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的一处角落,站着一个人,正在向梅洛招手。
“谁呀?”
楚二贵坐在车上,警惕地问了一句。
梅洛摇摇头,慢慢地朝那人走去。
一到跟前,那人摘下口罩,梅洛才看清她的脸。
“周姐?你怎么在这?“
她外套换了,此时穿着一件看不清颜色的长款大衣,嘴角似笑非笑的抿着。
而且刚才还戴着口罩。
梅洛皱着眉,一下有些懵。
这深更半夜的,她怎么鬼鬼祟祟的在这里?
心里不由警惕起来。
于是看了看四周。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见梅洛四处张望,周姐翻了个白眼嗔怪道。
“周姐,你不是走了吗?”
梅洛这才回头,好奇地问了一句。
刚刚她们提前走了十几分钟。
“怎么?走了就不能回来了?”
她仰起脸,逼视着梅洛。
接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牌,一边撕一边娇怒道:
“看你做的好事,差点把我害死了、、、、”
灯光虽然很暗,但她撕的牌,梅洛还是看清了。
根本就不是那两张A。
那两张牌她早就转移了,不然,她当时不会那么淡定的站在旁边观看。
但无论是不是那两张牌,梅洛确实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而且,她并没有说出来,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于是歉声道:
“周姐,对不起,当时那情况……”
“行了。”周姐连忙打断道:
“我又不是来让你道歉的,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周姐请问,只要是梅洛知道的,一定知无不答。”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梅洛,半响才开口:
“你师傅是谁?”
“贾正经。”
梅洛脱口而出。
“假正经?”
她重复了一句,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不愿说就算了。”
她似乎也知道梅洛说了个假名,但也没再追问,接着问道:
“你和兰城的寸家有仇?”
梅洛点头。
“有,他们的手下烧了我的赌场。”
“哦?你也是开赌场的?”
“不是,是我一帮兄弟的。”
“你在兰城赢风一洞,也是用刚才同样的手法,栽赃嫁祸给他的?”
她闪着大眼睛,注视着梅洛。
梅洛心里一怔。
她说同样的手法,难道她知道全部?
自己只是把两张牌转移到她身上,她就能猜得到?
见梅洛不回答。她才又说: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猜到你大概的出千思路。秦叔身上那两张牌,你应该是在楼上出门时,放在他身上的,而我那两张牌,你是在验牌的时候偷的。”
她说话的时候,美目一直没离开梅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之所以问你是不是以同样的手法栽赃风一洞,是因为我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
梅洛竟然有些着急。
“怀疑你并没有栽赃他,而且你的师傅也不是邱婉迎,因为你的手法太快,快到你偷牌,甚至把脏转移到我身上,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这一点邱婉迎做不到,很多人做不到,而你做到了。所以,我才问你的师傅是谁、、、、、”
看着她,梅洛突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方才一直觉得她只是一个小老千,莫爷的相好。
只是因为5000块钱的裁判费,立推莫爷出来。
也因为自己多给了5000块钱,心里才倾向于自己赢。
但从她刚刚的讲述中,梅洛可以肯定,她不是一个小老千。
而是一个千门高手。
因为言下之意是,邱婉迎和很多人的手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周姐很高明,一眼都看得出来。确实,我没有栽赃给风一洞,是他自己不小心玩漏的的,我也不是邱婉迎的徒弟,只是那天正好在赌场遇到他,而且是第一次。”
梅洛实话实说。
周姐点点头,身子往前一探,脸凑到梅洛下巴底下,嗲声道:
“放心,小梅洛,我不会把你出千的事说出去的,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现在太晚了,给姐留个电话,到兰城我去找你。”
电话?
梅洛想了一会儿。
这个还真没有。
自己住的酒店也不方便告诉她。
于是摇头道:
“没有。”
“那留个住址。”
“对不起,周姐我刚到兰城,还居无定所,这个也没有。”
“切!”她轻拍了一下梅洛的手臂,娇声道:
“亏姐对你这么好,几个问题,没一个让姐满意的,来,你没有我有,我告诉你。”
说着,她攀住梅洛的胳膊,把脸凑近的耳边,说了一个地址。
“记住了吗?很好找的。”
说完,一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楚二贵已经打着车了,梅洛一过来,直接跨上车。
三人朝兰城的方向快速驶去。
“刚刚那人是谁呀?”
坐在中间的胡大龙问。
“周姐。”
“周姐?他找你干什么?”
楚二贵开着车,冲胡大龙大声喊道:
“少打听有的没的,先管好你自己,都成什么逼样了,还整天惦记着赌,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救你了……”
就在楚二贵滔滔不绝怒诉胡大龙的时侯,一辆面包车从后面急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