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头顶的光晕慢慢没了。
方才经脉被真气强行撑开的剧痛还没褪尽，江艳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搅碎了重拼起来一般。
陆阳把手收回来，手指头还微微打颤，此时陆阳的脸比刚才给江艳打通经脉的时候还要白。
毕竟传功过程，极其耗费真气。
陆阳松了口气，声音透着一股子累：“成了……心法已经通过天灵传功，传入了你脑海里，接下来你慢慢琢磨就能学会。”
江艳听到这话，再也撑不住了，“噗通”一声瘫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跟小溪似的往下流，把地毯都浸湿了。
只见江艳嘴唇咬得全是血，脸上还带着强忍疼的狰狞样儿，但眼睛亮得吓人。
“怎么样？”
陆阳递过去一瓶温水，自己也靠在沙发上闭眼歇着。
刚才不光耗了好多真气，还把自己一成功力渡给她了，这会儿丹田的真气明显空了一大半，连带着精神头都差了不少。
江艳接过水喝了两口，缓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比……比刚才疼多了，但好像……身子里有股劲儿慢慢冒出来了。”
说着，江艳试着动了动手指头，真能清楚感觉到一股弱乎乎，但实实在在的真气在指尖转。
陆阳见状，嘴角翘起来一点：“这是功力在往一起融呢，你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试着打两拳，不用特意想招式，跟着身子里真气的流动来就行。”
江艳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腿还有点软，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真气。
过了会儿，江艳猛地抬手，朝着面前的实木茶几就挥过去。
本来就是试试的一拳，却带着股不小的劲儿，就听“咔嚓”一声，厚实的茶几面居然被她砸出个窟窿，碎木头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这……这是我打出来的？”
“这……这是我打出来的？”
江艳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刚才挥拳时，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顺着手臂涌向拳心，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
陆阳也没想到她初次发力就有这般效果，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看来《九阴玄功》很适合你，功力融合得比预想中快。再试试那边的沙发。”
江艳咽了口唾沫，走到布艺沙发前，深吸一口气再次挥拳。
这一次她刻意收了些力气，可拳头落在沙发扶手上时，依旧发出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坚硬的实木扶手，瞬间被砸得凹陷变形，海绵和布料簌簌往下掉。
“真的有用！我好像变强了！”
江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乱糟糟的客厅，激动得声音都抖了，“这力气……跟电视里的武林高手似的，比那什么在少林寺练过的什么还厉害！”
江艳看着自己的手脚，激动得眼眶发红。
陆阳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笑道：“刚开始只是基础，以后每天勤加修炼，寻常壮汉近不了你的身，打十个八个完全不成问题。遇到危险，也不用再怕了，你有自保的能力了。”
江艳猛转头看陆阳，眼睛亮晶晶的：“陆阳，我真的变得这么强了？刚才那些痛没白受！太值了！”
刚才经脉被真气冲刷的剧痛还在隐隐作祟，但此刻被巨大的惊喜覆盖，连痛感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要去院子外面试试！”
江艳转身就往院子跑，陆阳笑着跟了出去。
院子假山旁边还堆着几块装饰用的鹅卵石，江艳走过去，试着用掌风拍向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就听“啪”一声，石头被拍得四分五裂。
“哇！”
江艳欢呼一声，又对着假山轻轻一拳，硬邦邦的假山石屑乱飞，居然被打出个小坑。
江艳兴奋地在院子里手舞足蹈，一会儿踢踢路边的石板，一会儿拍拍树干，每一次发力都能感受到力量的回应，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江艳转过身，对着陆阳使劲挥手，眼里闪着憧憬：“以后我也能像女侠一样了！遇到坏人能出手帮忙，看到不公能站出来，行侠仗义！再也不是只能躲在别人身后发抖的胆小鬼了！”
陆阳看着江艳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语气渐渐沉了下来，带着几分郑重：“你现在也算踏入武道门槛了，有了力量确实能惩恶扬善，但得记住一条规矩——武道力量是用来防身和守护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乱用，伤了无辜，或者仗着武道厉害，欺负无辜之人，都是破了武道规矩，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说到这里，陆阳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江艳，“以后出手前一定想清楚，别让自己一身武道力量冲昏了头。”
毕竟有些人一旦得势，就会六亲不认，翻脸无情，高高在上，甚至会做出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事。
虽说江艳可能不是这样的人。
但陆阳还是要给江艳树立一个规矩，用来警醒一下江艳以后的行为。
江艳听到陆阳这话，脸上的兴奋收了点，重重点头：“我记住了，不会随便用力量欺负人的。”
加江艳明白陆阳是在教她守住本心，心里更感激了，“真的谢谢你，陆阳，给了我保护自己的能力。”
陆阳摆了摆手，实诚地说：“不用谢我，这也是你的机缘。你体质特殊，之前借助你的身子，帮我修炼的时候，咱们的气息混到一起，我才想到双修，给你传功的办法，我们俩算是互相成就吧。你能扛住传功的疼，能有现在的力量，都是你自己熬出来的本事。”
陆阳没细说双修的事，就简单带过。
“原来是这样！”
江艳一下子明白了，接着眼睛一亮，突然向陆阳凑上前了几步，握拳比划着问道：“陆阳，你现在这么厉害，到底能打多少人啊？我打十个八个都没问题，你是不是能打好几十个？要不咱们比划比划？我想看看你到底多强！”
刚得到力量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她对陆阳武道的好奇心，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