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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丸国纲原先的时候,是没有很在意那团有着检非违使气息的淤泥的。

即使判断出了那团淤泥的本质是镜子,鬼丸国纲也只觉得,那大抵会映出,或者模拟出些自己不堪的过去,以此来试图挑衅或者驱使镜像和自己争斗罢了。

所以他虽然有被迦德卢整出这么个东西来恶心自己膈应到,但鬼丸国纲却也只是怒了一瞬,便只剩下些防备的心,思考着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干掉被那玩意儿拟造出来的,形象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镜像。

但鬼丸国纲从未想过,最后从那淤泥中显形的,竟然并非他一开始以为的,自己的镜像,而是一个熟悉又陌生,令他几乎要压不住情绪的身影。

那身影披散着浅灰色的半长发,瞳仁浅褐而双眼狭长,从左侧眼角到左侧唇角处有一条歪斜的细长疤痕,面容则因为眉眼间的阴鸷,而显出不似好人的恶气。

因为信念而生的坚毅与果决,在那张面容上,是也只能是一闪而逝的错觉,在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眯着眼睛,露出圆滑却又没有掩盖,或者说虚与掩盖其虚伪的笑。

那样的笑容,便显得他世故得很,像是久经风霜,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多年的狡诈中年,但那张面容却又确实是年轻的。

甚至鬼丸国纲还清楚的记得,把那人在落到自己手里,被自己当时听从那早就该死的混账东西的命令,亲手施以刑罚,到从一开始就知道徒劳的拷问结束后,被自己杀死的时间也一并算上,他死时,也不过是堪堪才过了二十一岁生日的年轻人。

他当然记得,记得那最后一个因自己而死的牺牲者,记得那最后一个,不仅亲眼见证甚至亲历了自己的肮脏,心有不忍但仍强逼着自己吐出和旁的渣滓一样的污言秽语,最后又忍着药物和刑讯的痛苦,至死都未有吐露半点信息的年轻人。

鬼丸国纲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当然记得,记得那年轻人最初的模样,记得那年轻人受刑之后,鲜血淋漓不成人形的模样,记得那年轻人直到死亡都仍旧初心未改,最后一刻也是在忧虑自己有无泄露情报的模样。

但正因为记得,记得那年轻人的一切,鬼丸国纲在看到淤泥竟用了那年轻人的模样,拙劣的模仿着那年轻人过去的行为,张口对自己吐出虽然确有其事的污言秽语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怒不可遏。

那个年轻人不应该被这样侮辱,即使已经身死多年,也不该被这样……被这样的东西,冒用了形象,甚至玷污他那为了心中的信仰和信念赴死的过去。

于是毫无迟疑的,鬼丸国纲前踏挥刀,将那冒用形象的丑恶之物,斩下头颅又大卸八块,最后将那和原型截然不同,明明被斩了头颅却仍要喋喋不休的脑袋钉死在了地面上,用自己赤黑的灵力,将其化作了虚无。

忿怒吗?忿怒的,但更多的,是恶心与厌憎,恶心于迦德卢为了对付自己竟不择手段到了这个地步,厌憎于,他们竟真的恬不知耻到了,哪怕是利用死者这般下作的手段,竟也照用不误的程度。

“你不该……侮辱他,”那完全就是自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声音,是鬼丸国纲自己都觉得惊诧的冷硬,但一想到是用在这淤泥身上,鬼丸国纲就又不觉得过分,只嫌自己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侮辱这样一位……有着信仰和信念的年轻人……”

但事实证明,太给好脸,只会被蹬鼻子上脸,淤泥甚至一刻也没有为第一个镜像被斩而迟疑,完全是无缝衔接的,推出了第二个镜像,那第二个,令鬼丸国纲本就暴涨的杀意近乎决堤的镜像。

黑发白肤,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是个颇为儒雅且风度翩翩的中年男性,但本质上却是一个令人作呕的,从各方面来说都糟糕透顶的,患有重度疑心病施虐狂兼绿帽癖等各种乱七八糟心理问题的神经病。

