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
无需更多的言语。
六尊宇宙级存在的气机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彻底爆发!
索尔维斯的光影骤然膨胀,化作一片审判的圣光海洋,要净化世间一切“异端”!
莫维尔的数据流疯狂旋转,构成了一座无法理解的逻辑迷宫,要将一切存在纳入它的秩序!
克里默的血肉虚影猛地扩张,无数触手与巨口从中伸出,带着吞噬一切的混沌与疯狂,扑向孙不凡!
孙不凡身后的吞时源兽发出一声震动时空的咆哮,张开了那仿佛能吞下整个星系的巨口,时间在它面前扭曲,断裂!
本源灵猴悟眼中精光爆射,身躯微微一震,一股古老苍茫的洪荒之力冲天而起,仿佛要重开天地!
孙不凡抬起了手。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
只有时间的伟力,在他掌心凝聚。
大战,一触即发!
整片星域,乃至更广阔的宇宙空间,都在这六股恐怖力量的碰撞前奏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宇宙,仿佛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决定无数生命命运的碰撞。
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宇宙级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轰——!!!
宇宙在这一刹那仿佛被撕裂了!
六尊宇宙级存在的意志与力量,如同六颗超新星同时在同一坐标点爆发,掀起的能量风暴瞬间湮灭了附近残存的一切星体,就连光线和空间本身,都在这恐怖的威能下扭曲,哀嚎。
审判之光索尔维斯的意志投影最为直接。
那片圣光海洋骤然收缩,随即化作亿万道比恒星核心还要炽烈的审判之矛,每一根光矛都蕴含着净化,裁决,粉碎一切“异端”的绝对意志,洞穿虚空,直指孙不凡与其身后的御灵。
光矛所过之处,连法则都被强行“审判”,留下了绝对虚无的轨迹。
索尔维斯那模糊的光影面容上,流露出的唯有高高在上的冷漠,仿佛执行着天经地义的法则。
几乎同时,莫维尔的数据洪流化作的逻辑迷宫猛然扩张,不再是单纯的困锁,而是演化成了一座不断运算,自我修正的“真理引擎”。
无数由纯粹逻辑符文构成的链条,齿轮,矩阵凭空显现,试图解析孙不凡,悟,吞时源兽的存在模式,寻找他们的逻辑弱点,并将他们纳入自身冰冷的秩序之中。
这片星域的物理规则在它的影响下开始紊乱,变得僵硬而刻板,仿佛要被改写成一段程序代码。
莫维尔本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无穷无尽的数据在飞速流转,冰冷得令人心悸。
而克里默,那团蠕动的混沌血肉发出了震慑灵魂的狂笑。
它的虚影主体没有移动,但从中猛地喷射出成千上万条覆盖着粘液,长满吸盘与利齿的触须,以及一张张深渊般的巨口。
这些触须和巨口并非实体,而是由最纯粹的吞噬欲望与混沌本源构成,它们无视空间距离,直接出现在孙不凡和两只御灵周围,带着令人作呕的污染气息和能消化一切的贪婪,疯狂地撕咬,吞噬而来。
每一只眼睛都闪烁着极致的疯狂与饥饿,死死盯着目标,尤其是悟身上那纯粹的本源气息,让它格外亢奋。
面对这三方毁天灭地的合击,孙不凡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仿佛眼前不是足以毁灭星系的攻击,而是拂面的微风。
他抬起的手掌轻轻向前一推。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但以他为中心,一片无形的领域骤然扩散。
在这片领域中,时间开始了诡异的流动。
射向他的审判之矛,速度在接近他时变得无限缓慢,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黯淡,仿佛经历了亿万年的时光侵蚀,最终在距离他尚有距离时便朽化为尘埃。
莫维尔试图解析他的逻辑符文链条,在进入领域后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时间悖论,前一刻的符文与后一刻的符文相互冲突,湮灭,无法构成有效的攻击。
克里默那些污秽的触手与巨口,则在扭曲的时间流中被拉长,撕裂,吞噬的欲望被时间本身所“消化”,发出无声的痛苦嘶嚎。
孙不凡仅仅是一抬手,便以时间的伟力,同时化解了来自三个方向的恐怖攻击!
“吼!!!”
吞时源兽在孙不凡身后发出咆哮。
面对克里默延伸而来的部分混沌触须,它猛地张开了那足以吞噬星辰的巨口!
一股比黑洞更深邃的吞噬之力爆发,扭曲的时间法则与克里默的混沌吞噬本源激烈碰撞!
一边是吞噬时间,让万物归于虚无;一边是吞噬万物,化作自身混沌的一部分。
两种截然不同的吞噬法则相互对抗,相互湮灭,在它们交锋的区域,连空间都呈现出一种破碎而虚无的状态,仿佛宇宙的基本结构都被挖空了一块。
吞时源兽的气息虽然不稳,时强时弱,但那股源自时间尽头的凶戾却丝毫不减,死死地顶住了克里默的侵蚀。
另一侧,本源灵猴悟面对着莫维尔的逻辑演算和索尔维斯的侧翼光矛攒射,它那双灵动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古老沧桑的气息轰然爆发。
它没有使用复杂的技巧,只是简单地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仿佛引动了宇宙开辟之初最本源的力量,没有绚烂的光影,只有一种返璞归真的“道”。
拳锋所过,莫维尔构建的精密逻辑结构如同镜花水月般破碎,那些试图解析它的数据流被最纯粹的本源力量强行抹去。
索尔维斯射向它的审判光矛,在接触到那股洪荒气息时,锋锐的审判意志仿佛遇到了无法理解,无法裁决的古老存在,光芒急剧暗淡,竟被那看似朴实无华的拳劲直接震碎!
悟的身躯微微一晃,嘴角似乎咧了咧,露出一丝顽劣的笑意,那双眼眸中却闪烁着洞彻一切的智慧。
“……可恶的猴子!”
索尔维斯冰冷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波动,不再是纯粹的审判,而是夹杂了某种厌恶与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