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紫色的小球，步伐从容地走进军火库。
“林毅，你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要快。”莫凡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赏，“王德和陈虎，都是我精心培养的手下。”
“你的手下太弱了。”林毅晃了晃手中的晶核，“这个改造人也是垃圾。”
莫凡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残骸上，笑容加深：“那是第三代虚空战士的试验品，你能这么快解决它，说明我的判断没错。”
“判断？”林毅挑眉。
“你的进化速度，远超我的预期。”莫凡停下脚步，“从一个普通的虚空能力者，到现在能够分裂出十二个分身，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
林毅冷笑：“所以你就用这些垃圾来试探我？”
“不，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更快地成长。”莫凡手中的紫色小球突然炸开，化作一片紫雾，“你吸收的每一个晶核，获得的每一次突破，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林毅的瞳孔微缩，感受到紫雾中蕴含的恐怖能量：“你在引导我？”
“聪明。”莫凡点头，“从你觉醒虚空能力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关注你。
王德的背叛，陈虎的军火库，甚至是这个改造人，都是为了让你的能力更快地进化。”
林毅的十二个分身同时出现，包围了莫凡：“你在玩火。”
“不，我在创造。”莫凡张开双手，紫雾在他周围凝聚，“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控制这么多虚空能力者吗？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手一挥，紫雾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像是破碎的镜子。
每一道裂缝中都闪烁着不同的画面，有人在战斗，有人在死亡，有人在吞噬晶核。
“这是...”林毅看着那些画面，“其他的虚空能力者？”
“没错，他们都是我的试验品。”莫凡的声音变得狂热，“我在寻找最完美的容器，能够承载终极虚空之力的容器。
前面的人都失败了，但你，你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
林毅的分身同时出手，虚空丝线从四面八方射向莫凡。
但那些裂缝突然扭曲，吞噬了所有攻击。
“不着急。”莫凡轻轻摇头，“你的力量还不够。
虽然能分裂出十二个分身，但每个分身的强度都在下降。
这说明你还没有完全掌握虚空的本质。”
“你想说什么？”林毅眯起眼睛。
“我可以教你。”莫凡伸出手，“加入我，我会告诉你所有关于虚空能力的秘密。
你想知道为什么能进化得这么快吗？想知道虚空能力的极限在哪里吗？”
林毅没有说话，但分身们的攻势减弱了。莫凡继续说：“你以为王德的晶核是偶然得到的吗？
你以为能这么快掌握分身术是运气吗？都是我在背后推动。
我在培养你，让你成为最完美的容器。”
“你在自作多情。”林毅冷笑，“我的进化是靠自己，不需要你的指导。”
“是吗？”莫凡突然抬手，一道紫光射向林毅的眉心，“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体内的虚空能量，会有我的印记？”
林毅想要躲避，但那道紫光太快，直接没入他的眉心。
一瞬间，他感觉到体内的虚空能量开始躁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这是...”
“从你吸收第一个晶核开始，我就在其中留下了引导。”
莫凡的声音带着得意，“你的每一次进化，都是按照我设计的路线在走。”
林毅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确实感觉到体内的能量中，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直通向莫凡。
“你以为你是在追杀我的手下，实际上是我在培养你的杀性。
你以为你是在突破极限，实际上是我在引导你走向虚空的深处。”
莫凡张开双手，“现在，你已经成长到了足够的高度。
是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毅突然动了。不是分身，而是本体直接冲向莫凡。
速度快到极致，连空气都被撕裂。
“还在挣扎吗？”莫凡摇头，“你体内有我的印记，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掌控。”
他抬手想要控制林毅，但下一秒，瞳孔猛地收缩。
因为林毅的身体突然在空中分裂，不是分身，而是真正的撕裂。
每一块碎片都带着恐怖的虚空能量，像是要把空间本身撕碎。
“这是...”莫凡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领悟了虚空撕裂？”
“不可能！”莫凡脸色大变，“这种能力需要对虚空本质的极深理解，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话音未落，林毅的碎片突然在空中重组，每一片都携带着可怕的撕裂之力。
空间被生生撕开十几道裂缝，比莫凡制造的那些更加狰狞。
“多谢你的提醒。”林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要不是你说那些废话，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个能力。”
莫凡想要后退，但林毅的碎片已经封死了所有退路。
那些裂缝像是一张大网，把整个空间都笼罩起来。
“你以为你在培养我？”林毅冷笑，“你只是我进化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虚空撕裂的力量席卷而来，莫凡仓促之间只能释放出更多的紫雾，想要抵挡这股力量。
但林毅的攻击方式太过诡异，根本不是正面对抗，而是从空间的缝隙中渗透。
“这不是你的力量！”莫凡怒吼，“你体内有我的印记，我才是虚空能力的主宰！”
他双手掐诀，想要激活林毅体内的印记。紫色的能量波动在军火库中荡漾，像是要把整个空间都染成紫色。
但林毅却笑了：“你说得对，我体内确实有你的印记。”
他的身体突然在原地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
每一片都带着虚空撕裂的力量，把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但这种力量，从来就不属于你。”
莫凡感觉到一阵心悸，因为他发现林毅的碎片中，竟然每一片都带着他的印记。
不是一个，而是成百上千个！
“你...你做了什么？”
“复制。”林毅的声音充满戏谑，“既然你在我体内留下印记，那我就把它复制千百遍。
你不是想控制我吗？来啊，你试试看能控制几个？”
无数碎片在空中飞舞，每一片都在向莫凡发起攻击。
而每一片又都带着他的印记，让他的控制能力完全混乱。
“不！”莫凡第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这不可能！
你怎么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虚空裂缝突然出现在他的胸口。
不是从外面劈开，而是从体内撕裂。那是一片带着他印记的碎片，趁他慌乱时钻入体内。
“你不是想要完美的容器吗？”林毅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可惜，你选错了人。”
裂缝在莫凡体内疯狂扩张，带着他自己的印记，让他无法抵抗。
他想要挣扎，但更多的碎片已经从四面八方刺入他的身体。
“不，等等！”莫凡突然改变语气，“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秘密！
关于虚空能力的起源，关于末日游戏的真相...”
“没兴趣。”林毅冷漠地说，“你的价值，就只有这些碎片。”
无数裂缝在莫凡体内炸开，把他的身体撕成碎片。
但诡异的是，这些碎片并没有散落在地上，而是被虚空之力吞噬，化作纯粹的能量。
林毅的身体重新凝聚，伸手接住一颗紫色的晶核。
这颗晶核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大，而且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林毅把玩着晶核，“难怪能控制这么多虚空能力者。”
他正要收起晶核，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晶核表面的纹路开始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紧接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林毅...”这声音充满诱惑，“你要的力量，我都可以给你...”
“聒噪。”林毅眼中紫光一闪，虚空撕裂的力量直接作用在晶核上。
晶核表面的纹路瞬间破碎，那个声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彻底消散。
紫色的能量疯狂涌入林毅体内，让他的气息节节攀升。
“莫凡，莫凡。”林毅摇头，“你终究是小看了我的决心。”
他转身看向军火库深处，那里还有不少莫凡收藏的武器和装备。
但现在，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了。
就在这时，赵雪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传来：“林毅，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莫凡在地下城还有一个据点，里面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游戏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