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星瑶,他认为女人往往会在爱情中变的盲目,等她陷入爱河,只要略施小计,若她真知道宝物的下落,也不难套出来。
然而,计划刚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
郑星瑶落水失了清白,而郑月瑾也在同一天失身给了二皇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太子怒不可遏,他忍不住暗自揣测:
“难道当年太后不光把消息告诉了孤,也告诉了老二?”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首先,太后当时已经被软禁起来,联系不上宫外的人了。
其次,上辈子二皇子并没有任何行动。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如今的局面呢?
话说当年,当今皇上登基后,太后与皇帝争权,最终落败。
太后在临死前,仍不忘给皇帝挖坑,将宣平侯府有宝物的消息告知了太子,并定亲事。
这才有了太子多年来一直紧盯宣平侯府的事情。
如今突然冒出个二皇子搅局,太子自然会疑心重重。
还没等太子想出应对之策,皇上便派人来传唤他。
太子赶忙收拾心情,跟着来人前往御书房。
一进书房,他就看见二皇子也在。
看到二皇子的瞬间,太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不过也不用压制,这种情况下,若是不表现出应有的愤怒,皇上定会更加忌惮他。
太子向皇上恭敬行礼后,皇上并未理会这兄弟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听闻此言,太子原本愤怒的神情瞬间转为委屈。
他苦笑着说道:“父皇,儿臣想怎么办,儿臣又能怎么办呢?”
太子的脸上带着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如今,儿臣这个太子怕是都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郑家大小姐是祖母为儿臣定下的未婚妻,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二弟如此行事,让儿臣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
堂堂太子,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往后还怎么做事,又如何服众?
天下女子众多,二弟为何偏偏要争这一个,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儿臣啊。”
太子心里明白,二皇子此番是来向皇上讨赐婚圣旨的。
郑月瑾既然已与二皇子有了夫妻之实,自然不能再进太子东宫。
但太子怎么会轻易让他们顺遂心愿,他要让这二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皇上听了太子的哭诉,脸上并没有多余得表情。
他知道这个太子其实对郑家丫头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
原因就是这个未婚妻是太后给他定下的,他怕自己这个做父皇的不喜,从来都不会主动联系郑家。
可是太子却忘了,太后当时已经被软禁,太后私下里联系太子的事,说过的话,哪一件能逃过他这个皇帝的耳目。
他在去年就已经找到了东西所在的大概位置,就在宣平侯府花园那一带,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只有这个儿子还蠢兮兮的以为他做的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连这次的事情被宣平侯发现了端倪都不知道。
皇帝懒的多说什么,将目光转向二皇子,问道:“老二,你有什么要说的?”
二皇子神情诚恳地答道:“父皇,这一切实乃意外。
皇姑姑已将事情经过告知您了。
儿臣只是小憩片刻,没想到郑大小姐居然被人下药进错了房间,儿臣也是粗心,没有确认一下就……
太子大哥,真的对不住,臣弟虽是无心之失,但是太子大哥要打要罚臣弟都认,都是臣弟的错。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保住皇室颜面。”
太子冷哼一声,嘲讽道:“二弟说得倒是轻巧,一句无心之失,一句要打要罚便想揭过此事?
如今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皇室颜面岂是你轻飘飘几句话就能保住的?”
二皇子:“太子大哥,臣弟知道言语难消您心头之恨,但如今事已至此,若我们兄弟二人还内耗不休,岂不正让外人看笑话?
当务之急,我们应一同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
皇上微微皱眉,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兄弟俩,心中满是不悦。
二皇子所言,虽听着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但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
事情已然发生,太子身为储君,当务之急应是解决问题,若能化不利为有利,那才彰显真本事。
可他却揪着无法挽回之事不松手,如此行事,又能换回什么呢?
这对于未来要治理天下的君主而言,无疑是大忌。
皇上虽对太子处理此事的方式颇为不满,但也对二皇子很是不满。
此前他确实说过,只要二皇子看中的女子,他愿意赐婚。
可谁能料到,二皇子竟胆大包天,在婚前就与准太子妃有了肌肤之亲。
虽说二皇子借口当时没注意,但这种说辞,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
皇上心中有数,老二绝对一开始就知道进他房间的是谁。
然而,皇上不只是一国之君,更是一位父亲。
只要他不想手足相残,而太子又拿不出确凿证据,他也只能和稀泥。
最终的处理结果,是皇上同时为太子和二皇子赐婚。
太子迎娶郑星瑶,二皇子则娶郑月瑾。
对外宣称,太后当年定下的本就是太子与郑星瑶的婚事,此次二皇子在赏花宴上对郑月瑾一见钟情,皇上便好事成双,一同赐婚。
私下里,皇上对二皇子也进行了处罚。
命他成婚一年后,前往江南治理水患,为期三年,若治理不好,便永远不准回京。
太子对这一处罚结果颇为满意,在他看来,二皇子被罚出京,等同于被发配。
如此一来,京城就少了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
但对二皇子而言,这还真算不上惩罚。
刚成婚,府中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夫妻不和的事。
皇上和杨妃也肯定急着让他要孩子,他只能亲近郑月瑾。
离开京城,于他而言反而是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