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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喜服,在迎亲队伍的簇拥下往夏家去。他满面红光,不时回头张望身后那顶八人抬的花轿,咧着嘴笑。

路旁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都说这薛家公子好福气,娶的是“桂花夏家”的独女,那夏家富贵,单是长安城里的桂花局,十有八九都是他家的,连宫里陈设的盆景也都是夏家贡奉。

“这下薛家可攀上高枝了!”有人窃窃私语。

薛蟠听见了,不但不恼,反而更加得意。他哪里懂得这些门道,只晓得新娘子年方十七,生得颇有姿色,又识文断字,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

洞房花烛夜,薛蟠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头,见夏金桂果然容貌秀丽,眉目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凌厉。他当时只道是姑娘家害羞,并未多想,只管笑嘻嘻地凑上前去。

“娘子…”他伸手欲揽她肩头。

夏金桂却轻轻一躲,正色道:“夫君,今日礼成,你我已是夫妻。只是礼数不可废,还请夫君先饮了这合卺酒。”

薛蟠见她端庄持重,心中更是喜欢,忙不迭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头三个月,薛蟠对夏金桂百依百顺,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夏金桂说要重新布置卧房,他便让人把从前的摆设全换了;夏金桂说想吃江南的时鲜,他立即使人快马加鞭去采买;夏金桂说闷得慌,他便推了外面的应酬,整日在家陪她。

薛姨妈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暗自欣慰,对宝钗道:“你哥哥总算收了心,可见这门亲事是结对了。”

宝钗却微微蹙眉,她冷眼旁观,总觉得这位新过门的嫂子不简单。那日夏金桂来问安,言谈间滴水不漏,举止得体,可眼神里总藏着几分算计。

“母亲且慢高兴,日子还长着呢。”宝钗轻声道。

果然,不过两月有余,薛蟠就渐渐觉察出不对来。

那日薛蟠在外吃酒,回来晚了些,夏金桂也不吵闹,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夫君今日在哪里快活?”

薛蟠如实说了,是在冯紫英家赴宴。

夏金桂点点头,第二日便派人去冯家打听,得知席间果然有几个唱曲的姑娘,她也不声张,只暗中记下。

又过了几日,薛蟠正要出门,夏金桂忽然道:“夫君今日若去见那唱曲的芳官,不如带些银两去,免得人家白陪你一场。”

薛蟠大吃一惊,他确实约了芳官,这事连贴身小厮都不知道,夏金桂如何得知?

“你…你胡说什么!”薛蟠涨红了脸。

夏金桂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君若觉得我多事,以后大可不必回这个家。”

薛蟠气得浑身发抖,他薛大少爷何曾受过这等气?举起手来就要打,可夏金桂不躲不闪,只冷冷地看着他,那一双凤目寒光凛凛,竟让他这一巴掌硬生生停在半空。

“你打啊,”夏金桂轻笑,“打了我,明日我便回娘家去,让满长安城的人都看看,薛家的公子是如何对待正妻的。”

薛蟠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他不敢。夏家与薛家同为皇商,在户部都是挂名的,若真闹起来,薛家未必占理。更何况夏金桂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不比从前那些可以随意打骂的丫鬟妾室。

夏金桂见他软了,便换了一副面孔,柔声道:“我不是要管着你,只是为你好。那些外面的狐媚子,哪个不是图你的银子?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荣辱都与夫君一体,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薛蟠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作罢。

这以后,夏金桂步步紧逼。今日说薛蟠的衣裳不够体面,明日说他结交的朋友不够档次,后日又说他花钱太大手大脚。薛蟠若不服,她便使出手段来。

一次,薛蟠与她争执几句,夏金桂当即摔了一个茶盏,哭着跑回房里,把门一关,任谁叫也不开。薛姨妈闻讯赶来,见儿媳哭得梨花带雨,又听她哭诉薛蟠如何不尊重她,便数落了儿子几句。

薛蟠气不过,顶撞道:“母亲不知详情,就偏听她一面之词!”

夏金桂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当即声称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慌得薛姨妈连连安慰,又厉声呵斥薛蟠。

当晚,夏金桂便“病”倒了,茶饭不进,躺在床上只是流泪。薛蟠起初还硬气,不肯低头,可见她一日日憔悴下去,又怕闹出人命来,只得服软认错。

自此,薛蟠的气焰又矮了三分。

宝钗冷眼旁观,见夏金桂这般作态,心中明镜似的。这日她来探望“病中”的嫂子,夏金桂正歪在榻上,见宝钗来了,便要起身。

“嫂子身子不适,不必多礼。”宝钗按住她,在榻边坐下。

夏金桂叹气道:“多谢妹妹来看我。我这病,也是气的。你哥哥昨日又…”

“嫂子,”宝钗打断她,目光平静,“哥哥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他虽鲁莽,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既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般折腾?”

夏金桂脸色微变,随即又垂下泪来:“妹妹这话,倒像是我无理取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宝钗淡淡道,“只是提醒嫂子,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若是用错了方法,只怕适得其反。”

夏金桂默然不语,心中却对这位小姑子生出几分忌惮。

薛蟠被夏金桂管得紧,在外头的应酬越来越少。这日好不容易溜出来,与贾珍、贾琏等人聚在一处吃酒。

贾琏笑道:“薛大哥哥如今成了亲,倒是难得见一面了。怎么,新嫂子管得紧?”

薛蟠闷闷地喝了一口酒,不答话。

贾珍会意,笑道:“这有什么?女人家,哄着就是了。难不成咱们薛大少爷,还怕一个妇人?”

薛蟠叹气道:“你们不知,她那性子…唉!”

