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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大镬了。

似曾相识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迫得大典太光世什么也顾不得了,连自己刚因为被性质截然相反的灵力在体内对冲,而导致的内伤也不管不顾,放低了姿态与尊严,近乎哀求的抓住了鬼丸国纲的手腕,却连用力都不敢。

“不行……不可以……阿槐……我……我不会再……所以……”语无伦次的大典太光世不但说话颠三倒四,甚至又有因为急迫而一并自口唇间溢出的黑血。

尝到咸腥铁锈味出现的大典太光世立刻便瞪大了眼,对于从自己唇间溢出的黑血满是慌乱,但这慌乱却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伤势,而是因为在下一刻,便自肺腑间消弭的疼痛,以及——

——自那看起来是仍维持着将手掌覆盖在大典太光世面上的动作,实际上却是因被鬼丸国纲自己篡改了判定的血契束缚,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的,

一边冷然的向大典太光世投来注视,一边取代了在前一秒还在因伤势溢血的大典太光世,将那本来盘踞在大典太光世肺腑间的伤痕与脓血全盘吞下,却并未自唇边流露出半点血迹,也未有半点神情的变化的,

只有那短暂乱了一瞬的气息,能够证明他确实干了什么的鬼丸国纲。

“所以什么?你要我继续信你,再被你愚弄一遭吗?如果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反正,倘若论起以契约承受灾殃的话,还是我更擅长一点,不是吗?”

像是自问自答一样,从一开始就并未等待他人回答的言语,裹着随鬼丸国纲张口,而泄露出来的血腥气一起,自那对从始至终,都和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主人一样无动于衷的,缺乏血色的唇间落地,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嘲弄着某人的自不量力。

“毕竟最初的契约……便是因新生不久的,还在为之前所经历的,时间漫长到连情绪与记忆都一并朽烂的过往而神志昏沉的,山林的精魄,在爱人的本能下,下意识救下了坠崖的人子……”

“由此才诞生了,人子献上供奉,以换取山鬼,作为神只庇护人子的契约……不是吗?”

大典太光世的面色,随着鬼丸国纲的言语,而变得愈发灰败了起来,甚至于开始浮现出近乎绝望的情绪,让那还黏附着深黑污血的唇,颤得反而比之前肺腑遭受重创时还要严重得多。

和对鬼丸国纲的过去一知半解,到现在也只是知道些许鬼丸国纲自己因各种原因暴露出来的部分的他者不同,作为鬼丸国纲过去的亲历者,大典太光世是知晓,所谓的最初的契约,是在什么情况下建立的。

那并非是鬼丸国纲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的,所谓的‘人子献上供奉,以换取山鬼,作为神只庇护人子’那般轻易的事,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因孱弱的人子,即便抱团取暖,也无法在山林之中求生,而诞生的,针对山鬼的算计。

作为山林精魄的新生者,意识与情绪都已然被过往的经历消磨到仅剩些许,但爱人的本能,仍旧让新生者在无意识游荡于山林中的同时,对遇险的人子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山林的精魄,除却那本能一般的武力以外,并没有能用来治愈的力量,于是无意识之下,选择了最简单的,将人子的伤痛转移到己身的方式,以达成某种意义上的,治愈人子的结果。

倘若最初的时候,还有几分对于容貌俊美,且形态与人类殊异的山林精魄,那竟能转移他者伤势的非人之力的畏惧,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却逐渐演变成了因其不会伤人,且近乎有求必应的态度,而逐渐自心底孽生的贪求。

无垢的,纯粹如稚子一般的山林的精魄,于是被想要更多,不满足于只是在遇险时得救的人子们,以供奉为名,捆住了手脚,扯到了欲望之中。

于是原本自由的精魄,成了被供奉的,守护人子们的山鬼,在尚且懵懂时,接下了这份契约,被人子们以那些和自己的付出并不对等的回报,自身上大肆索取。

然而在浑噩减退,重新清醒之后,却也没有拒绝这一份并不平等的契约,而是一如既往的,将力量使用出去,哪怕只能得到一些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所谓供奉,哪怕……之后因为对人子的纵容,消耗了不少力量的山鬼,因此被敌对的部落捕获。

