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野猪被飞虎它们一路追杀,这时就不好上枪了。
怕伤着猎犬。
王老爷子戴着狗皮帽子,时间长了,帽子前沿儿冻上了一层冰碴子。
他哈哈呼着白气,将后腰别着的侵刀抽出来,随后砍一根合手的树棍,墩上侵刀就要上前!
我草!
这也太猛了吧!
王老爷子这是想要刀猎啊!
张亮亮立马抱住王老爷子的腰,拼命往后坠:“别啊!爷!别啊!”
他声音之凄厉,引的周围人纷纷侧目。
王老爷子突然被坠上千斤坠,气的回手就是一巴掌:“别耽误老子杀猪!”
说起来杀猪,那可是老王家的家传手艺。
一巴掌扇飞孙女婿,杨大海犹疑之间,就没得及上前。
而这时,王老爷子已经快步走到一头百十斤重的老母猪身侧!
枪出如龙!
雪亮的侵刀直插老母猪的脖颈!
一股子鲜血立马喷射而出!
“威儿——”
老母猪嘶声痛吼,扭头就要朝王老爷子胯下顶!
王老爷子并不后退,手腕翻转,侵刀在老母猪的脖颈里转了个圈儿,立马抽出,接着又刺入进去!
下手干净利索,力气霸道非常!
王老爷子轻松拿下一头野猪,周围立马响起掌声!
张亮亮长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心来。
哎妈!
老爷子勇武不减当年哪!
王老爷子脸上的表情也很兴奋,地上死掉的野猪勾起了他遥远的回忆。
“想当初,我跟日本鬼子肉搏的时候,也是直接拿刺刀插脖子,一插一个死!就跟眼前的野猪一个样儿!”
王老爷子这是拿野猪当日本鬼子整了。
杨大海劝他,“一会儿开枪打围就得了,咱别动不动就拼刺刀了。”
“不是怀疑老哥哥你的本事啊,主要是刀猎效率太低。”
杨大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把自己大统领的身份拿出来说事儿,王老爷子这才勉强答应。
当过兵的人,把服从领导命令刻在了骨髓里,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在端了一窝野猪后,没过两个小时,又在一道山坳里发现了二十多头野猪!
这二十多头野猪有公有母,或坐或站,还有低头刨雪的,好不悠闲自在!
领头的是头断了一颗猪牙的大炮卵子,正跟两头小母猪嬉戏!
大炮卵子浑身黑色鬃毛竖着,屁股蛋子上的肉老厚实了,双腿之间提溜蒜挂的,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显眼。
“兄弟啊,那头大炮卵子就留给老哥哥我了!”
擒贼先擒王,王老爷子说罢,身姿如龙,站得笔直,端枪瞄准大炮卵子!
此时,他们居高临下,距离山坳不过七八十米。
嘭!
炙热的子弹从黝黑的枪口激射而出,直接打中了大炮卵子的右后腿!
“威儿——”
一声痛吼,大炮卵子不敢停留,拖着瘸腿就开始逃窜!
其他的野猪被示警,也纷纷受惊逃跑。
野猪四散而逃,大多数都选择了从山坳口出去,这可就正好进入了杨大海布置好的包围圈!
好多民兵兴奋的哈哈大笑,扣动手里的猎枪就打!
连瞄准都不用瞄准,直给!
人太多了,枪也同样不少,射出来的子弹如同雨滴,乒乒乓乓的在野猪群里就炸开了锅!
等两轮扫射过后,山坳口躺着一群野猪......的残肢断体!
大多数的野猪都特么的被打成零件了!
腥臭的内脏炸的到处都是,那肉也没法吃了!
这就是人多的弊端。
虽说对于野兽是碾压式的打击,但要想得到囫囵个的好肉好皮子,那就是痴人说梦!
杨大海让人捡着好的野猪,紧着开膛放血,然后聚拢到一起,埋到雪里。
现在的气温不算高,在雪堆里埋个一两天的,野猪肉也不会变质。
大部队拉网式的向前,枪声,呼喝声不断响起,越来越多的野兽被惊起,然后拼命的逃窜。
猎犬们来回围追堵截,尽量把野猪圈在主人手中枪的射程范围内。
小老虎不想这么多,它属于随心所欲的那种。
高兴了就跟野猪玩玩,不高兴了,一爪子拍死,然后吃两口热乎的嫩肉,就找个清净地儿迷糊觉。
杨大海对他没有要求,只要孩子高兴就行。
时间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人们进山已经七八个钟头了,早就都饿了。
杨大海一声令下,大家埋锅造饭!
现成的野味,架上火就可以烤,撒上点儿盐花,咬一口油滋滋的!
野猪肉配烧刀子,肉香酒辣,把老爷们儿的血性都激发出来了。
众人边吃边说笑,那声音震彻山林。
下午又绕了两圈,没碰见大群的野猪,倒是看见一群傻狍子。
傻狍子们哪儿见过这么多人呐,站住脚步不停的打量众人。
又是一阵枪响,傻狍子们全部栽倒在地,
第一天的春猎圆满落幕,众人敲锣打鼓的背着野猪和狍子下山,有专门的人登记记录。
就类似于军队记录军功一样,谁谁谁捕猎野猪一头,谁谁谁打死狍子一只。
这次春猎按打死的猎物发放奖励,所以大家积极性都挺高的。
一连五天,杨大海指挥着上千人进行围猎,收获的野物都能堆成小山!
他们的足迹以考古现场为圆心,方圆百十里全都走遍了,把能祸害人的野物全都扫荡了一遍!
期间,杨大海还找到两个黑瞎子仓,一个是天仓子,一个是地仓子。
天仓子在红松林的南坡,一棵半截腰风折的朽树,黑瞎子把朽洞烂窟扩充后,直接藏身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