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办?张众居然在伊德!他可是陛下亲封的监察使!”下属凑近卡特,声音颤抖。
卡特盯着地上蜷缩的御兽师,强行稳住心神——他剜去此人的眼舌、折断其双手,自认已断了所有活口。“他没法开口的,绝对没法……”他喃喃自语,却在看见张众掏出橙装药剂时,瞳孔骤缩如针。
**“橙装奇迹药剂?你居然用这种东西救一个贱民?”**卡特失声惊呼。
张众将药剂灌入伤者口中,淡声道:“很稀奇?他很快就能告诉你,你们是怎么‘制造证据’的。”
卡特如坠冰窟。普通御兽师穷尽一生都未必能见一次的橙装药剂,竟被眼前少年随手用来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普通贵族,而是一个能用资源和权力碾碎所有阴谋的怪物。
“监、监察使大人!这都是误会!”卡特爬向张众,抱住他的裤脚,“我也是奉命行事!求您给个机会……”
“奉命?”张众一脚踹开他,靴底碾过卡特的手腕,“他被你们用刀割开皮肤、撒糖引蚁时,你可曾想过‘奉命’二字?”
伤者忽然发出含混的呜咽——橙装药剂的效力已开始显现,他断裂的舌体正在重生。卡特眼中闪过狠厉,突然摸出藏在胸口的淬毒匕首,扑向伤者咽喉!
张众早有防备,黑金长刀的刀背重重砸在卡特后颈。这人如断线木偶般飞出去,撞翻三张桌子,口中咳出混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张众!你以为自己能对抗整个新会高层?”卡特擦着血笑,眼神癫狂,“调查‘星座会’是多少人的摇钱树?你挡了别人的财路,就算是皇族也要被碾成泥!”
“所以呢?”张众俯视着他,“看见无辜者被折磨,还要假装没看见?”
伤者终于能发出声音,抽泣着说出被严刑逼供的细节。当他喊出“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时,宴会厅内一片死寂。大卫等人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那布满新生疤痕的脸庞。
卡特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绝望:“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世界的规则!你保护得了一个,保护得了所有吗?等你登上高位就会明白——”
“砰!”
张众的靴底踩碎了卡特的喉骨。少年蹲下身,刀尖抵住他的眼球:“我永远不会明白,也不想明白。”
“你这样的人,存在本身就是对‘规则’二字的侮辱。”
刀光闪过,卡特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张众擦去刀刃上的血,望向呆立的众人:“即日起,伊德所有涉及‘星座会’的案件,由我亲自重审。若再发现刑讯逼供、栽赃陷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颤抖的调查员们:“我会让你们尝尝,自己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
夜色已深,张众走出伯爵府时,塞莱斯汀正抱着外套等在门口。她将外套披在他肩头,轻声问:“值得吗?得罪那么多人……”
“有些事,不是用‘值得’衡量的。”张众望着星空,想起小绒球传来的暗之心交易情报,“如果连对错都要计算得失,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远处传来机械鸟的嘶鸣——那是杰斯在催促出发。张众揉了揉塞莱斯汀的头发,转身走向轿车:“照顾好伯父,我去去就回。”
车灯刺破黑暗的瞬间,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绒球。小家伙正用爪子拍着一颗晶亮的珠子——那是从卡特身上顺来的储物戒,里面藏着半张暗之心的交易地图。
“看来,今晚能给你个惊喜。”他低声道,雷光在指尖跳跃。
而在他身后,伊德的贵族们三三两两走出伯爵府,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真的杀了卡特……那可是调查局的人!”
“你没听见吗?他要重审所有案件。或许……新会真的能变天了?”
风掠过张众的发梢,带着雨后的清新。他知道,自己捅破的只是冰山一角,但至少在这一刻,有个无辜者不用再问“为什么”,有个家族不用再因莫须有的罪名崩溃。
这,就够了。
轿车消失在夜色中,朝着旧城区疾驰而去。而在阴影里,一场关于暗之心、关于半神进阶、关于整个新会黑暗面的终局之战,正等待着这位年轻的监察使——用他的刀,用他的雷,用他绝不妥协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