哪怕……他因为那些对自己而言,根本不像是其他神只一样不可或缺的信徒们,而反复的遭受苦刑。

他始终是爱人的,也始终是重视着那对他而言,既没有那么强大的约束力,也没有那么公平的,称得上是漏洞百出的契约的。

但正因如此,在听到鬼丸国纲以这种浑不在意的口吻,将这份最初就是因人的贪念而被定下的契约,与大典太光世那虽然同样不公平且也没什么约束力,但本意是为了让鬼丸国纲能多在意些自己的血契相提并论时,大典太光世才格外的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到,哪怕接下来的言语会揭露所谓的信徒与神只契约中的,并不为他者所知的不公本质,也仍要不管不顾的将一切说出。

“这不一样……阿槐……这不一样……最初的契约……那根本就是建立在哄骗与谎言基础之上的单方面压榨!人子们献上的所谓供奉,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只是仗着你爱人而肆无忌惮的愚民,只是想让你平白损耗自己的力量,来替他们去承担那份本应是困扰他们的病痛……让你用自己的力量去替他们寻来食粮……可我不需要啊!阿槐,我不需要的……所以,所以不要……”

大典太光世颤着唇,面色正在变得愈发灰败的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吐出口的解释,让旁听的众者表情越来越怪。

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说法,将那过去曾被他者以为是鬼丸国纲作为山林精魄时,仅有的那一份甜,那一份理应是正常美好的神只与信徒的相处,揭露出了真实且肮脏的真面目来。

“所以呢?作为你前身的他们的供奉于我毫无意义,我就要连那份供奉中的真心,也一并否定了去吗?”

“还是说,只是为了让我不要如过去一样负担你的苦痛,你现在已经到了连自己始终如一的真心都要践踏的程度?我难道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是尽了自身全力在供奉我吗?既然如此,那我维护他们又何尝不可?”

鬼丸国纲只是冷然的看着,丝毫不在意大典太光世的失态与哀求,“你只是双标而已,明明最初,还是你先用这种方法,来让我多在意自己的吧?”

“怎么如今角色只是简单调换了一下,你就如此的难以接受了呢?”

“光世?”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明明是熟悉的称呼,但是苦涩的情绪,却难以抑制的自心底产生,攥住了那颗本来就是因鬼丸国纲,才生出了血肉,拥有了情感的心。

“我……这不一样……我本来就是为了阿槐你才……”

大典太光世不知该怎么说,于是最后也只是讷讷的开口,神色郁郁的吐出他重复了不知几多次的言论,试图对鬼丸国纲的说法加以辩驳。

“又要重复你那为我而生的言论了吗?或许最初,最初的执念确实是因我而得到了留存,但拥有心也好,如今的实体也罢,都是你已经作为独立个体的证明,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光世。”

鬼丸国纲的目光似乎是柔和了些许,却又像那只是大典太光世的幻觉,那张面容上的神情,甚至依旧是冷然且无动于衷一般的模样,眉眼间透着令如今的大典太光世愈发苦涩的漠然。

“既然你都可以用自身的苦痛,来威胁我,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成了?是你先来糊弄我的,光世。”

大典太光世哑口无言,只好讪讪的垂下眼,摆出一副知错了的模样,但鬼丸国纲完全不为所动,仍是一副阴沉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铁了心要不听大典太光世辩驳的样子。

“……不是你俩到底什么毛病?!个顶个的不把自己命当命就算了,怎么这个才好点那个就又完蛋了?非得彼此拿自己把另一个绑死了,才有点自己是人,不是什么一次性工具的自觉是吧!”

