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争夺印章，困境重重
古玩街入口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赵老头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古玩街的老油条，鉴宝经验丰富，是赵老头特意请来掌眼的。
苏凡心中一紧
李鉴宝师见状，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凑到几位老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塞过去几个红包。
几位老者不动声色地收下红包，眼神闪烁，显然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几位老先生，你们看看这印章，是真的吗？”赵老头指着苏凡手中的印章问道。
几位老者装模作样地拿起印章，仔细端详，时不时还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苏凡的心悬了起来，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在向他逼近。
“这印章的工艺确实精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一位老者故作高深地说道。
“没错，这印章的材质和雕工都无可挑剔，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另一位老者附和道。
“依我看，这印章很可能是仿品，只是仿得比较精细，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第三位老者下了结论。
听到这些话，赵老头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原本以为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是个赝品。
林悦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她虽然相信苏凡的眼光，但几位老者的鉴定结果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
李鉴宝师得意地笑了，他走到林悦面前，故作谦虚地说道：“林总，您看，我就说这印章是假的吧。您要是买回去，可就亏大了。”
苏凡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反驳，而是转向摊主，目光灼灼。
“老板，这印章若是真品，可是清代宫廷御用的物件，价值连城！您想想，如果它的故事被传出去，会有多少收藏家趋之若鹜？我会帮您联系各大拍卖行，甚至可以安排专访，让这枚印章名声大噪。到时候，别说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有可能！”
摊主原本有些动摇，听到苏凡这番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明白“炒作”的价值。
苏凡描绘的景象，让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看到摊主的心思开始活络，苏凡趁热打铁，再次将印章拿在手中。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尘埃，直达印章的内核。
异能发动，更加细微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突然，他目光一凝，指着印章底部一个几乎肉眼难辨的微小标记，说道：“诸位请看，这枚印章底部，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形似祥云，却暗藏玄机。这是清代宫廷特有的防伪标识，只有真正的宫廷御用之物才会有！”
众人闻言，纷纷凑上前仔细观察。
之前信誓旦旦说印章是假货的老者们，此刻一个个都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他们刚才收了李鉴宝师的红包，自然要帮他说话。
可现在，苏凡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让他们骑虎难下。
李鉴宝师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苏凡竟然还有这一手。
赵老头激动地一把抓住苏凡的手，“小兄弟，你可真是慧眼如炬啊！这印章，我要了！”
就在苏凡准备和赵老头谈价钱的时候，李鉴宝师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慢着……”
李鉴宝师阴沉着脸走到摊位前，皮笑肉不笑地对赵老头说：“赵老，您一把年纪了，可别被人忽悠了。这小子看着年轻，说不定使了什么障眼法。我出十万，这印章，我要了！” 十万，是苏凡心理价位的两倍。
摊主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都直了，原本倾向苏凡的天平，又开始摇摆起来。
苏凡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慌乱。
“李大师，您这十万听着诱人，可怎么个付款法？现金？支票？还是分期？这印章来路不明，您就不怕惹上麻烦？”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各位也都知道，最近古玩市场查得严，来路不明的东西，可是要吃官司的。这印章要是真出了问题，摊主第一个遭殃，其次就是买家。您这十万，能保证摊主和您自己的安全吗？”
摊主原本被十万块钱冲昏了头脑，此刻被苏凡这么一说，顿时清醒过来。
他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鉴宝师脸色铁青，苏凡这是当众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
“小子，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李鉴宝师恼羞成怒，“我李某人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什么来路不明？倒是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苏凡不理会他的叫嚣，转向摊主，语气沉稳而自信：“老板，我出五万，现金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净利落，绝不给您添麻烦。而且，我可以保证，这枚印章一旦被证实是真品，我会帮您联系买家，让您获得更大的收益。我给您的是长远利益，而不是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摊主看看苏凡，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李鉴宝师，心中有了决断。
五万虽然比十万少了一半，但是安全可靠，而且还有后续的收益。
比起李鉴宝师那虚无缥缈的十万，苏凡的提议显然更稳妥。
他刚要开口答应苏凡，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这印章，我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保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正是古玩街的大老板——孙老板。
他一眼就看到了摊位上的清代宫廷印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孙老板的出现，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他肥厚的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仿佛一头盯上猎物的豺狼。
“我出十五万，另外，赵老以后的摊位费，我全免了！”他这番话，既抬高了价格，又许诺了长远利益，可谓一石二鸟。
摊主赵老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看向苏凡的眼神也充满了歉意。
李鉴宝师脸色更加难看，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出手如此阔绰。
他咬了咬牙，正要再次加价，却被孙老板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大师，您也一把年纪了，就别跟年轻人争了。”孙老板语气看似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凡面色平静，心中却波涛汹涌。
他知道孙老板的如意算盘，表面上是高价收购，实际上是想利用自己的鉴宝行压低价格，甚至独吞这枚印章。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孙老板，“孙老板好大的手笔，不过，您这条件，有个前提吧？”
孙老板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然，印章必须经过我行鉴定，确定为真品，才能交易。”
“呵，”苏凡轻笑一声，“孙老板的鉴宝行，声名远播，可谁不知道，您行里的规矩是‘低买高卖’，若是经过您的鉴定，这印章恐怕就不是十五万了，甚至有可能变成赝品。”苏凡语气凌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孙老板的伎俩。
周围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看向孙老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孙老板脸色一沉，没想到苏凡如此不识抬举，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小子，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信誉？”
苏凡毫不畏惧地迎上孙老板的目光，“信誉？孙老板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之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吧。”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将“狸猫换太子”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关于孙老板鉴宝行以次充好，偷梁换柱的传闻，早已在古玩街流传开来，只是碍于孙老板的势力，无人敢公开议论。
如今被苏凡当众揭穿，众人看向孙老板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孙老板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地瞪了苏凡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很好！小子，你给我等着！”说完，他拂袖而去，保镖们紧随其后，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古玩街。
苏凡看着孙老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过身，看向摊主赵老，“五万，现金，现在交易。”
赵老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答应。
他知道，苏凡不仅眼光毒辣，而且胆识过人，得罪了孙老板，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这样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小心翼翼地将印章包好，递给苏凡。
苏凡接过印章，入手一阵温润他从钱包里掏出五沓崭新的钞票，递给赵老。
就在交易完成的瞬间，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