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提议不错。但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我的价码，可不是一般的高。”
“价码高是一回事，态度差是另一回事。二者并无连带关系。”
昏暗的学园长办公室，德莉莎摇晃着苦瓜汁，单手扶颚，靠坐在办公椅上。
顾论坐在纸箱上，翘着腿。
“姬子，办了他。”
哗～啦～
窗帘被拉开，姬子无奈看向俩戏精。
窗外阳光明媚，刺眼阳光普照。
“两位，你俩年纪加起来都半百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姬子？你舰长日志写了吗？没写快去写，不然我没办法找爷爷报销能源费。”
德莉莎越带不满，恰好借机支开姬子。
“好，我现在就去写。你俩要说悄悄话就直说，还演戏…真是戏精。”
姬子无奈扶额叹息，退出办公室。
“闲杂人员走了，也该继续那天的话题了。你觉得怎么样呢？不知名的顾论先生。”
“明明知道我的名字。算了，目前你情报至少查一半了吧？内心有大致想法了吧？”
“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确是塞西莉娅的女儿……”
在涉及到某些名词时，德莉莎停顿。
“安心。塞西莉娅一直都有两位女儿不是吗？无论灵魂还是身体，都是塞西莉娅的女儿！更何况情感呢？”
顾论的话让德莉莎微微安心，重新审视起面前略显稚嫩、带有些许成熟的少年。
“这话没错。无论真假，她们都是塞西莉娅的女儿，也是德莉莎?阿波卡利斯的侄女。”
“不过…让一位律者在圣芙蕾雅学习…终究还是太过危险。”
德莉莎话锋一转，直指雷电芽衣。
顾论闻言不满道。
“我们的学园长不会失言吧？”
“学生的安全第一！偶尔失言也利于身心健康。”
“日常自杀更利于身心健康！那为什么大家都不去自杀呢？”
顾论毫不客气回怼。
“一切都是为了学生…我没办法。”
“那塞西莉娅永远逝去，我也没办法。”
“你什么意思？”
德莉莎敏锐感应到顾论话语中的信息，塞西莉娅并未完全逝去。
“每位进入圣痕空间的人，皆会被圣痕空间记录。恰好塞西莉娅进入过沙尼亚特家族的圣痕空间。”
顾论将事先准备的炸弹抛出。
“你的意思是…进入沙尼亚特家族的圣痕空间，取出塞西莉娅那部分数据？”
德莉莎尘封大脑被重启，开机速度超越99.99%的女武神。
“不，这不可能。哪怕是取出的数据，也不是真正的塞西莉娅！”
顾论不慌不忙，再抛出炸弹。翻倍x2
“虚数之树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树上，我们的一切也都记录在树上。
而虚数之树在我们所生活的枝干上，存在一个锚点，可以通过修改锚点达成心想事成的效果。”
德莉莎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原因无他，顾论的两个炸弹扔的太震惊了。
“塞西莉娅真的…不！这种篡改现实的事情，不可能轻易达成！势必付出代价。”
德莉莎面露不善，只因顾论所透露的这些，目的性太明显了。
但仅仅三言两语，就想忽悠本学园长去寻找所谓的虚数之树？真当本学园长是傻子吗？
“我所说的这些，你的爷爷也知道。倘若不是虚数之树的坐标不明，他现如今已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卡莲存活的世界泡了。”
炸弹再度抛出，翻倍x3
“爷爷…”
德莉莎想反驳。但以她对自家爷爷的了解，顾论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我会去冲树，修改部分现实。顺手也能修改一下塞西莉娅的结局。”
“但那你也会…”
“直接修改，我必死无疑！但是替换就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用那部分数据替代…”
德莉莎大脑暖机完毕，运行速度已超越90%的人或机械生命体。
“没错。只是这种程度的代价，不致命、足以接受。”
“你会那么好心？你和塞西莉娅非亲非故…恕我不能相信。”
“我很惜命，这样也是为了争取极东支部的支持。我需要在最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极东支部是最佳选择。”
顾论毫不掩饰自身目的。
都穿越了，身为舰长不去冲树，真的浪费。舰长的目的向来只有一个：尽可能将不完美的世界变得完美！
“你…为什么选择极东支部？”
“因为你们极东支部最穷，全是关系户。你德莉莎也是内定的下任天命大主教。
其他支部我也不熟，离得也太远了。也没有那么好画饼，好忽悠。”
顾论多说一句，德莉莎的脸黑上一分。
“呼～～”
德莉莎，你要冷静。一个青春期孩子而已，没必要和他较劲……
“我的优势是我知道很多情报，包括德莉莎你办公室的暗室，及其姬子偷吃你的零食，包括奥托女过装…”
“诶？尊嘟假嘟？”
“包真的！并且奥托当年和卡莲订婚后，卡莲在极东遇到了一位巫女，并经历生死、暗生情愫……
你爷爷被一个女的绿过，至于《卡莲幻想》的大boSS为什么是狐狸巫女，不用我多说了吧？”
德莉莎：(⊙.☉)7好大的瓜( ?д? )！
“那爷爷女装是？”
“当初为了帮助圣女卡莲，奥托化妆为绿百合夫人，引开一位守卫，并差些被守卫男上加男。”
“哇唔～还有吗？还有吗？多说点。”
德莉莎成功被带偏，沉迷八卦不可自拔。
“咳咳…话题有些歪了。”
德莉莎呆呆发问。
“歪了吗？八卦爷爷也是正事呀！”
“回归正题。德莉莎学园长对于合作意下如何？
德莉莎有样学样，轻咳两声。
“恕我目前不能答应。但是为表诚意，对于雷电芽衣的安全措施我会取消。
我需要考察你一段时间，才能做出决定。”
顾论欣然应允。
本身他便没指望德莉莎能当场同意。但凡德莉莎爽快哪怕一点点，他转身就跑，绝不回头！
毕竟德莉莎如果爽快答应，那他大概率就要被卖给奥托换经费了。
两只手相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