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亦生无可恋地坐在镜头前。
无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耍赖，硬生生将他拉过来。
寞亦拗不过，想着给嗷嗷待哺的粉丝们一些福利也不为过。
毕竟关注了他们，天天听林策他们讲那些真实的鬼故事，偶尔鬼扮鬼恐吓一下脆弱的心灵，也是不容易。
冷卿寒颇为理解地看着他，拍拍他的手，眼里仿佛在说：我陪着你。
他当皇帝时，就被大臣这样逼过，他能果断拒绝，但是寞亦这可是被他弟弟逼着，拒绝不了。
寞亦满脑袋问号，这可怜又同情的眼神是什么鬼？
一开播，人数以直线上涨，弹幕刷得飞快。
『可爱兔兔真好吃：啊啊啊啊啊，终于开播了，不枉我等了十天啊！』
从许溢之老家回来到今天已经过了十天吗？
这么快。
寞亦再次唏嘘，凡界时间流逝得是真快呀。
“今天粉丝量突破了五百万，所以我们决定送福利给大家。”
公屏刷得飞起，几乎都在讨论会送什么福利。
“神秘福利，但肯定跟玄这方面有关的，名额只有十位，先抢先得。”
“不要激动，只需要弹幕发送道长好帅，随机截屏，位于第一的将是幸运儿。”
“只讲缘分，从不勉强，信则有不信则无。”
“5分钟后正式开始，大家准备好。”
无并未出镜，镜头外说完，就开始指挥义堔拿出手机截屏。
义堔配合，看着滚动速度都快形成一道白影，只能看到白色，字是完全看不见了。
这也太热情了。
寞亦看着他们忙活，感觉挺无聊的。
他倒是想玩手机打发时间，但手机在冷卿寒手里。
冷卿寒用寞亦的号注册登录进逗乐，混进直播间，哐哐哐砸礼物。
他不太会使用现代设备，正笨拙地打字，逐渐打字越来越流畅，丝毫看不出前几分钟不熟练的样子。
寞亦挺好奇他在写什么，侧头一看。
『卿卿亦亦：好爱道长～想亲想抱想＊。』
那个米字符是睡字，违禁词，官方给屏蔽了。
冷卿寒还郁闷了一小会，又重新打字，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卿卿亦亦：道长好可爱，我最爱道长了！』
“你也很可爱，我也最爱你了。”
寞亦实在忍不住想笑他这种示爱行为，在他耳边轻吹了一下，柔声细语。
冷卿寒身子一激灵，扔下手机，饥渴地扑到寞亦怀中，抬眸眼神期待：
“那我现在想亲想抱想睡道长，道长同意吗？”
寞亦轻笑一声，模棱两可地点点头，又在冷卿寒的欣喜中，残忍拒绝：
“不可以。”
冷卿寒心碎了，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他细长的指腹。
寞亦随即与他五指相扣，让他不再捣蛋。
冷卿寒岂是那么老实的，仗着粉丝看不到，寞亦不敢在屏幕前拿他怎么样，手不老实，嘴也不老实。
寞亦感觉到脖子上泛痒，瞪了一眼鬼王，眼神警告。
鬼王立刻收敛。
等寞亦注意力跑到直播上时，他又开始了。
寞亦只能忍，忍到下播看他怎么收拾他。
粉丝们急着发弹幕，注意力反而没在寞亦身上，也就不知道他这边的动静。
就算有人眼尖看到道长好像在跟谁说话，发出的言论也被淹没在弹幕大军里。
“五分钟到，现在开始抽取幸运儿。”
“3、2、1，截图！”
义堔得令，手快速按了一下手机键，随着咔嚓一声，一张截图火热展现。
“让我们恭喜“拒绝迷信，只信道长”成为第一个幸运儿！”
“拒绝迷信，只信道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中奖了。
他一辈子的好运估计都在今天被抽中上了。
但此时他又有点胆怯，盯着同意两个字，犹豫不决。
“好了，麻烦这位粉丝同意一下连线。三分钟不同意者视为放弃，宝宝们注意一下哈。”
宝宝们？
义堔手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无，见他忘乎所以地沉浸其中，也没打扰，低头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事后再算账。
粉丝们见中奖者半天没上麦，纷纷喊话让他快点，别磨叽，不要就让给别人之类的。
甚至戾气很重的人，满口喷粪。
寞亦注意到，这才离开播到现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的直播间不允许辱骂他人，把刚才那几个给拉黑。”
声音清冷悦耳，霸气强势的态度震慑了一众粉丝，随后一大波夸奖词喷涌而出。
义堔赶紧拉黑了那几个人，抬袖擦着并不存在的虚汗。
在最后五秒，“拒绝迷信，只信道长”这才上麦。
“这位“拒绝迷信，只信道长”宝子，要打开摄像头才行哦。”
无友善提醒。
“噢噢，好。”
『嘟嘟囔囔：这位连麦者声音也很好听呀。』
『声控是本控：啊啊啊，爱死这声音了，就像低沉的大提琴发出的独奏，我最喜欢了！』
『颜控巅峰期：呜呜希望颜值能配上啊。』
一棵枯木头像消失，一张中上等的脸展现在大众眼前。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道长，紧张得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你你好道长，我叫刘文宁，是你的忠实粉丝。”
『颜控巅峰期：嗯，还算配上，心里舒服了，不过肯定没道长好看，嘿嘿。』
寞亦点点头，委婉：“你介意我说出你的命格吗？”
啧，这人有点惨。
刘文宁迟疑地点点头，苦笑：“没事道长，直说就好，反正再倒霉也倒霉不到哪里去。”
“嗯。”
寞亦沉思片刻，思考着不怎么伤人的措辞，也不吊人胃口，直截了当，
“天煞孤星，三岁丧母，七岁丧父，亲戚嫌弃，吃百家饭长大，摸爬滚打到现在，又生了一场重病，时日无多。”
还有一个没说，太阴之体，炼造阴寒之物的绝佳材料，也是众鬼最喜欢的食物。
这种体质易招鬼，也容易成为鬼。
刘文宁脸色越来越苍白，沉默不语。
弹幕直呼太惨了。
“等等，刘文宁？这名字和经历怎么这么熟悉？”
无嘀咕，他听着这经历，再加上名字，一综合，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看到过，
“世界剧情。”
义堔附耳提醒。
“原来是他！”
无拳头拍在掌上，一经提醒，恍然大悟。
这人可是在剧情中算不小的反派啊，给主角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也是促进主角攻受感情的得力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