如果要加上另一些形容词的话,大概就是,导致了之前那个年轻人遭遇的一切的,哪怕目前只是镜像被鬼丸国纲现在先是一拳头打碎了脑袋,后续又用指掌撕成了碎片,却也仍旧算是这家伙赚了的,罪行罄竹难书的人间渣滓。

以及被鬼丸国纲在年轻人的祭日背刺干掉的,算是把鬼丸国纲本就不健康的心理状态彻底推到了谷底的罪魁祸首,喜欢物化别人的精神变态。

即使在事情结束之后的几年里有在努力的进行自我调节,又吃了不少药,但鬼丸国纲目前仍旧是,只要看到那家伙的那张脸,或者听到那家伙说话的声音,哪怕只是幻听,都会下意识应激的状态。

想要呕吐,想要大叫,颅脑像是被倒进了烧融的金属一样,浑噩的陷入沸腾,连带着终于稳定的视野也跟着开始一阵阵发黑,又被古怪的幻觉如同藤蔓一样层层包裹,挣脱无能。

他死了。他没死!他死了!他活着……他必须死!

尖锐的,像是指甲刮过黑板一样的噪声,在颅脑里回响着,于是当恍惚的自我终于再次找到锚点,自浑噩中恢复了清醒,得见的,便是满地黏腻的血肉碎块,以及染血的双手。

血肉黏腻的触感被淤泥还原得十分真实,甚至让鬼丸国纲感到有些作呕。

以至于他本就在见到亡者身影后有些恍惚的精神,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虽然自己做了如此激烈的反抗,但身体仍旧残留着过去被强行刻印下的本能,被裹挟着,不由自主的,意图向那道貌岸然的渣滓卑躬屈膝。

“……然后是旧主……”嘶哑的声音振动声带,意识到自己失控了的鬼丸国纲下意识的佝偻了些许,意图掩藏自己仍未消去的暴戾与仍旧存在的浓烈杀意,“那接下来,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于是,淤泥从善如流一样的,把第三个同样是虚拟,但自己却只有模糊印象的镜像,摆到了彼时怒气上涌的鬼丸国纲面前。

第三个出现的,是身着全套白色生化防护服的人影。

那身看上去纯白无垢的防化服上,似乎并没有任何能够被辨认出的细节,双手则如同遵循无菌原则的医者一样,举在了胸前。

但鬼丸国纲仍是从那防化服胸口的位置,瞥到了只有在光线产生明暗变动的情况下才能看到的,被倒置山字所刺穿的,那个没有睫毛与瞳孔的眼睛图纹。

如同被电流击中,又像是被骤然打开翻动的书页,自早就已经松动的封锁下被引出的画面,便难以抑制的,无法避免的,涌入了视野中央,将本就恍惚的精神扯进了破碎杂乱的记忆之中。

而在那些,即使于脑海中努力翻找也寻不到半点印象的,血色的,黏腻的记忆里,充斥着像填鸭一样,被塞进颅脑里的,血腥且可怖的知识。

如何剥皮,如何精准的避开血管将肌理切分,如何在维持肌体活性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制造疼痛,如何拨弄神经却不损害感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放干一个生物体内的血液,如何选取骨骼,将其以最快的速度打磨成可堪使用的祭器或者武器……

营造恐怖,制造痛苦,扼杀生命,摧毁意志,使用刑罚,掌握武器,躲避攻击,运用药物……

混乱且痛苦的,每一项每一桩,都是以自己作为范例而习得的产物,将如何杀死或摧毁某物融入骨血,刻进本能,直到最后,即使赤手空拳,只有指掌,也能够轻易的躲开会招致死亡的陷阱,完成杀戮的目标。

从降生时就带着血,存在的本身就是以他者的骨血与生命做养料,被人为塑造的,汇集了所能寻到的最后的神秘残余,以从古籍发掘出的技术,和现代科技一同做基础,用无休止的实验为刻刀。

最终被培育出来的,是没有一寸骨血称得上是纯白无垢的,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非人的杀戮机器。

