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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李家屯,自然是没有人敢管到李十月的头顶上去的。
再说了,别管李十月那句“只认母系血脉,不管乌吉的生父是谁”是对还是不对;
而乌吉要上的族谱确实是以李十月为始的族谱啊,与李有福、八叔族他们这些姓李的可没甚关系。
李有福等人,他们也是真的管不到李十月那个李的族谱上的。
因此,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乌吉往后就是姓李的李乌吉了,是李十月的族弟。
这不,就因着平平和安安的周岁宴,李乌吉他就一大早的带上了弓上了山,他也是平平和安安的小舅舅呢。
他要亲手打两只野物作为给平平和安安两人今日的周岁宴礼物!
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李夏天她才悠悠转醒。
虽说当初郑梅娘和李母特特给李夏天坐了双月子,过后郑梅娘也帮着带孩子了,但是李夏天的精神头和身子骨确实是在生完孩子后,没有过去未生产前那么强健了。
金大平自然是来给李夏天瞧过的了,可却是没瞧出什么毛病来。
李十月也偷摸的单独给李夏天的饮食之中找机会给加了系统出品的好东西。
但就是这般,连平平和安安都一周岁了,李夏天的身体终究是没有恢复成之前那样的状态。
不过,李家供得上养得起,李夏天也就随了身体的意,平日里就睡得早起的晚了些。
这会子,她撇头看了一眼炕上,见孩子们都不在,她赶紧半坐起身就想出声问话的时候,门帘子就被撩开了。
“阿兄来了,他背着平平、安安和娘去姑母家了。
说是姐夫他带了蜂蜜来,叫孩子们去吃呢。
你现在可要起来?”
“姐夫来了?”
蒋淮放下帘子,过去把炕头上一直暖着的衣裳一件件递过去,李夏天她就一边穿衣裳一边开口问:“蜂蜜不易得,怕不是姐夫在山里头寻了许久才找到的。
阿兄可说了十月回来了没有?
这周岁宴说是午时开,她要是回不来,可得等着她。
她这个做小姨的对平平安安是有够好的了,头前送来的那压命的金锁......”
李夏天和蒋淮夫妻二人在屋里说着家里头这些琐事的时候,平平和安安已经在李家疯玩开了。
姐弟俩在李家最喜欢的人就是石头,因为石头这个大舅舅特别听两人的话,他们俩要啥,石头就给啥;
哪怕两人现在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已经会伸手指人,会要东西,会对着石头喊“舅、舅和拿、要”这样的单蹦儿字了;
而且,石头长得高大,这可是弥补了两个小娃娃暂时还没办法自己独自走路的短处了。
他们最爱的就是一左一右的趴在石头那宽厚的脊背上,让石头背着他们两个攀上跑下,上山下河的玩了。
姐弟二人在李家第二喜欢的人,不是李秋天这个大姨,也不是李十月这个小姨,而是李乌吉这个小舅舅。
为什么?
因为李乌吉经常抓些活着的野物,像是山上的野鸡、野兔子和野鸟,河里还抓过野鸭子、野泥鳅和龟啊鱼啊的给两人作耍玩儿。
虽然一般来说,姐弟两人那都是玩几天没了兴趣,就忘到脑后去了。
但架不住李乌吉隔一段儿时间就能带点儿好玩儿的野物来啊。
这不,正被石头扶着一前一后的坐在小红马上玩儿的平平和安安,两人一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小舅舅李乌吉了,那眼睛就一下子瞪圆了起来。
“舅、舅”,姐姐平平的语言系统发育的要比身弱一些的弟弟安安更好一些,已经能清晰的说出“舅”这个音节了;
安安倒是讲不出,不过也是很兴奋的在马背上来回蹦着朝着院子门口“啊啊”的叫。
李乌吉在院子门口拍打了下身上沾染的一些树枝草叶什么的之后,才把一旁地上他刚刚猎到的两只锦鸡给拎起来。
“乌吉来了?
哎呀,这是打着锦鸟了?”
从灶屋里头走出来的李十月,她看着李乌吉手里提着的那两只瞧着精神头蔫巴巴的,但仍旧是活着的锦鸡,就笑着对李乌吉说:“你这可是厉害了,追了挺久的吧?
抓这么两只本就不容易,你这还是活的呢,就更不容易了。”
“将军!我早就盯着那一处了,就想着今天去抓的。”
李十月曾经对李乌吉说过,让他喊自己“阿姐”就是,不过,李乌吉却是说喊“将军”是喊惯了的,就也不改这个称呼了。
“乌吉,快过来喝蜂蜜水!”
李母喊着乌吉过去喝蜂蜜水,李十月就对他解释道:“因着平平和安安的周岁宴,姐夫他今早上特意带了从山里找到的蜂蜜来的。
是个稀罕物,你快去尝尝。”
李十月这么一说,李乌吉就知道了这是李秋天那定亲了的未婚夫秦奋来了。
因为李十月自从李夏天生产后,就再也没有叫过蒋淮为“姐夫”!
这一点,李家人从上到下就都发现了。
过去李十月还会尊称蒋淮一声“蒋先生”,在李夏天生产前,有时候也会喊上一声儿“姐夫”;
但自从在李夏天生产时,蒋淮因为去蒋家村参加族老的丧事,而没有陪在李夏天身边;
还是在李夏天生了孩子的第三天才被李秋天给接回来的,李十月就只直呼蒋淮其名了。
可以说,李十月她这就是强人所难。
毕竟,蒋淮那是因着族中长辈的丧事才离开李夏天身边的。
而且,当时金大平也说了,李夏天大概是要有十天左右才可能生产呢。
要不然,按着蒋淮的性子,他必然是不会在李夏天要生产的时候就离开她身边的。
后来,李母还暗地里寻过李十月,让李十月莫要这般不给蒋淮面子,让李夏天难做。
而李十月当时是这般回复李母的。
她说:“阿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我这般对待蒋淮,才是给夏天姐撑腰呢。
阿娘,你怎的还是把阿姐当成出嫁女了呢?
阿娘,阿姐她是招赘!
不是蒋淮他娶了阿姐!
是我阿姐招赘了蒋淮!
再说了,我做什么了?
不过是少喊了两声姐夫就是了。
我不愿意喊,干嘛非要叫我喊?
那我阿姐生娃娃遭罪的时候,他怎么就不在了呢?
是我让他别在的么?
既然不是,为甚要管我喊不喊?
而且,阿娘,若是阿姐真的觉得不好,让她自己个儿来寻我说就是。
我们亲亲的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十月的话别管是怎么说的,反正她那意思就是不打算继续叫蒋淮为“姐夫”了。
李夏天要是觉得不好,让她自己个儿来寻李十月说就是。
如此,李母也就闭了嘴,没再和李十月提过这事儿了。
但日积月累下来,与李家人接触的多了,李乌吉自然也就是看出来了的。
所以,这会子,李十月一提“姐夫”,那必然就是指的与李秋天定亲的秦奋。
因此,李乌吉就一边应着喊他喝蜂蜜水的李母,一边对李十月说:“将军,秦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