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监控，唯一的证据被湮灭，还有集体串供，想要治他的罪，恐怕难于登天。”
白一南罕见地叹了口气，“阿芫，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怕是只能靠你了。”
白芫顿了一下，“二舅，他们一直在说，今天晚上会有一个晋级女友的测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了。”
白一南抽一支烟，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没事，别怕，这种情况我们当然都有预防。实际上，在你之前，我们就已经送了一个卧底——【零号】进去，他比你进去的时间长，对凌家的情况也了解得更深，要是真的遇见了危险，【零号】会在暗中帮你的。”
白芫惊讶，“零号？那我是几？”
白一南点点桌子，“你当然是一号。”
“敢情这个卧底计划就我们两个人？”
白芫无语了。
偌大一个海楼市警局，竟只有两个卧底，谁信？
白一南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在烟雾缭绕中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凌家那种深水炸弹区，真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能有一个你就知足吧！”
“小气！”
“得得得，我小气，你大方，赶紧滚，真不爱搭理你。”
白芫被白一南亲自欢送。
出了审讯室就看见凌赫南带着他的律师团走了过来。
男人西装革履走在前面，永远都是那副优雅矜贵的模样。
“凌先生，这是去哪？怎么样，我们警局挺大啊，没迷路吧？”白一南调侃地问道。
凌赫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副免开尊口的矜贵模样，显然对白一南这种流氓不屑一顾。
他的律师见状，忙上前交涉。
白一南本来就打算放虎归山，于是，咧着嘴笑道:“看来，凌先生很在乎这个臭屁的小丫头啊，怎么，对她一见钟情？”
一听这话，凌赫南和白芫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整齐划一地瞪了白一南一眼。
白一南这才摊摊手，“哎呀，开个玩笑嘛，凌总别在意，您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爱上这种小丫头片子呢，一定是怕对方乱说话吧？怎么，凌总这是做了亏心事，怕我们警方追究刑事责任？”
白一南句句戳人肺管子，直把凌赫南气得越发高冷，眼神都能下出刀子来。
白芫在一旁幸灾乐祸。
但，凌家的律师又不是吃白饭的，哪里能让白队如此嚣张。
很快，凌氏律师团将海楼市以混不吝着称的白队团团围住，就他的态度开始了严肃的辩论，并且申明一定要去投诉他，还要告他一个诽谤名誉罪。
白一南早被人投诉惯了，掏掏耳朵，一句慢走不送就把这帮人打发了。
临走前，还发出嚣张跋扈的大笑，生怕自己还不够被人当枪靶子的。
白芫可太了解自家这个不靠谱的二舅了。
昨天才被凌赫南将了一军，白一南早就怀恨在心，今天不扳回这一局，他死也不会甘心。
白芫看看男人冷傲俊美的侧脸，生怕他被气出好歹来。
可凌赫南只是目光灼灼，看着白一南的背影半晌，最后一转身，往警察局大门走去。
看来，这是暂时妥协了。
白芫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在这其间，与自己的老搭档周一末同志擦肩而过。
两人都没回头。
毕竟，身份早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