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染梅赶紧拿了手机登上微博，热搜挂在第五，好明显的氪金位。
点进去是一个普通账号，并非任何营销号，点赞评论这一小会的功夫已经破万了。
Id我是个大西瓜：【家人们，我路匹碰到大明星了，要不是她和经纪人打电话我都不知道是她，打游戏超牛的，很少说话，声音好听又耳熟，我当时还以为是哪个技术主播，没想到！！！居然是大明星呜呜呜呜激动死辣！】
很正常的微博内容，评论区开头有人不信，看样子似乎是微博好友，他回复：【我发现是她的时候立马录音了，两人聊天功夫她还在继续杀人，一整队被她杀了。我因为听瓜，被毒死了。】
聊了两句之后，对方还是不幸信，于是他发了录音。
然后，录音迅速流传出去，乘着这次的风波直达风暴中心，并被舒娥那方抢先拿到，带起节奏。
营销号齐齐下场，水军一致发言。
【呵呵哒，这不是实锤，染梅为了洗白自己去找了沈郁灯，让她找人帮着剪辑音频反手泼了舒娥脏水，舒娥真惨啊被这对毒女设计】
【沈郁灯居然认识这样的大佬，怪不得染梅这么舔她，我还真以为是看中她潜力了呢】
【不止，不是网传沈郁灯是林家抱错的千金吗，染梅这么捧着她估计更多想搭上帝都大家族】
【无语我还以为是什么实锤，特意去听了录音，哪一句中染梅叫沈郁灯剪辑录音了？通篇说的都是舒娥发出来的录音有问题，但是染梅找的技术人员查不出来问题】
【查不出有问题不就说明了问题吗？何况这种人说话怎么可能直接说，都是拐弯抹角懂的都懂】
【是林家出手了吗？帝都大家族找个精通计算机不要太容易，舒娥拿什么和人家斗啊】
【心疼我家舒娥宝宝，染梅你他妈的放我家舒娥走，既然不爱就放手！】
【是不是抱错的还未可知，但嚣张的程度的确很小公主】
【就算是林家抱错的女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可不是财阀当道！】
舒娥很聪明，双重节奏带了起来，还利用了一把百姓痛恨财阀的痛点，大力打击。
染梅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反击办法，助理又一声惊呼。
“不好了染总，《江山》实时收视率开始跌了，流量被吸走了。”
染梅猛然变色。
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舒娥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舒娥根本不是针对她，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沈郁灯。
沈郁灯目前流量极大，有关她的事关注度极高。时间点特意定在《江山》第二集广告期间为的就是吸引注意力，加上染梅用公关部反击迅速，这瓜的反转留住了人。
之后她再带节奏……
网友们向来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视线和注意力，加上电视剧有重播机制，不少人更愿意看现场版、正在发生的撕逼大战。
一来二去，流量可不得下降么？
好毒的心。
——
高档公寓中，舒娥握着红酒杯，手机开着免提，经纪人正告诉她有关电视剧的收视率消息。
“收视率跌了，原本从0.8涨到1.2现在回跌到了1.0，估计放完会回到0.8，你的计划完美成功了。”
舒娥笑容极尽甜美，“0.8也不错了呢，不都说爆款门槛么呵呵呵。”
经纪人啧啧道：“说是这么说，但后续不涨反跌，这可是第二集，爆款恐怕没了哦。”
舒娥眯起眼：“爆款丢了，沈郁灯应该很生气吧。”
……
紫金公馆二楼。
电竞椅中的少女轻点鼠标拿下最后一个人头，成功吃鸡。
脱下耳机，沈郁灯伸手点开从刚开就在飞速震动的手机。
微信99+
除了剧组发来的消息，多数是乌泱泱发来的，好几个链接，还有语音条。
沈郁灯没来得及听乌泱泱发的，便注意到剧组群里氛围不太好。
和之前情绪高昂连刷999+不同，她认真看了会聊天记录，知道了具体情况——第二集收视率只有0.9，涨幅低出预期。
按照正常电视剧收视率走向，第一天的收视率往往是高开高走，之后缓步下降，总体趋势是上升的。
但《江山》这个收视率却只涨了0.1而且是在有沈郁灯这个顶级流量持续曝光的情况下。
这成绩，让人焦虑呀。
都怪舒娥搞幺蛾子，群里有人说，其他人有附和的也有颓丧认为是剧的问题，总之大家气氛很低迷。
沈郁灯向来不会言语安慰人，于是点开红包发了五万出去，用钱安抚人心。
群里众人秒领。
【！！！郁灯姐赛高！】
【嘶好大的红包，郁灯姐姐牛批——】
【爱了爱了，郁灯姐财大气粗】
大红包令众人快乐起来，沈郁灯又说了句：“不是还有两集吗，别着急。”
这时候沈郁灯还安慰他们，众人感动的齐齐发表情包，氛围逐渐好了起来，说话功夫，第三集开始了，群里很快安静下来。
沈郁灯没去看电视剧，而是上了微博，热搜上《江山》话题被压，热搜第一是有关她和舒娥一姐之争的事。
因为热度极大，微博特意发了一个完整的时间线。
从营销号开局预热、曝光录音到染梅澄清、音频真实性反转再到她和染梅通话录音出现再次大反转——进行到最近一刻是一位公认技术流大V出面说染梅发出来的录音也没有任何剪辑的痕迹，整成了悬案。
到这，全网分为两个阵营。
一处相信舒娥是被欺负的。
一处认为沈郁灯是无辜的。
最开始爆出沈郁灯和染梅通话录音的那个网友发了微博道歉，但无人关心，网友们在吃瓜，粉丝们在混战，黑子们在刷屏，水军们在控评。
一团乱糟糟的，沈郁灯看的直皱眉，刷了两页就关了。
染梅那边忙着处理事情甚至来不及找沈郁灯，《江山》首播热度不停的跌。
但是没一会，《江山》热度重新启动，发布第一集、第二集片段的账号开始多起来。
营销号转发了剧组发的花絮，推荐大家去看剧。
沈郁灯知道染梅反应过来了，勾唇笑了笑，那她助力一下吧。
她点开相机，自拍了一张，发上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