从始至终,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串名为2359的编号……

不,不对,我是2359,我是1736,我是0706,我是……众者……众者……为我……

错乱的记忆里,碎裂的,是镜子?是玻璃?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尸骸,是死去的自己,是被自己所杀死的,作为失败者的自己。

死者要作为生者的养料,血肉骨髓,一寸寸的被吃干抹净,榨取干净,不同的个体,只是伪像,在其中的意识从始至终,就有且只有一个而已。

于是每一次死亡,每一次被分尸,每一次被啃食,每一次被实验,每一次被上刑,每一次被惩处……复数的苦痛被层叠的压在唯一的自我之上,逐渐的,将一切捏塑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到最后,麻木而又破碎的,吞下以自我的性命酿造的毒果,从庞大的群体之中获得存活资格的,便是被筛选出来,最为优质的,被赋予山鬼之名的,承载被硬生生雕凿过的意识的容器……但仍然不够,远远不够。

要抹去被人为雕凿的痕迹,要作为纯粹的,自然生长的产物,要夺去那本就稀少却仍旧被视作珍宝的记忆,好在之后作为纯白无垢的懵懂个体,去完成对那被世界排斥的神秘的呼唤,将即将消亡的神秘,重新夺回到世间,为他人所用。

并不是作为人,并不是作为生命,而是单纯的,作为被确定了用途的道具,作为被精细琢磨,确保合用的物件,而作为一个物件,是不被允许拥有自我的意志,拥有呼喊的能力的。

于是,在即将完全破碎的刹那,被残破的,鲜血淋漓的自我吸引而来的东西,沉入了这具被精细挑选出来的容——

本就破裂的残损回响,在这一刻彻底炸裂开来,如同无数玻璃的碎片,刺入了早在看到第一个被拟态出来的镜像时,就已经滑向深渊的理智。

于是,好似过了许久,本质上却只是度过了一瞬的,被摧折得破碎且痛苦的自我,便驱使着仿佛和意识脱节一般的躯壳,艰难的自混乱回响中,找到了真实存在的那一个白衣的身影。

“嗬……呃……实验室……”破碎的人像与残损的尸骸堆叠在一处,扭曲而又混乱的漂浮着,像是生在水底的水草,招摇着吐出阴森的血色气泡,几乎要将那个穿着白色生化防护服的身影完全吞没。

但没关系,当初被他们亲手培养出的,刻在骨髓里的杀意本能,会自己去矫正视野,找到那个需要清除的目标,而唯一需要自己做的,只有把目标确认这一件事而已。

“你……”沙哑到近乎完全陌生的声音,振动了声带并骨骼,通过骨传导的方式被神经所收集。

而因此确认了目标无误的身体,便自发的行动了起来,拔出刀尖没入了地面的太刀,用精准且稳定的手法,将眼前的个体斩成了碎块。

“第三个……还有什么把戏吗?”随着毫无反抗能力的身影的倒塌而一同瓦解的,是那些即便闪回结束,也固执的占据了视野的尸骸与人像。

于是,便连声音都跟着因为那视野的澄澈而跟着轻松了几分,“只会……用死者的影像愚弄他人的混账……”

那当然是死者,因为鬼丸国纲忽然的回忆起来,那个标志他曾在自己的半个生物学父亲,也是被爷爷自称为‘不成器的儿子’的那个男人,还有被作为‘鬼’的自己在失控下杀死的个体身上见到过的。

那是属于那个先是被父亲给予重创,又被爷爷收尾,最后只留下了那么一个幸存者,却也终结在自己手里的实验室的标志,所以如今顶着这个标志的,当然只可能是死者。

但正因为回忆起了这件事,鬼丸国纲才如此的,怒不可遏。

“你就……那么急着找死吗?迦德卢?你这意图偷窥我过往的爬虫?你这竟敢亵渎死者的蠢物?你这……竟然做出这种将崇高者与渣滓混为一谈之事的……”

早已沸腾的杀意顶开了压抑情绪的盖子,在鬼丸国纲血色的眼中点燃了烛火,又向那正试图构建第四个身影,却迟迟未能功成的淤泥,吐露出并不掩饰的森然恶意,“……寻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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