们的弱点。”
话音刚落,帐外斥候便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截从敌军营地附近拾到的布条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朱砂写着“桃园再继”四个大字,边角处还绣着三个交错的姓名:雷薄、刘辟、龚都。
“将军,”斥候喘着粗气回话,“小的混在流民里摸到敌军先锋营外,亲耳听见他们喊口号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还说什么‘大哥二哥三哥分好地盘’……看样子,这三人是真结义了,营里连旗幡都换成了三面并排的黑旗,上面各绣着一个名字。”
于禁捏着那布条的手指猛地收紧,布条瞬间被攥出褶皱,心想着他娘的,狗贼,拆老子的台。他望向堂下众人,沉声道:“是我失算了。这三人既能歃血为盟,想必是铁了心要共分新野。如此一来,他们军心只会更齐,绝不会因分赃不均自乱阵脚。”
县尉脸色更白了:“那…… 那八万兵马拧成一股绳,咱们这六千兵……”
“拧成一股绳又如何?”于禁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他们是为了抢掠而来,咱们是为了保家卫土而战!再者,八万乌合之众,吃喝拉撒皆是难题!雷薄三人若真要维持军纪,就得每日消耗海量粮草——新野城外只有两条小河,他们大军扎营,饮水都得排队取用!”
他转身走到城防图前,指尖重重戳在城南的一处高地:“传令下去,让擅长水性的兵卒连夜在两条河道暗设竹签阵,再将上游染了牲畜疫病的死羊死狗投入水中。他们人多,取水时必定慌乱,只要有人喝了带疫病的水,军营里定会大乱!”
又指向城西的粮仓:“让百姓把城外囤粮全运进城,粮仓里只留三成,混上石灰和沙土。他们若攻进西城,见了粮仓必定疯抢,正好让这些‘好兄弟’尝尝吃灰的滋味!”
“至于守城……”于禁的目光扫过城墙的标注,“六千兵分守四门,每门再配两百民壮协助搬运滚石。告诉弟兄们,不是要他们杀十三个人,是要他们守住十三次冲锋!只要撑过十日,他们粮草耗尽,军中再闹起疫病,自会不战而乱。结义兄弟又如何?饿着肚子还得提防疫病的时候,亲兄弟都能反目!”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城中百姓自发带着铁锹、木板赶来助战,为首的老丈拄着拐杖喊道:“于将军放心!俺们新野人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绝不能让乱兵糟蹋了家园!就算拼了老命,也得帮你们把城门顶住!”
于禁看着涌入县衙广场的百姓,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他抱拳向众人深鞠一躬:“有诸位相助,禁,感激不尽。传令下去,开仓放粮,先让百姓吃饱,再分器械——今日新野上下,不分军民,共守此城!”
正说着,衙役匆匆来报:“将军,门外有个自称庞统的先生求见,说有破敌良策献上。”
于禁皱眉,这年头自称有良策的江湖骗子不少,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便让人把庞统带了进来。只见来人身形矮胖,面色黝黑,衣衫上还沾着泥点,模样实在寻常。
“先生有何良策?”于禁开门见山。
庞统也不客套,径直走到城防图前,指着敌军营地的位置道:“将军怕是想要利用水源设计吧,水源投毒,但某觉得还不够狠。雷薄三人虽结义,却都是贪利之徒。我料他们明日攻城定会急功近利,不如这样——”
他压低声音:“将军可让一部分民壮伪装成逃兵,趁夜溜出城外,故意被敌军抓获。让他们谎称城中粮草仅够三日,守军早已人心惶惶,还说将军已在暗中准备弃城。雷薄三人见有利可图,定会急于攻城,届时便可在他们疲惫之时,从东门和西门各派一支精锐,袭扰他们的后路。”
顿了顿,庞统又道:“另外,某夜观天象,后天夜里必有东南大风,敌军于城外必然在此处扎营,营地左侧有片芦苇荡,今夜可派五百精兵携带火油埋伏在那里。待敌军攻城受挫,回营休整时,点燃芦苇荡,火借风势,定能烧得他们措手不及。再结合将军之前的疫病计,三面夹击,八万大军弹指可破。”
于禁听完,眼中精光一闪。他盯着庞统看了半晌,收起了刚开始对庞统的轻视,忽然起身抱拳:“先生妙计!于禁佩服!就依先生所言,即刻安排!”
庞统拱手笑道:“将军过誉,某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新野若破,我这路人也无处可去,自然要助将军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