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乘风闻言更多了几分兴趣,之前下乡的是有不少知识分子,后面恢复高考后,也有不少人被平反回城的。
基本就留在城里了,再回乡下的是少数,这夏家人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嘛,等见面后试探下问问,若是没问题的话……再说。
“哦,那这夏家是有些奇怪,没说为什么从城里回乡下嘛。”
高红霞嗯了一声:“说了,不过一听就是托词而已,说是在乡下改造十来年了,再回去后已经不适应才回来。”
“还把孩子也带回来了,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谁不知道城里好啊,哪里是乡下能比得了的。”
“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着想,都回来了是有些奇怪,听说他们家每年也会回一次城里,说城里还有大宅子可值钱了。”
姜二叔不解道:“你听谁说的,有人见过吗?”
高红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哪里知道,都是那些人洗衣服的时候说得,我也没亲眼见过,那些人也想说夏家姑娘给儿子。”
“都被夏家人给回绝了,现在找媒婆,估计也是看自家姑娘马上年纪大了,再不找的话以后更难找了吧。”
“从条件上来看,那是比我们家强不少,要是以前的话我自然不敢想,现在嘛不一样了,我家也不差在哪里不是。”
姜二叔嗯了一声:“你有时间多问问,这姑娘确实比其他家姑娘好些,相貌好有学问,跟乘风也算是般配。”
高红霞笑着点头:“成,我知道了。”
“高中生呢,可比司念都强多了,真要是能成的话,以后你处处都比姜衡强,我们在你大伯那也有面子。”
“再说吧,见一面没什么。”
姜乘风重新回到屋内休息,手里还拿着那一张照片,至于其他几个姑娘的没必要,太逊色了他看不上。
*
两边都有意的话,事情进展速度很快,一个电话过去媒婆收到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去了夏家。
夏家是从城里回来后,把老宅修缮了下,青砖瓦房还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水井厕所都有,比村长家的房子还好。
媒婆扭着腰来到夏家,推开门就开始吆喝起来:“可云娘你在家嘛,我找你有事。”
屋内走出来一对母女,女人穿着粗布衫脸色有些苍白,五官可以看出来年轻时候的美貌,身旁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花棉袄麻花辫,身材高挑脸蛋白,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是盛满水,让人不自觉想放下戒心来,水灵灵得很好看。
媒婆看了都有些失神,回过神后毫不吝啬夸:“哎呦,可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要不是你爹娘说了没文化的不要。”
“你家这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可云娘笑了笑,温温柔柔道:“可云去倒茶,她婶子你来屋里坐着慢慢聊,院子里冷。”
“哈哈好啊。”
媒婆来到堂屋里坐下,笑眯眯道:“可云娘,你们家要求的我可一直急着,现在是有个很好的对象,条件非常不错你们听听看。”
可云娘轻咳一声,柔声道:“哦,是上次你说得那家吗?”
“不是,不过也是姓姜,还是堂兄弟。”
“我之前是想给你家可云说姜一帆,就是小河村万元户姜衡的亲弟弟,不过现在有了更合适的人选,他叫姜乘风是姜衡的堂弟……”
“对对,人长得个子虽然没姜一帆高,但会赚钱文化也高,跟你家姑娘很是相称。”
可云娘犹豫了下开口:“你说这个姜乘风是在海城上班,是个业务员是吗?他们家居然能去海城嘛。”
媒婆点点头:“是啊,他是跟高成去的,高成是他远房表叔,我们这就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多,高成那更是出息了。”
“一个人在海城混十多年,没想到居然当了厂长,还是入赘老丈人家,老丈人死了后,就是他管一整个厂。”
“姜乘风跟他去海城后,这才不到一年时间,就给家里寄了几千块钱,他们家才在镇上买了个大院子。”
“以后要是成了的话,你女儿可是享福的命,可以住镇上院子,也可以跟姜乘风去海城,见识见识繁华大城市。”
夏可云在一旁听着,眉头微皱。
“娘,这姜乘风爹娘,好像不是太好相处,我之前听人说他们家经常闹腾。”
不等她娘说话,一旁的媒婆忙开口解释:“哎呀这都是谣言,他们家人不错的,以前都是穷闹的,人穷自然计较得就多了些。”
“可云啊,这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去见见,自己判断那人怎么样。”
“日子毕竟是你自己过,你说对不对。”
夏可云想了想也是,乖巧道:“好,我去见见看,若是不太合适的话,你能让我跟姜一帆见见面吧,我觉得他们家相处的气氛很好。”
媒婆无奈笑了笑:“哎呀,傻姑娘,这嫁人要看的是条件,又不是看相处气氛的,姜乘风家更好一点,就两个兄弟。”
“姜一帆家是三个兄弟一个妹妹,这人多以后矛盾多,别看姜衡对司念好,可不代表这弟弟们也对媳妇好。”
夏可云疑惑看着她:“婶子,你好像不太喜欢姜一帆家,为什么?”
“难道以前是闹过矛盾嘛,之前我就说要见见,您也一直说不合适不合适,现在更是不愿意提他们家为什么。”
媒婆闻言神色一僵,为什么很简单啊,还不是姜衡那个时候不买他们家红薯,害得他们家损失不少钱。
这夏家姑娘条件好人长得好,各方面来说都是优质的,自然是要给她看中的人家,姜衡家的兄弟还是算了吧。
她可没那么大方,能原谅去年的事。
扯了扯嘴角笑:“没有,我是真心为你好的,你想想看兄弟少的人家,是不是比兄弟多的人家相处容易些。”
可云娘点头附和:“是啊,兄弟多的话事就多,要是当老大的有了私心,那底下兄弟姐妹都要遭殃。”
媒婆笑呵呵道:“对,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