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手指在相柳脸上轻轻描绘，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她一直都想这般做。
小夭嘴角带着一丝痴笑，手指临摹了一遍又一遍。
忽然，相柳猛地睁开了眼睛，小夭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他拽住她的手，将她拖上了床。
小夭僵直的坐在他腰上，分不清他到底是醒是醉，不敢动分毫。
他坐起身子，靠近小夭。
“今天他抓疼你了吗？”相柳问，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小夭愣了一下，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相柳笑，“那到底是疼不疼？”
“有点。”小夭如实回答，她后来回房间看了，青紫一片。
“我帮你看看？”相柳望着她，眸子里一片纯清。
他这副模样，小夭有一种他很乖的感觉。
不同于相柳的冰冷，防风邶的幽默，宝柱的朴实。他乖巧，温柔的像个孩子。
难不成他有九张真容，也有九种性格。
小夭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将衣领拉下一点，露出一片香肩，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相柳眸底划过一抹心疼，伸手，想要替她疗伤。
小夭握住他的手，“一点小伤，就别浪费灵力了。”
男人皱眉。
小夭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道：“娘说呼呼就不疼了，你帮我呼呼？”
一双漂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相柳，隐隐的带着些许可怜。
相柳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头轻轻靠近她的肩膀。随着他的呼吸，一道一道凉风划过她的肩膀。
小夭觉得肩膀反而灼热了，还带着一丝酥痒。
“嘶……”她忍不住动了动。
相柳吓了一跳，退开， “我去杀了涂山家那只狐狸。”
小夭也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起身就要出去的模样不像是说着玩的，连忙抱住他的大腿，“我没那么疼了。“
相柳狐疑的瞧着她。
小夭立刻举起手发誓，“我真的不疼了。”小夭将肩膀凑近到他眼前，“你看。”
相柳看了一下，这跟刚刚似乎没什么区别。
小夭见他茫然的模样，竟觉带着几分可爱，忍不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刚刚喊疼，是这边肩膀也疼，你还没有帮我呼呼呢。”小夭将另外一边肩膀露出。
相柳看着她，“这呼呼真的有用吗？”
小夭肯定的点了点头，“呼呼要是都不管用的话，那只能亲亲了。”
看着他犹豫的茫然模样，小夭觉得现在就像个采花大盗，诱拐良家男子。
相柳也只犹豫了一下，便亲了上去，他的唇细细描绘她伤的地方。
“嗯……”小夭轻哼。
相柳抬头，眼神懵懂而茫然，清澈的模样与她梦中的孩子重合。
心一旦生了邪念，便不可抑制的疯狂生长，小夭目光落在他精致的容颜上，紧咬着下唇。
“你怎么了？”相柳担忧。
小夭半抬起身子，衣服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她的手带着他的头向下，似乎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这里也疼。“
迷离的目光看着男人压下身子。
“还有这里。”
……
凌晨，一阵寒风吹进来。
小夭冷得打了个激灵，猛地醒来。
男人睡着的容颜，纯真不带一丝戾气。
思绪慢慢回笼，小夭想起自己荒唐行径，狠狠拍了下额头，她真是色欲熏心，不知死活了。
相柳要是知道她趁他喝醉了，蛊惑的他做那些会怎么杀她，她不敢想象。
小夭蹑手蹑脚替相柳整理好衣服，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溜回来自己房间。
她现在只能求上天保佑，相柳一觉睡醒，什么都不记得。
相柳这一觉睡得真久，小夭探头看了好几回，都没瞧见他出来。
“小六。“
涂山璟一身粗布衣裳出现在回春堂门口。
“哎，十七你怎么来了？”老木惊喜。
小夭皱眉解释，“前几日你和串子他们去街尾参加朱大伯的七十大寿，他来过了。”
“哦。”老木见小夭好像不太高兴，拉着串子，“我们去泡茶，你们先聊，先聊。”
涂山璟笑得温柔，仿佛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小夭要坐，他便搬来椅子。
“青丘公子你不再是回春堂的叶十七了，你这般，我可受不起。”小夭冷着脸道。
“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都是回春堂的叶十七。”涂山璟目光灼灼。
“我不想。”小夭冷声拒绝。
严格来说，涂山璟对她不错，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这样做是有些残忍，但她知道，心软只会给他希望，也会给自己带来一堆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得彻底些。
“我想。”涂山璟着急了，“小六，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行。”
“十七，你真的不必如此的。”小夭道。
“你不想我留在回春堂，我就去镇中找个商铺，做点卤味生意，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便好。”涂山璟明亮的眸子带着一丝祈求。
“你实在不必如此，而且，我有些私事，不会一直待在清水镇的。”
涂山璟是个死心眼，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难得拉回，从龙骨狱等她，到梅林陪着她一起死，她就看得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如此难缠。
“我也可以陪你。”涂山璟坚定道。
小夭，“……”
多说也无益，小夭回屋。
涂山璟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小六，你就是高辛大王姬是不是？”
小夭愣了一下，转身。
聪慧如他，又怎么猜不出她的身份呢。
她只是盼着他在涂山老夫人等的威压下无心这些事，过段时间也就给忘了。
涂山璟走上前，“小六就是小夭是不是？我听丰隆说玱玹游历大荒就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高辛王立刻就宣布找到大王姬了。”
小夭冷冷的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我只是……我只是……”涂山璟犹豫再三，“小夭，玱玹在西炎举步维艰，他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夭侧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