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打量着眼前这个瘦高男人。王博士看起来四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白大褂下露出笔挺的西装。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却冰冷得像蛇。
“实验体？”林毅冷笑一声，“看来你很了解我。”
王博士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镜：“当然，你可是我们最成功的作品。
每一次进化，每一次蜕变，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他身后的几个研究员迅速散开，在停车场四周布置起银色的金属柱。
那些金属柱表面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包围圈。
赵雪警惕地看着那些装置：“能量抑制器？”
“聪明。”王博士赞许地点头，“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抑制器。
它们能分析并复制场内的任何能量波动，包括你那独特的死亡之力。”
林毅环视四周，十二根金属柱已经完成布置。
淡蓝色的能量在柱子之间流动，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穹顶。
“就这点把戏？”林毅伸出手，死亡丝线在指尖缠绕，“你觉得这能困住我？”
王博士推了推眼镜：“困住你？不，我亲爱的实验体，我是来收集数据的。
你刚才和徐铁山的战斗，展示了死亡之力的全新应用。
特别是那种吞噬空间能量的能力，真是令人着迷。”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快速记录着什么。
其他研究员也拿出各种仪器，对准林毅开始扫描。
“你以为我会乖乖让你们研究？”林毅眯起眼睛，死亡领域缓缓扩散。
但这次，死亡领域刚接触到能量穹顶，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反弹回来。
与此同时，那些金属柱表面浮现出相同的黑色气息。
“完美！”王博士兴奋地在本子上涂写，“能量复制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五，这远超出了预期！”
林毅皱眉，他能感觉到那些金属柱释放出的黑色气息和自己的死亡之力极为相似。
虽然强度差了很多，但确实是同源的能量。
“你们在研究死亡之力？”
“研究？不不不。”王博士摇头，“我们在创造。
通过分析你的能力数据，我们已经可以人工制造类似的能量波动。
虽然还很粗糙，但这只是开始。”
他合上笔记本，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你知道吗？
在你之前，我们尝试过上百种方案，想要复制死亡之力。
但那些实验体都失败了，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能量，最后变成了一堆烂肉。”
“直到你的出现。”王博士盯着林毅，“你那独特的进化能力，让你完美地驾驭了死亡之力。
而且每一次战斗，你都能开发出新的应用方式。
这种数据，比一百个实验体都要有价值！”
林毅冷笑：“所以你就指使陈影来试探我？”
“没错。”王博士坦然承认，“可惜她太过自负，以为凭借空间能力就能制服你。
结果反而便宜了你，让你获得了操控空间的能力。”
他说着，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金属柱的能量输出突然增强，穹顶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
“不过这也在我们的计划之中。”王博士微笑道，“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能在多大程度上掌控这种力量。”
赵雪突然开口：“等等，你说陈影是你指使的？
可她明明......”
“明明想要背叛新秩序？”王博士轻笑，“那也是我默许的。
她越是表现出叛逆，就越能刺激林毅的进化。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暴露行踪？”
“你在利用所有人。”林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是必要的牺牲。”王博士一脸平静，“为了创造出真正的超级战士，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那些研究员立刻启动了某个程序。
金属柱释放出的能量开始模拟林毅的死亡领域，同时还带着空间裂缝的特性。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王博士的声音中带着疯狂的期待，“让我看看，死亡之力还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林毅看着四周涌动的黑色能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们这些科学疯子，总是喜欢玩弄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
他猛地抬手，死亡领域瞬间扩张。能量穹顶的反制立刻生效，释放出同样的死亡之力。
两股能量在空中碰撞，激起阵阵涟漪。
“数据真是完美！”王博士激动地盯着手中的仪器，“能量同步率已经突破百分之九十！”
其中一名研究员突然惊叫：“不对！能量值在持续攀升，系统要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根金属柱表面突然浮现出裂纹。
死亡之力从缝隙中渗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墨黑色。
“关闭系统！快关闭系统！”另一名研究员慌忙按动开关。
王博士却挥手制止：“不，继续记录！这种数据千载难逢！”
林毅冷笑着加大输出，死亡领域中浮现出点点星光。
那是从陈影那里获得的空间能力，此刻与死亡之力完美融合。
“你们不是想研究我的能力吗？”林毅的声音中带着嘲弄，“那就好好看着！”
他猛地握拳，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在死亡领域中浮现。
每一道裂缝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像是能撕裂现实的利刃。
“这是...完全掌控了？”王博士瞪大眼睛，“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将两种能力融为一体？”
第二根金属柱也出现裂纹，人工制造的死亡之力完全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能量穹顶开始剧烈震动，像是随时会崩溃。
“博士！再这样下去整个系统都会瘫痪！”一名研究员大声警告。
王博士却充耳不闻，他痴迷地盯着林毅：“太美妙了！
这才是真正的进化！其他实验体和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
林毅突然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死亡之力，那就亲自体验一下吧。”
他猛地挥手，死亡领域中的空间裂缝同时扩张。
人工能量穹顶瞬间被撕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十二根金属柱同时爆裂，零件四处飞溅。
“快跑！”研究员们丢下仪器转身就逃。但死亡丝线已经缠上他们的身体，带着空间裂缝的力量瞬间将他们撕成碎片。
王博士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疯狂地在本子上记录：“太棒了！
如此完美的掌控力！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林毅缓步走向他：“你知道吗？看着你这副疯狂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王博士抬头。
“为什么那些实验体会失败。”林毅停在他面前，“因为你们只懂得研究数据，却永远无法理解死亡的本质。”
王博士推了推眼镜：“哦？那你倒是说说，死亡的本质是什么？”
“毁灭。”林毅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彻底的，永恒的毁灭。
不是你们那些可笑的数据能衡量的。”
死亡之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王博士体内。后者的皮肤迅速失去血色，但脸上依然带着疯狂的笑容。
“杀了我也没用......”王博士艰难地说，“实验已经...成功了......”
林毅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一个实验室？”王博士呵呵笑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更多的实验体...正在诞生......”
“而你...只是一个...开始......”
林毅面无表情地加大力度，空间裂缝在王博士体内炸开。
后者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但诡异的是，每一块碎片都带着疯狂的笑容。
“这个疯子。”赵雪走过来，看着满地的残骸，“他到死都在研究数据。”
林毅松开手：“看来新秩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要追查其他实验室的位置吗？”赵雪问。
林毅摇头：“不用。既然他们想要研究死亡之力，那就让他们亲自尝尝这种力量的滋味。”
他转身走向停车场出口，死亡领域在身后缓缓收敛：“等他们的实验体出现，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
赵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你就不怕他们真的研究出更强大的实验体？”
林毅头也不回：“怕？”他轻笑一声，“你忘了吗？
我可是无限进化者。他们制造出的怪物越强大，就越能成为我进化的养料。”
停车场内，王博士的尸块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纹身。
那是一个扭曲的符号，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但林毅已经走远，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