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麦克持续冲锋：“那奥尔菲斯怎么不和我吵架？怎么不和我打闹？怎么不把我压在高墙上…唔唔唔——”
卢卡抹了把嘴角，反应慢了一拍，只看见诺顿突然像个飞鼠一样飞到了麦克身边，随手抄起桌子上的面包片就往麦克嘴里塞。
“我早就说过了，你看错了。”诺顿张牙舞爪道。
麦克含泪点头，认怂了。
大家见状都笑哈哈的不以为然——诺顿威胁过奥尔菲斯，他俩之间的事情基本上没人知道。
不过…
诺顿擦擦手，又挠挠背，有点不自在地说了句：“我…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就离开了。
他才不是因为听说爱丽丝一直和奥菲呆在一起才想去找奥菲的，他只是想起氧气脸和他说过，晚点再见面时送他书。
一开始还假装一下轻微地环顾四周，时间久了还没找到某人，他就开始放肆观望了。
他快步走着，一路鼻腔里都哼哧哼哧地冒着热气，心急如焚。
结果转角遇到爱——
最最着急的时候，急到额头都沁出薄汗的时候，很丢人地差点和某人来了个脸贴脸。
一旁的爱丽丝捧着一束花，眼睛霎那间瞪大了，小巧精致的脸，那——么大的一双眼睛。
爱丽丝：来活儿啦。
“找我呢？”奥菲莞尔一笑，很自然地想去牵他的手。
“不是！”诺顿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得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拔了出来，“我找那个…那个…”
爱丽丝的眼神轮流飘忽在奥菲和诺顿的身上，这是还在别扭呢？
诺顿看见她面前的花，直接拿来做挡箭牌：“艾玛在找爱丽丝呢，说要一起去花店。”
不过，她这个花是…诺顿下意识看了眼奥菲。
“不用了哦。”爱丽丝笑着掂了掂花，“我已经去取来啦！”
“哦…好。”
诺顿说完就陷入了尴尬，他就像是个局外人。说完这些话后，他就已经没有资格留在他们之中了。
他觉得奥菲和爱丽丝，不管是家世还有模样方面…都非常合适。
奥菲发现他的目光逐渐暗淡，沉着声再次向他伸出手来。
“走吗？”
诺顿猛然发现，奥菲在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这里特指爱丽丝在场，他看起来非常斯文且温柔。难怪之前在便利店兼职的时候，女孩子们遇到他的眼神也是…
奥尔菲斯在不嬉皮笑脸的时候，是很招人喜欢的。
怎么在诺顿面前嘴就这么臭了。
“我要去找氧气脸，再见。”诺顿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无视了奥菲递过来的手。
奥菲挑眉，还未将手收回去。
爱丽丝抿着唇先是憋了好一阵的笑后，才抬起脸来，一手挽上了奥菲的胳膊。
奥菲低垂着眼眸扫了她一眼：你要搞什么？
爱丽丝的眼神：你太废了，看我的，包搞定的。
“巧啦！我们也是要去找氧气脸的！你看，这花就是要送给他的！”爱丽丝调皮地笑着，正想拉近关系地去扯诺顿的袖子。
“咳。”奥菲突然干咳了一声。
“…”爱丽丝悻悻地收回了手。
诺顿的目光都聚集在面前俩人挽着的胳膊上。
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他根本不想看，但眼睛管不住。
“哦，这样啊。”诺顿随口敷衍了一句。
“哦？”奥菲来了兴致，“就这样？”
“那还怎么样？”诺顿嘴角抽搐，和奥菲一对上话果然就像吵架。
“爱丽丝要送他花，你没有吃醋？”
“…”诺顿被他征服，“我吃哪门子的醋？这个吃那个吃，那么多读者，我挨个的醋吃过来，不成大醋缸了。”
诺顿这话，经过写小说的人的顶级理解后，就成了——“你都在选择吃什么样的醋了，所以你果然还是吃了？！”
“我吃你大坝——你给我闭嘴！”诺顿真想一块磁铁扣在他脑门上，“我和氧气脸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吃哪门子的醋！”
对于奥菲这种脑回路清奇的，还是直接骂人效率更高。
这不，给人骂爽（不是），骂老实了。
奥菲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点头：“嗯，勉强通过吧。”
而后将他揽到身前，贴在耳畔说了句：“不过，你说吃我…嗯…你选个时间呢？”
“…滚！”
诺顿呼出口气，摸了摸胸口。之后去查肺病的时候顺便也查查心脏吧，别被气出毛病。
爱丽丝止不住的坏笑，故意晃了晃奥菲的胳膊，凑近到诺顿身边问他：“那，诺顿，你看我哥——你看这样你会不会吃醋？！”
诺顿暴躁的情绪突然就稳定了下来。
他淡然地看了几秒，再次扭开头去。
“关我什么事。”
奥菲好脾气体验卡到期了，给爱丽丝使了个眼色让她松手。
爱丽丝抱着花委屈地轻声嘟囔：“要不说你俩那么久还没成呢，俩都笨一块儿去了…”
这么明显，诺顿说谎了——他有本事别扭头啊！
*
马戏团里还是很热闹，大家吃饱喝足，都开始小集体聊八卦了。
爱丽丝悄悄地从小门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突然这么吵？”
“好像是有个小说家签售会…”
爱丽丝在心中默默祈祷：完了，世界（划掉）庄园大战了。
阿尔瓦独自一人喝着茶，突然感受到有什么在轻轻戳着他的脊背。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道明晃晃的闪电标志——卢卡想到他身边想了一晚上，总算逮着机会过来了。
他正眼眸亮晶晶地看着阿尔瓦略带忧郁的脸庞，想着偷偷亲一口…
结果阿尔瓦就有点紧张地来了句：“要不要喝点茶？这个茶很健康，很养生。”
“阿尔瓦先生…”卢卡瞬间就萎了，阿尔瓦当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诶？”他还想撒娇地抱怨几句，突然听到了什么，“好像是…诺顿的声音？”
人声鼎沸的小说家氧气脸签售会上，主角却不在场。
在巨大的幕后，诺顿给这位金贵的小说家强行按倒在地上，横坐到了某人身上，发疯似的想去掀开那张让他一肚子恼火的面具。
“你这个混蛋！本大爷一定要看！你这面具下是不是还有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