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哑然失笑，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行了，那只狐狸已经出城了，你也赶紧走吧。”
“好的。”
艾尔刚准备离开，又被老人叫住了。
“等下，你叫什么名字？”
“艾尔，艾尔·安德。”
老人点了点头，走近了艾尔，两指并拢朝着面具一点。
磅礴的魔力重新出现，那指尖似乎有个黑洞一般，巨量的魔力旋涡般的被面具吸入。
艾尔觉得面具有些发热，但又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老人收回手指，开口说道：“行了，走吧，面具我给你修好了，是个不错的道具，要好好保管啊。”
艾尔深深鞠了一躬，抬头时老人已经消失不见。
“恐惧恐惧，收到请回答。”
恐惧面具并没有回应，艾尔便摘了下来。
那原本黑色的恶鬼面具变得无比狰狞，上面出现了应该属于猜忌面具的白色花纹。
这让面具变的更加让人胆寒，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的那种。
艾尔也觉得看得自己浑身不适，又重新戴了回去。
恐惧又沉睡了，似乎是在进化，艾尔决定还是先回冰原，万一那女人又回来就不好了。
四代勇者雕像前，老人安静的站在破碎的雕像下。
抬头用那浑浊的眼眸看着自己的父亲。
活的太久也不好，甚至有些记不起父亲的容貌了。
老人转头看向艾尔前往冰原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三分之一的魔力，真能吃啊。”
......
第二天，冰原中。
艾尔从雪洞中走出，摘下面具看了看，面具又出现了变化。
那白色的猜忌花纹开始变红，就差一点点就完全变成血红色了。
洛克希突然出现在艾尔的身后，看了眼面具说道：“哦？圣魔石你已经用了？”
艾尔转头回道：“没呢师父，在我戒指里呢。”
洛克希一脸疑惑，“那你怎么修的面具？”
艾尔就把凛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洛克希。
洛克希思考一会儿后说道：“那你捡大便宜了，本来圣魔石里的魔力足够修好面具，但是你说的那个传奇老人的魔力更加庞大，估计等花纹完全变红，这面具就是传说品级的了。”
艾尔看了看花纹，估计下午就差不多了。
“师父，那老人是谁啊？你认识吗？传奇不多吧。”
“不知道，见过才知道，人人熟知的传奇是不多，鲜为人知的也不少。”
艾尔默默点头。
洛克希看了看没出息的弟子没好气道：“一个九星的杀手就让你拔不出剑了？这么久练的什么玩意！”
“这...人家太快了，对了师父，我能问问为什么这次不让我用那些底牌吗？”艾尔连忙转移话题。
洛克希解释道：“我是想等你面具修好以后可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明面上的暗殿教皇，一个戴着恐惧面具在暗处，这样会有很多好处，就像周稳，又是两仪山的掌门，背后还是暗殿大主教。”
“嗯？什么玩意儿？周稳是暗殿主教？”
洛克希皱眉看着艾尔，“这你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元婴分身啊。”
艾尔欲言又止，自己有过这方面猜想，但听到洛克希说还是非常惊讶。
“师父，能跟我说说周稳的事情吗？”
洛克希板着的脸突然柔和了下来，“他啊，是个一点规矩都没有的混蛋，跟你倒是很像。”
“怎么跟我像了？”
“哪有师父站着讲话，弟子坐在地上的！”
艾尔闻言立马笑呵呵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洛克希瞥了他一眼，然后望向一望无际的冰原继续说道：“我以前和他走过这片大陆的很多地方，真的很多，曾经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无所畏惧带着把剑就谁都敢惹的人，到一年多以前才知道他也会害怕。
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们这些外来人，所以他停在了元婴境两百多年，他找了很多办法想破镜都失败了，甚至想换一条路走，让自己的分身去学习魔法，却也停在了九星止步不前。
他怕有一天自己死了，没人能守着那座山，他花了整整两百年的时间才找到一个孩子继承衣钵。”
艾尔问道：“是姜染吗？”
“好像是这个名字，他还说有一天这个大陆会迎来一场大灾难，可能会毁灭，也可能是新生，他怕自己辜负他师兄的期望，保护不了那座山，也保护不了大陆上的人。
一直到去年，他说他累了，烂摊子就交给年轻人好了，然后就拜托我好好教你。”
艾尔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把烂摊子给我了？
洛克希看向艾尔，“约定的两年还有十三个月，十二个月结束后我会送份礼物给你。”
艾尔没在意礼物是什么，问道：“那接下来，我练习什么？”
“反应和战斗技巧差不多了，接下来十二个月很简单，就控制星子不停地释放魔法，直到魔力耗尽。”
艾尔细细一想，“这是锻炼精神力提高魔力总量？”
洛克希点点头，“你的精神力是最有优势的，SS是魔力测试的上限，不是你的上限，周稳说你继承了女神的遗产，精神力的限制会更高，你要去突破那个界限。”
“那最后一个月呢？”
“和我打。”
……
到了下午，恐惧面具上的白色花纹全部变成了血红色，恐惧终于苏醒了。
‘啊！爽啊！小艾尔，看我现在吊不吊？’
艾尔抓着面具一个巴掌就抽了上去。
“要和美女贴贴是吧？”
“之前叫哥，现在小艾尔是吧？”
艾尔又一个巴掌抽了上去。
“很爽是吧？”
‘哎哎哎，哥，我错了哥。’
“赶紧说，到底什么特殊效果，我要是不满意，我就让师父把你封到冰层底下去。”
‘等等哥，我感受一下，感受一下。’
恐惧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哥，我现在真的很吊啊。’
“快说！”
‘第一，戴上我可以隐藏你的星阶，让别人感受不清你到底是几星。’
‘第二，注视你的人会陷入恐惧，虽然不能直接造成伤害，但是不管星阶多高，多多少少都有些效果。’
‘第三，别人对你的实力陷入猜疑时，心里觉得你是几星，那他就会感受到你是几星。’
艾尔略微思索，有东西的啊，这三个属性加起来就是一套循环连招啊。
‘怎么样，不错吧？’
“还行，过得去吧，对了，我给你取了个名字。”
‘叫啥。’
“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