众人见他这般模样,都觉好笑。那薛蟠素称“呆霸王”,从前何等威风,如今竟被一个女子治得服服帖帖。

薛蟠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将家中琐事一一道出,越说越气愤,拍案道:“真真气杀我也!若不是看她是个妇人,我早…”

“早怎样?”贾琏笑问。

薛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能怎样?打不得,骂不过,休又休不得。夏家与薛家生意上多有往来,若是闹翻了,对薛家大大不利。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在薛蟠耳边低语几句。薛蟠脸色顿时变了,起身就要走。

“什么事这样着急?”贾珍问。

薛蟠支支吾吾道:“家里有点事…我先告辞了。”

原来夏金桂听说薛蟠在外吃酒,便派人来寻。薛蟠一路忐忑,回到家中,见夏金桂端坐堂上,面若寒霜。

“跪下!”夏金桂喝道。

薛蟠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跪下!”夏金桂猛地一拍桌子。

薛蟠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当即怒道:“你疯了不成?让我跪你?”

夏金桂冷笑一声:“你做的好事!今日在酒席上,都说了我些什么?要不要我一一说给你听?”

薛蟠大惊,他在席间的牢骚话,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她耳中?

“你…你派人跟踪我?”薛蟠气得浑身发抖。

夏金桂不答,只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扔在地上:“这是休书,我已经写好了。你若觉得我不好,我即刻就走。”

薛蟠呆立当场,他万万没想到夏金桂会来这一手。若真休了她,夏家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闹将起来,薛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你胡闹什么!”薛蟠语气软了下来。

夏金桂冷笑道:“不是我胡闹,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这般,我又何必留在这里惹你厌烦?”

薛蟠见她真要收拾东西,慌忙拦住:“我不过是在外头多喝了几杯,胡说了几句,你何必当真?”

“胡说?”夏金桂转身看着他,目光锐利,“你说我挟制你,说我在薛家作威作福,这也是胡说?”

薛蟠哑口无言,这些确是他酒后的怨言。

夏金桂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悲戚之色:“我自从嫁到你家,哪一日不是为你着想?你外头胡闹,我替你遮掩;你花钱如流水,我帮你节省;你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劝你远离。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不成?”

薛蟠被她说得愧疚起来,低声道:“是我不对…”

夏金桂见他服软,便顺势道:“你既知错,我也不计较。只是从今以后,你若再在外头胡说八道,我便真回娘家去,再也不回来了。”

薛蟠连连答应,心中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这以后,薛蟠越发畏妻如虎。夏金桂不仅挟制薛蟠,连薛姨妈和宝钗也不放在眼里。今日说婆婆偏心,明日说小姑子多事,把个薛家搅得天翻地覆。

薛蟠看在眼里,却不敢言语。那夏金桂摸透了他的性子——有酒胆无饭力,表面上凶悍,实则软弱可欺。她一步步试探,得寸进尺,终将薛蟠牢牢握在掌心。

这日深夜,薛蟠独自在书房喝酒,醉眼朦胧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成亲前的那段日子。那时他还是个自由自在的公子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举起酒壶,想要再倒一杯,却发现壶已空了。

“来人!拿酒来!”他高声喊道。

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应答。薛蟠这才想起,夏金桂早已把他身边的小厮都换了一遍,如今这些人,都是听她号令的。

薛蟠苦笑着放下酒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他从前的威风,从前的霸道,都到哪里去了?

“呆霸王…”他喃喃自语,忽然笑出声来,“好一个呆霸王!”

笑声在空荡的书房里回荡,带着几分凄凉,几分自嘲。

他推开房门,踉踉跄跄地往卧房走去。那里,夏金桂正在等他。而他,除了乖乖回去,别无选择。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囚徒,拖着沉重的镣铐,走向他的牢笼。

薛蟠刚走进卧房,便见夏金桂正坐在桌前,桌上点着两支红烛,烛火摇曳。她抬头看了薛蟠一眼,冷冷道:“这么晚才回来,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薛蟠酒意上涌,胆子也大了几分,嘟囔道:“不过在书房喝了几杯酒,能去哪里。”夏金桂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会享受。”说罢,站起身来,走到薛蟠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身上这股酒气,熏死人了。”她皱着眉头,嫌弃地说道。薛蟠有些不耐烦,推开她道:“你莫要管我,我自己会洗漱。”夏金桂没想到他竟敢推自己,顿时怒目圆睁:“好你个薛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我动手?”说着便要哭闹起来。

薛蟠心中烦闷,不想再与她纠缠,转身便往床边走去。夏金桂见状,更是不依不饶,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薛蟠用力一甩,夏金桂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宝钗走了进来。

宝钗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夏金桂,“嫂子,小心些。”夏金桂趁机哭诉起来:“妹妹你看,你哥哥如今这般对我,我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了。”宝钗看向薛蟠,眉头微皱,“哥哥,你喝多了便早些歇息,莫要再与嫂子起争执。”薛蟠气呼呼地坐在床边,不再言语。

宝钗又轻声安抚夏金桂:“嫂子,哥哥他酒后失态,你莫要往心里去。夫妻之间难免有磕绊,相互体谅些才是。”夏金桂冷哼一声:“哼,他若一直这般,我也没什么可体谅的。”

宝钗见气氛僵持,便提议道:“不如我陪嫂子说说话,消消气。哥哥你先睡吧。”薛蟠虽不情愿,但也不好反驳,只得躺下。

宝钗拉着夏金桂到一旁坐下,温言软语地劝解着,夏金桂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待夏金桂平静后,宝钗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家庭和睦上,劝她与哥哥好好相处。夏金桂表面上点头应和,心中却对宝钗的话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再发作。这一夜,卧房里总算暂时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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