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的工作室位于地下二层最偏僻的角落，四周堆满了各种电子设备。
蓝光闪烁的显示屏将他瘦削的脸映得惨白。
“查到了。”零号推了推眼镜，“陈修最近半个月，每天凌晨三点都会去地下五层待两个小时。”
林毅走到显示屏前，盯着监控画面：“都带了什么人？”
“王海、张勇是固定班底。”零号调出几张照片，“还有三个新面孔，正在追查他们的身份。”
画面上，五个人推着医疗推车进入电梯。推车上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到下面蠕动的痕迹。
“有意思。”林毅冷笑，“他们运的不是尸体，是活物。”
零号点头：“我黑进了医疗区的系统。这个月，陈修名下调用了大量基因强化剂和镇静剂，数量足够支撑一个中型实验室。”
“继续说。”
“最有趣的是这个。”零号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他们的实验记录做得很谨慎，但我发现每次实验后，都会有一笔巨额资金转入陈修的秘密账户。”
“资金来源？”
“一家名为'新纪元生物科技'的公司。”零号说，“表面上是做医疗器械，实际上是军方的一个秘密实验室。”
林毅眼中寒光闪烁：“军方？呵，看来陈修玩得挺大。”
“还有。”零号调出另一份文件，“我在他们的实验记录里发现一个代号——'群体意识强化计划'。”
林毅眯起眼睛：“和我们的实验方向一样？”
“不完全一样。”零号说，“他们似乎在研究如何控制群体意识，让变异体保持理智的同时服从命令。”
“所以他才需要那么多镇静剂。”林毅若有所思，“控制变异体的意识，确实比单纯的基因改造更有价值。”
这时，赵雪走了进来：“大人，我刚收到消息。
陈修今晚会和新纪元的人见面。”
“地点？”
“城外废弃的研究所。”赵雪说，“他们打算转移一批实验体。”
林毅转向零号：“安排人跟上去。我要知道每个参与者的身份。”
“已经在做了。”零号调出几个画面，“影子部队的人已经埋伏在周围。”
画面上，十几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潜伏在废墟中。
他们都是林毅亲自改造的特殊部队，每个人都注入了远古能量，战斗力远超普通变异者。
“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林毅说，“我要看看陈修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零号突然说：“大人，系统检测到异常。地下五层的能量波动突然增强了。”
“什么情况？”
“像是......”零号飞快地敲击键盘，“变异体在进行某种共鸣。
能量波形和白教授的实验体很像。”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看来陈修的实验也取得了突破。”
“要立刻采取行动吗？”赵雪问。
“不。”林毅摆手，“让他继续实验。等他的成果更成熟一些，我们再收网也不迟。”
他走到显示屏前，盯着地下五层的能量波动图：“这个老狐狸，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零号。”他突然说，“入侵他们的实验系统，我要看看具体的实验数据。”
“这......”零号犹豫了一下，“他们的系统有三重加密，而且......”
“你做不到？”林毅冷笑。
“给我三个小时。”零号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我会撬开他们的每一道防线。”
“系统入侵中，进度百分之十。”零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林毅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不耐烦。
赵雪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地下五层的能量波动。
“进度百分之三十。”零号额头渗出汗珠，“第一重加密破解完成。”
突然，赵雪脸色一变：“大人，能量波动又增强了！”
林毅走到监控屏前。画面上，地下五层的能量指数正在疯狂攀升，已经突破了警戒线。
“有点意思。”林毅冷笑，“看来陈修的实验体也开始融合了。”
“进度百分之五十。”零号推了推眼镜，“第二重加密...有点棘手。”
就在这时，警报声响起。
“能量超标！”赵雪惊呼，“地下五层的隔离层要撑不住了！”
林毅眉头一皱：“通知白教授，让他准备好收容设施。”
“不用了。”零号突然说，“能量在下降，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果然，警报声渐渐平息。赵雪松了口气：“看来陈修还是有两下子的。”
“进度百分之七十。”零号的声音有些兴奋，“我找到了突破口。”
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滚动，一个个加密文件被破解。
零号的眼睛死死盯着每一行代码，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有了！”他突然喊道，“我进入了他们的核心数据库。”
林毅立刻凑近屏幕。大量实验记录跳了出来，每一条都触目惊心。
“这是......”赵雪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
实验记录显示，陈修不仅在进行变异体融合实验，还在研究如何将正常人类改造成可控的战斗兵器。
“这份名单。”零号调出一个文件，“都是他们的实验对象。
有些是囚犯，有些是......”
“是反对我的人。”林毅冷笑，“陈修倒是会物尽其用。”
更多的文件被解密。陈修不仅和军方合作，还在暗中接触其他势力。
每完成一批实验体，就会有一笔巨款打入他的账户。
“这老狐狸。”林毅眼中闪过寒光，“打着我的旗号，却在给别人培养私军。”
“大人，您看这个。”零号指着一份加密度最高的文件，“这是他们最新的实验计划。”
文件显示，陈修准备将一百名实验体同时进行融合，企图制造出一支完全受控的超级部队。
“一百个？”赵雪皱眉，“他们控制得住吗？”
“他们有把握。”零号说，“这份报告提到了一种特殊的控制芯片，可以压制变异体的狂暴倾向。”
林毅冷笑：“所以他才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还有更多。”零号继续入侵系统，“他们和军方签订了秘密协议。
一旦实验成功，这支部队就会......”
“就会什么？”
“就会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零号推了推眼镜，“包括您。”
林毅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残忍：“陈修啊陈修，你还是太心急了。”
“要立刻采取行动吗？”赵雪问。
“不。”林毅摆手，“让他继续实验。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零号。”他突然说，“入侵他们的控制系统。”
“明白。”零号点头，“我会在他们的芯片里植入后门程序。
等他们的实验体成型......”
“就会变成我的武器。”林毅冷笑，“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就在这时，影子部队传来消息：陈修的车队已经出发，正在前往废弃研究所。
“准备行动。”林毅下令，“今晚，我要看看陈修和他的新朋友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要通知白教授准备收容设施吗？”赵雪问。
“不用。”林毅眼中闪过寒光，“等我玩够了，就让这些实验体全部自毁。
陈修想玩火，那就让他玩个够。”
零号继续在电脑前忙碌，为即将到来的好戏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林毅，则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