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同赵屿尧荒唐过后的第二日顶着满身的痕迹去上朝。
夏日的官服轻薄衣领也较为短。
现在他还记得脖颈处没遮好。露出来得痕迹被李子骞看见之后的尴尬场景。
李子骞那揶揄的眼神，和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叫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这一条赵屿尧听后并没有立刻答应。沉思片刻，顶着沈惟清充满威压的视线缓慢点头。
沈惟清听见后松了口气，不料赵屿尧接着补了一句：“我尽量。”
沈惟清气的想一拳砸在他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长的丰神俊朗的，做的事却这么不着调。
“清清不要生气。”赵屿尧凑过来，拿起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一边吻他的手一边盯着沈惟清，用脸蹭他的手掌心。
一双魅惑人心的墨色眸子凝望着他，缓缓说道：“情深难自持，清清多担待。我会注意的。”
沈惟清看着他这般，哪里还有帝王的样子，要说他是九尾狐转世投胎才更可信吧。
可偏偏沈惟清对他这样子毫无抵抗力，只能放弃挣扎：“那你尽量注意。”
“嗯，那第三条呢？清清话有什么不满的？”赵屿尧语中含带笑。
“第三就是，绝不能在朝臣面前暴露你和我的关系，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想再有什么变故。”
闻言，赵屿尧的眸子暗了暗，捏着他的手指来回摩挲。
语气淡淡的：“清清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不是！”沈惟清怕他多想，连忙解释道：“你毕竟是皇帝，身上的掣肘很多。我不希望再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发生。”
赵屿尧的神色略微缓和：“原来如此。”
见他的神情，沈惟清就知道他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回握住赵屿尧的手放在胸口，脸上有些羞赧：“我的心意你应该明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
抬眸看他，赵屿尧能感受到他略微变快的心跳。薄唇上扬：“是吗？”
下一秒，他就将沈惟清压进床帐里，将外围的纱帐猛的扯下嗓音暗哑：“那清清证明给我看！”
“赵屿尧！”沈惟清的怒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强势的吻缄默。
“嗯.....”
赵屿尧将他压在床榻上，从唇瓣到耳垂，从脖颈到锁骨，留下一串串殷红的梅花。
“你！”沈惟清被他咬得吃痛，气的大喊：“才约法三章！不许留印子！”
“今日不算。”赵屿尧恍若未闻，制住他乱动的身子，抬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书房内，小鸿禧将字一个个写好，整齐的摆好放在书案上。
左等右等也不见赵屿尧来，眼看着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小鸿禧百无聊赖的在纸上画小狗玩儿。
他很听话的，说在这里等赵屿尧回来检查就一步也不肯挪动。
萧公公来的时候，这小孩无聊的趴在书桌上玩手指。
“殿下，太子殿下。”萧公公轻声唤他。
“公公！”鸿禧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陛下去哪里了？他怎么还不来检查我的字？”
萧公公心里门儿清，望着小鸿禧说：“陛下有事耽搁了。殿下随奴才去用膳吧。陛下也等着您呢。”
“哦！知道了。”小鸿禧点点头，从凳子上下来。
萧公公上前牵他，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哒哒哒的跑回书桌前将自己写了一下午的字拿上了。
“陛下说了要检查的。”鸿禧拿着字去牵萧公公的手，一边对他说。
“殿下天资聪颖，陛下看了会高兴的。”
瞧着鸿禧懂事乖巧的样子，萧公公眼中也充满喜爱之色。
走到桌边坐下，鸿禧看了一圈没发现沈惟清的身影。
“陛下，义父呢？”往常都是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
赵屿尧勾勾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义父还在睡。不用叫他了。”
“哦。”鸿禧没再多问，将手上的纸递给赵屿尧：“陛下，这是我下午练的字。您说要检查的，我就带来了。”
赵屿尧一挑眉，他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拿过小孩儿手上的纸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他勾画要求改正的地方，鸿禧都一一改正了。整体来看精益了不少。
“不错。”赵屿尧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字有进步，今日你可以用两道甜点，要吃什么自己说吧。”
“真的？”小团子眼睛立刻睁圆了，对着身旁的太监说：“我要桂花藕粉，和红豆牛乳羹！”
宫人听了即刻便去传膳，片刻之后便端了上来。
小团子吃的一脸满足，用完膳后就被带回寝殿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
夏季的早晨还有些微凉，鸟儿在枝头欢快的鸣唱。天空中的晨曦带出一片霞光。
沈惟清一身白色短衫劲装，袍子的下摆卷起来掖在腰间。墨色的头发在头顶上梳成一个发髻，用玉簪固定。
他身旁的小团子也和他是同样的装束。
“鸿禧，身为储君呢。身体也不能太差。骑马射箭是君子六艺，义父现在教给你的是让你打好底子的本事，要好好学。”
“知道了，义父。”
沈惟清揉揉他的头：“那我们先从扎马步开始吧。”
说着沈惟清先给他示范一遍，只见他双脚平行，膝盖弯曲，髋部下沉，抬头挺胸目光注视着前方。
鸿禧在一旁看着，立刻有模有样的摆了起来。短短的胳膊和腿努力伸直立好。
沈惟清见他摆好姿势，立刻收势走近他指导他的动作。
手上的竹棍在他腰上轻点：“腰腹打直！挺胸！抬头！”
鸿禧一张脸憋得红红的，脸上也慢慢有了汗珠。
可他依旧没有喊停，小小的身子坚持着。
见时辰差不多，沈惟清才喊停：“好了，休息一下吧。”
然后从怀中拿出锦帕给他仔仔细细的擦汗。又将一旁的水壶拿过来递给他。
鸿禧抱着水壶咕咚咕咚几大口：“谢谢义父。”
“乖。”沈惟清看着眼前的小团子，越看越喜欢。
赵屿尧处路过院子见他们二人在院子里练功，驻足看了一会儿。
忽然觉得，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也是很不错的。眼前的生活好像就是他追逐已久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