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新婚之夜
一场大宴一直吃到深夜才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待客人们回了住处，或跑去赌场挥金似土，或去各色歌舞坊莺歌燕舞，相柳和小夭才相携回到了清水城。一路上二人一直十指相扣，没乘车辇，也没用灵力，就握着手慢慢走着……
“相柳……”
“该唤我什么？”
“夫君……今日升稷他……没惹你不痛快吧？”
“没有，他也不是故意的。”
“今年秋收之后我便不再留他了，他一直在这儿不合适。”
“你若还有什么想跟他学的尽管学，我没不放心你！” 他的声音温柔。
“我是你的妻，必须顾全你的颜面，况且你九个头，颜面得多一些。”
“呵，我一直很好奇，好好的情话你怎么总能说的……这么让人难受呢？” 相柳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
“难受？那不可能，今夜必定让夫君舒服的不行！”
话音刚落，二人进了小院，相柳挥手设了禁制，转身将人抵在了门上，唇几乎贴着她，低低的声音：
“是吗？那是从现在开始吗？”
小夭伸出两只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小脸儿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严肃，相柳一愣，问道：
“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夫君，我想跟你喝个酒。”
“喝酒？”
“恩，你不是说过，从前你想我的时候就一个人喝闷酒，还时常一个人生气，气得不行？今天，你娶了我，夫君，从今往后，我陪着你喝酒，再不让你孤零零一个人，可好？” 她闪起了星星眼，那对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美……
“好！”
两人携手进了屋，小夭拉着相柳坐在外间的矮榻上，伸手用灵力唤出一个酒瓶。
“这个酒瓶送你。”
相柳接过瓶子，通体奶白，没有一丝杂质，瓶口上还插着几根漂亮的羽毛。
“怎么想起来送我酒瓶？”
“自然是想长长久久的好寓意。”小夭说完笑眯眯地在相柳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说：
“我上次在你的军帐，发现了我从前丢掉的那个酒瓶，你一直带在身上？”
“是！” 相柳伸出手，温柔地抚摸她鬓边的碎发……
“下次回贝壳，把那个瓶子放那儿，那是你想我的证明，往后你就随身带这个新的。夫君，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想我，你拣个瓶子做什么？你来找我，上来就亲就好了嘛！”
“呵呵，你不会打我一巴掌？”
“谁敢打相柳大人啊！况且你长得这么好看，被你亲，我也不吃亏！”
“我若真是个浪荡子就好了……”
相柳说完在小夭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即就被那人儿搂住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吻了好久，吻得他眼睛里几乎闪出了红光，那小人儿才停下来，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
她拿起酒瓶，弯起眉眼，说道：
“我喂你……”
说完，一仰头，含了一口酒，随后渡给相柳一半，烈酒入喉，甜而不辣，可酒劲儿不小。
“这什么酒？”
“我亲手酿的，我给它取名叫做‘醉婵娟’，夫君可小心，这酒劲儿大，你若是喝醉了，今晚可就舒\/服不成了！”
“你是不是加了……”
“是，今晚我想要你的命，怕了？”
小夭说完，睫毛忽闪着望着他，眼角眉梢勾魂摄魄一般……说完，又渡给他一口酒，才听见那人低哑着嗓子说道：
“我怕你会怕……”
刚说完，相柳一个翻身，低头要吻，小夭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柔声道：
“夫君，我给你跳支舞吧！”
“跳舞？你会吗？”
“夫君，我虽然做了三百年的男人，可跳舞我是认真学过的，你没见过吧？我跳给你看？”
“好！”
小夭下榻前又给他喂了几口酒，等她站到地上的时候，脚步有点飘……
“你行不行？别一会儿摔在地上？”
小夭弯着嘴角白了他一眼，在相柳眼中，这是实实在在给他抛了个媚眼，勾得他心口一阵乱跳……
“夫君，管好你的心跳！”
小夭一挥袖子，屋里回荡起那曲悠扬的“清商”……
“青羽鸾鸟带来的曲子，我用灵力存了一段！”
裙绣飞舞间，舞姿婀娜，身形袅婷，歌声清婉多情：
“皓颢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皓颢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君住滴水头，我居天涯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同赏婵娟美。
野有蔓草，零露薄兮，
有美一人，适你愿兮，
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君心似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绕君心兮终不离。”
一舞终了，小夭站在地中央，身形摇晃，嘴角含笑，目光迷离……
“夫君，可喜欢？”
“过来……”
相柳斜靠在矮榻上，今夜的酒加了些醉人的料，他彻底放弃了抵抗，眯着眼睛望着那香软圆润的小人儿……那小人儿向他走了几步，他刚伸出手想拉人入怀，结果只接住了一袭红裙……
抬头再看，那人儿只着了贴身的裙子，蚕丝透明，里面只剩贴身小衣。屋里的光线不明不暗，珠光下的美人，身姿玲珑，曲线丰盈。
乐曲又响，这次她没唱歌，只专心这一舞。她真没吹牛，这一舞身形婉转，步履轻盈，回身举步，似柳摇花笑，举手投足，若青云浮岫。忽而，纤足轻落，若螓点青荷；倏尔，腰肢袅娜，似鱼游碧波……相柳一直眯着眼，专注着眼前这一抹迷人的火红……曲终，火红迎面红裙落……佳人已在眼前……
“上来……”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
“怎么了夫君？我跳得好吗？”
“好！”
“可比的上歌舞坊那些舞姬？”
“云泥之别！”
“你若喜欢，我以后常常给你跳，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相柳一把将人搂入怀中，生怕她再跑了一般紧紧箍在怀里，哑着嗓子说：
“我喜欢，喜欢得快发疯了……” 低头就要吻……
小夭伸出两只雪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挑了挑眉毛，说道：
“夫君，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来伺候你，可好？”
“你伺候我？你想怎么伺候我？” 他的声音晦涩不明。
她伸出小手儿，轻轻推了相柳一把，那人顺势倒在了榻上。她轻轻欺身，半卧在他身上，吻顺着他的耳畔、脖颈、喉结滚滚而下，他的胸口起伏，喉结滚动，屋里闪起了乎强乎弱的红光……她的一只小手儿顺着他的胸口滑到腰\/腹，扯\/开了带\/子……翻身\/而上，小嘴儿贴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肤寸寸而过……
良久……
他的声音颤抖：
“夫人，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她半天没出声，拿起酒瓶喝了几口，腻乎乎地说：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想要你的心！”
“让我把心挖出来给你吗？你想要，随时给你……”
“去……别胡说……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千年万年……长长久久同我厮守……”
“好……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绝不食言……”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沉重的呼吸间就听他说：
“夫人，我抱你去里间，我们的婚床上好不好？”
“你……这么快……你又？”
“是！我忍不了了……”
……
整整一夜，鸾凤颠倒、水乳交融、胶漆相投、春宵迷醉……情动的间隙，小夭紧紧抱着那同她亲密无间的男子，一声声唤着：
“夫君……”
“嗯？”
“我爱你！”
“嗯！”
“夫君……”
“夫人，我爱你……”
“嗯……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