越听越觉得难绷的小次郎医生实在忍不住了,连自己实际上可能根本奈何不了这俩都不管不顾的骂出了声。

“*瀛洲粗口*你俩等出云国事情结束了通通给我住院!还有你们几个!整个队伍都给我住院去!尤其是你!奇美拉!你要是再逃住院!我高低告到本灵找刃协助把你捆护理科床上!听到没有!”

好消息,男鬼们不再互相盯着,一边重力圈展开,一边彼此拉扯了。

坏消息,男鬼们现在正用这俩加在一起才凑够一双的,明明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反而更令人瘆得慌的红眼睛,盯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于是汗流浃背的小次郎医生。

“不是……你俩要干……”小次郎在汗流浃背的同时,多少有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这俩只把眼珠子转了过来,盯着小次郎散发瘆人气息的男鬼,就又把眼球再度转了回去。

随后便像是俩人之前的争执和拉扯都只不过是某种大型集体幻觉一样的,用这俩之间骤然正常起来的氛围,和瞬间松手并拉开的正常社交距离,以及若无其事一样的态度,把这事儿给抹了过去,并转而开始说起了正事(?)。

“出云国即将覆灭,所以也是时候准备启动最后的仪式了。”

“嘛……啊?!不是?!什么启动最后的仪式?!鬼丸你又背着大家干了什么玩意儿?!”小次郎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发出了尖锐爆鸣。

“?我没背着大家,我当着大家的面干的,”鬼丸国纲肉眼可见的,因为小次郎的质问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随后十分有九分不解的开口说道,“明明是你们看着我做的,为什么现在要露出这个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看着你——”

“……是,那些被挥洒出去的,黑色流体……对吧?”

然而与基本没怎么思考的小次郎不同,那从一开始就有所猜测,在乞叉底衰微的如今,更是再次获得了躯壳支配权的虚无僧,则略微仰起自己的头颅,以闪着微光的红色眼眸,望着鬼丸国纲那张根本看不出之前阴郁模样的冷峻面容。

鬼丸国纲对此并无讶异,而是直接的点了头,“正是如此……身体已经抵达极限了吧?那便把本体交于我罢,其他的部分我也已经收敛了。”

鬼丸国纲一边多少有些迟缓的伸手——好吧,从他此时多少还有些迟缓的动作上,姑且还是能看出,他确实是受了那好似大型集体幻觉一样的拉扯事件的影响,不然也不至于动作如此迟缓——

——一边拍了拍被他别进腰间红绳间隙里的,乍看上去好似素装白鞘,实际却是套着骨质刀拵的胁差。

“都在这里,作为刀剑的灵与残存形体也好,还是被细心留存的,那部分被投入出云国的性灵,连带着被我剥离出来的部分,也被一并投入其中,沉淀了下来,只余你们两个的部分还滞留在外。”

虚无僧也好,乞叉底也罢,在因鬼丸国纲的提示,而注意到被其别在腰间的胁差的那一刻,神情都是愕然的,但很快便只剩下了半是释然,半是犹疑的情绪,“可我们作为出云国的四柱,已经近乎和此处合一了去……”

“那是我要解决的问题……放心,既然最初我说了,承诺了要救,那我便一定会一个不少的全数带回,无论是性灵还是刀剑的残骸,一个都不会少。”

那只血色的瞳子无有半点忧虑与动摇,只有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的沉稳,于是最后的半点迟疑与惴惴不安,也跟着被抹去,让半朽的躯壳,交付了那藏于尺八中的寄身本体。

“状态尚可吗……那么,还请先睡一觉吧,与同伴一起。”鬼丸国纲拔刀出鞘,在左右检视了一番那因曾饱饮自己的心头血,而雪亮的刀身后,忽的上前踏步,将那刀身上浮现出血色符文的胁差长短残刃,对准了神情茫然的个体,位于颅顶的冠状缝。

而伴随着那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径直没入颅脑之中的锋刃,一同落入意识之中的,则是一句无法再去思索其含义的低语。

“睡吧,等再醒来,你便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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