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将食物给季青若喂下,后告诉她之后要用的方子。
做完这些,陈不易让人去找刘管事。
陈不易皱着眉忧心忡忡的开口:“刘管事,霜凝姑娘我倒是救过来了,可惜,情况不容乐观!”
刘管事瞬间变了脸色,“还请无尘公子救她一命!郭少必有重谢!”
陈不易为了难,“不是我不想救,只是霜凝姑娘所犯乃是心疾!不是药石可医!”
刘管事听到霜凝无药可医,顿时慌了,“心疾?还请公子尽管出手救治,我必禀明郭少!不论结果如何定有重谢!”
陈不易叹口气:“她有这么重要?”
“很重要!是一位贵人点名所要!专伺候那位贵人!”反正已经困于这里,刘管事在很多事上便不再瞒他。
陈不易不再追问,而是问了与霜凝有关的事,“霜凝姑娘毫无生气,不知是否经历了什么大悲大痛之事?”
刘管事也不瞒他:“实不相瞒,霜凝姑娘的母亲昨日去世了!她可能是伤心过度,才病的如此严重!”
陈不易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就难怪会没有一点活下去的意愿!能不能活还看她的意志!本来她的身体就虚弱,再经此打击恐怕无力回天!”
刘管事依旧苦苦相求:“无尘公子请务必不要放弃,尽力救治霜凝!一定要让她撑住见贵人一面!”
陈不易似在赞叹此贵人实则不耻,但他想知道此人是谁,“不想世上还有竟如此痴情之人!”
刘管事笑道:“三殿下确实痴情,对霜凝姑娘情根深种!”
陈不易听了打了个寒颤,好险多夸了一句!否则真跟东方誉撞个面对面,岂不坏了大事!
这郭家可真有意思,是林如海的走狗,却与东方誉勾搭!到底还有多少惊人的内幕!
“公子,我这就去安排人抓药!”
“去吧,到时我亲自去熬药!”陈不易当时要为自己找理由离开,否则岂不是自暴身份。
等所有人都走后,陈不易才低声唤醒季青若:“季姑娘,季姑娘!”
季青若幽幽醒转,神情倦怠让人平添几分心痛。
“公子!”她的精神倒是恢复了几分。
“好些了吗?”
“好多了!公子有事?”季青若奉上天启第一才女,自然是心思澄明怎会看不出他有事相商。
“是东方誉把你抓来这里的?”如果是,不妨一起收拾了。
“不是!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蛇鼠一窝!他若真是正人君子,为何还要欺我!我不是他抓来的,却是因他,毁我清白者亦是他!”季青若一提到东方誉就一肚子愤恨,整日装出一副深情款款,对着他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见她神情激动,陈不易赶紧劝她不要为此太耗心神:“季姑娘别激动!人贱自有天收!这件事虽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总有把柄会被人抓住!”
“若能离开这里,他如何便再与我无关!”
如此干脆利落的女子当真罕见!陈不易愈发对季青若欣赏甚至是钦佩!
“好!不愧是季姑娘!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到了!我现在就为你施针,让你就死在他眼前!”
“一切旦凭公子安排!”季青若双手行了一礼,她能做的也仅仅如此。
陈不易很快便为她扎了要穴,不会立即“身死气绝”,但会慢慢断绝气息。
“带我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偷听。”陈不易转头就吩咐拓跋炽。
不久后,东方誉果然来了,还带来了自己的府医。
东方誉万分焦急的牵住季青若的手,“凝儿!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府医,赶紧给凝儿看看!”
府医把完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凝儿,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一人独活于世!”东方誉深情的抺着眼泪。
“三殿下大可不必如此!三皇子府姬妾成群,怎么会是独活!”季青若面无血色,声音也冷的刺骨。
“凝儿!你还不明白我一片痴心么!你非要这样在我心上扎刀子!”
“痴心?”季青若冷笑一声:“你哪来的心!你只不过是想收了我,好让师伯替你笼络天下学子的心!可惜你算盘落了空!”
“凝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都看不到!”东方誉把手放在心口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怎么,连我姓名都不敢喊!为我做了那么多!既然你如此爱我,为何要玷污我!为何要用我娘来威胁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慕?”季青若强提这口气把话说完,便咳嗽连连,嘴角也有一丝血迹。
“季青若!我堂堂一国皇子,有什么配不上你!你总拿那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样子来面对我,有意思吗!你早点同意我的求娶会搞成这样吗!”东方誉猛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她,终于不再装模作样。
季青若抹掉嘴角的血渍:“三殿下,您不装了么!你不是一直装的情深义重,倾心于我么!也对,我就要死了,对着一个死人还有装的意义!”
“青若!我是真心倾慕你的才学!你若乖乖为我所用该多好!辅佐我助我更上一层,将共享我的所有荣光!足以光耀你季家门楣!可你偏偏不识抬举!”东方誉背负双手一脸不屑。自己贵为皇子她就该乖乖屈从,哪轮的到她拒绝。
季青若连咳几口血:“坚子不足与谋!”
东方誉抓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季青若!你找死!我堂堂三皇子纡尊降贵的找你求你,你却故作清高!女人迟早都要嫁人,嫁谁不是嫁!本王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还不知足!”
“我,不稀罕!”
“那你就去死!”东方誉猛的将她推向床上,指着她大骂:“给你尊荣你不要,那你就作个妓子,沦为玩物!我就该让所有人都来尝尝你的味道!将你踩进烂泥中永世不得翻身!就算你死了,也休想让我放过你!”
“可惜,你没机会了!”
季青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声若蚊吟,手终是无力的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