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魔山疯了，被孙不忘彻底给折磨疯了。
他接受不了，这太让人煎熬了。
“呵呵呵……别着急，继续！”
孙不忘反而更高兴了，这几次的破灭很苦，痛苦很剧烈，但因为炸得太痛快，倒也没让她太过煎熬。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还想继续无限制地体验下去。
“闭嘴，你给我闭嘴！”
“疯子，你这个疯子！”
魔山器灵怒声咆哮。
不仅仅是他，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妖孽的存在呢？
甚至于就连凌若雪和白书书，此时都一脸麻木的看着孙不忘，觉得这家伙不是个人。
毕竟正常人这个时候早就死亿万次了，结果他扛到现在，十几次都死不彻底，反而活蹦乱跳的。
这不合理好吧！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你这时……”
“啊……我到底要想起来一些什么？为什么要想到了，却抓不住？”
就在这时，魔山器灵怒声咆哮，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又抓不住重点。
“疯魔……这是疯魔……”
“对，你是疯魔……战体！”
“你不是不会死，只是水火不能灭你，你能在水火中重生，且不断变得强大！”
“对对对，我这段记忆是这样啊！”
“你……你是逆天之人！”
说到最后，魔山器灵的精神波动剧烈，甚至给人一种颤音的感觉。
“什么意思？”
这一下换成了孙不忘有些不解。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什么叫做逆天之人？什么又叫做水火会让自己重生，且变得强大？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强大与重生跟水火挂钩了？
“等等，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
“啊……沉睡得太久，一丝灵智能回想起来的东西太少了！”
“到底是什么？”
“周天……疯魔战体……老王八蛋……装嫩，不要脸……”
魔山器灵的精神意念波动得越加厉害，不断地传达着类似的消息，令周围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
不知为何，在提到周天时，众人感觉他的精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恐惧。
不过仔细感应，又好像不对。应该是激动，甚至的愤怒。
可再感应，还是不对，好像是一种迷茫。
“不管了，本座先杀了你！”
一声怒吼，精神剧烈波动中，魔山上万丈魔光绽放，铺天盖地的巨石朝着孙不忘不停砸来。
孙不忘心中一动，忍不住脸色剧变。
“老浑蛋，你干嘛不用火烧我？”
他一声大吼，用尽全力，一拳将一块巨石崩碎。
却在这时，成千上万的巨石扑面而来，瞬间打得他爆碎。
这一次不是用火炼的，他没能再次破茧重生，只能聚集血雾凝聚身躯。
然而刚凝聚身躯，又是一块大石从天而降，带着无敌的法则之力，宛若一尊大印降落。
孙不忘忙打出自身冰火发出，携带周天之力，却还是在一瞬间被那大印巨石打爆。
接下来，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之前还妖异的孙不忘，此刻被不停地虐杀。
虽然他还是能不停地重生，但很明显，破茧的希望没有了。
而且每一次重生，他的气息本源都会削弱不少。
一次接着一次，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脸色在不停变得惨白，呼吸变得急促，就连真元都有些溃散。
其法则之力就更不用说了，压根发挥不出半点力量。
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大圣器永远是大圣器，灭杀一个初阶圣人，简直比呼吸还简单。
若非孙不忘可以不停地重生，换做其他圣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即便如此，即便孙不忘可以不停重生，也注定难以抵挡这种死亡的碾压。
在魔焰中，他或许还可以凭借自身的体质不停创造奇迹。可在其他攻击，他消耗的却是本源。
长此以往下去，所谓的不死都得死个彻底。
果然，不到一刻钟时间，人们发现，当孙不忘再次凝聚躯体时，身上的一些伤势都已经无法凝聚，敞开一条条裂缝，显得十分可怖。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人们看到孙不忘少了一条腿。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本源将全身凝聚成功。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孙不忘的下半生都消失了。
现在的他越来越虚弱。
在魔山的不停攻击下，他别说反抗了，连重生的力量都要被不停消磨。
“师弟……”
一开始还呆滞的白书书，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禁着急。
她看得出来，再这样下去，孙不忘真的会死，这不是开玩笑的。
大圣的手段太过强横，天地之间，至尊不出，无人能敌。
灭杀孙不忘这样的人，有的是办法。
此时的孙不忘也很憋屈，即便心中再愤怒，但他发现，面对真正暴怒的魔山，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刚重生就被打爆，别说还手了，连运功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地，孙不忘虚弱到了极致。
他的大半边身体已经破碎，只剩下胸口和脑袋。
此时的他别说没机会还手，就算给他机会，他都凝聚不出完整的身躯，更别说调用一身力量了。
现在的他不说面对大圣器，即便面对一个神通境的修士，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接下来又是一次次的破碎，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被磨灭，被彻底消亡。
他想开口让魔山停下，有本事还一种办法战斗。
可惜，他别说开口，就连神念都来不及传递。
这让孙不忘彻底疯魔，也让他绝望。
他一开始也以为自己不会死，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别说面对真正的强者大能，即便面对一尊强横的圣器，自己都难逃一劫。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终于，孙不忘只剩下一个脑袋，而且还是明灭不定的那种，随时都可能彻底炸开，再也恢复不过来。
当脑袋再一次破碎，孙不忘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更有无数冰冷袭上心头。
他有种感觉。
自己要是再重聚后，再次爆开，就真的要死了。
别说身体与神魂，就连一丝神念都不可能留下。
绝望中，他想阻止自己再次重聚身躯。
可惜，重生的力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他只能任由漫天血雾凝聚，又将自己的小半边脑袋给展现出来。
而此时，又是一颗巨大的石头砸来。
石头上符文密布，带着法则之力。
分明只有一丈大，但携带的力量，却比一颗星辰还要强悍。
别说一个圣人了，就算一尊圣王，被这石头砸中都能要了半条命。
此时的孙不忘，面对这种攻击，除了破碎，别无选择。
可现在的他，再破碎一次，真的就要死了。
“师弟！”
凌若雪和白书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也忍不住大声咆哮。
此时，她们看得出来，孙不忘真的要死了。
她们想要上前帮忙，可身受重伤的她们，再加上大圣之威的压迫，以及盗运之力的克制，根本爬不起来。
“找死……”
就在两女撕心裂肺，而孙不忘也闭上绝望的双眼，等待死亡时，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