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李貌反问，接着道：“我们公司的主播，随便揪出来一个都在你这些人之上。”
煲仔饭老板娘摇摇头，“我们可以调动的资源不一样。”
“好，那换个方面。
上次我去招揽你，也给你看了当时我公司几个人的账号，那是我一个暑假三个月做出来的成果。你从九月份开始做这行，到现在也算你三个月。
你这些账号跟我当时的那几个比较怎么样？不算还不错？”
她闻言，没好气给了李貌一个好看的白眼，“我能和你这个变态比？如果我也能做到你那种地步，我今天还会跑这儿来？”
李貌笑笑不说话。
“给个爽快话，你要不要我吧。”她一撩肩头微卷的长发，略带了些岁月痕迹却依旧有光泽的脸蛋直面李貌。
“以你的能力，加入公司肯定绰绰有余。”李貌没在意她话里的歧义。
“可我不想加入公司当个普通员工，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回去自己干。”
“你什么想法？”
她没回答，而是问：“现在帮你管理公司的是谁？她什么待遇？”
李貌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奔着公司股份来的。
也是，如果没这种想法，人家培养的人虽然被挖走了，可照样能在这个行业赚点小钱，没必要跑来给他打工。
但，股份是那么轻易能给的？
“是我高中的一位老师，至于她的待遇，我之前说过了，今时不同往日，那种待遇现在我不可能轻易给出去。”
她如水的目光在李貌脸上扫过，“不能轻易给，说明不是不能给，说吧，什么条件？”
李貌沉吟片刻。
“公司如今正在飞速发展期，上层架构还没固定，你先进公司，当你给公司创造足够的价值，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拿你想要的东西留住你。”
“价值这个词太空泛了，定个具体标准吧，比如带出来多少主播，达到什么成绩之类的。”
“这些都可以谈。”李貌笑道。
“哎呦！”
她举起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夸张的腰臀和起伏的山峦形状绷的紧紧的。
“早知道当初就答应你了，要不然现在哪要费这事。”
“怎么，没信心？”
她立时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幽幽看着李貌，“是啊，要不，你给我开开后门？”
李貌微微蹙眉，神色严肃道：
“以后我就是你老板，你这喜欢开玩笑的习惯得改改，免得日后公司里面有什么风言风语，到时我女朋友听了误会难过。”
煲仔饭老板娘眨眨眼，合着刚才态度突然变的冷淡是因为这啊。
还真是个小痴情种子。
瞧着李貌认真的神色，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她平日里并不这样，只是在见到李貌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想开口调戏几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对方成反比的年纪和成就？
“哎，要是我今天没来找你，你以后知道我也在做这行，会不会也去挖我的人？毕竟，我当初连回复都没回复你。”她忽问。
“我没那么小肚鸡肠。”
李貌摇了摇头，笑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进了公司以后我会为难你，或者给你穿小鞋。”
小心思被说出来，她反而松了口气。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丹，三点水的沈，丹青的丹。”
终于有名字的煲仔饭老板娘笑了笑，接着站起身，伸出修长圆润的右手。
她早在暑假得知李貌高考成绩时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李董，多多关照。”
李貌伸手跟她握了握，“好好干。”
……
夜，科大女生宿舍。
大玉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支着下巴呆呆盯着眼前的两个红色包装盒。
这是她为平安夜专门准备的苹果。
自己一个，小貌一个。
可惜，只能等小貌回来再给他。
其实，除了重大节日，她和小貌从不会专门去庆祝那些小节日，想起来就过，想不起来就算了。
可这次，因为小貌不在自己身边，这个比平时只稍微热闹那么一点的日子，却让她觉着很孤独。
她忽想起了一句诗：每逢佳节倍思亲。
她想奶奶了，也想爸妈了，最想小貌。
明天就是圣诞节，傍晚她们要在操场表演，也不知道小貌能不能赶回来。
“唉，收到的苹果太多，吃不完怎么办啊！”何雨苗摆弄着她桌上那一堆的包装盒，烦恼道。
说着还瞥了眼楚红玉三女的桌子，见上面只有可怜巴巴的几个盒子，更得瑟了。
漂亮又怎样，收到的苹果不还是没我多，不还是没我受欢迎。
宿舍没人搭理她。
今天也有不少男生送楚红玉三女苹果，不过都被她们拒绝了。
她们只朋友间互相送了一个意思意思。
那边的张琳玩着手机，忽神色一变，脱口而出道：“嗯？这不是我们嘛？”
“什么我们？”
赵思妤起身凑过去，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以及上面的标题，眉头顿时一蹙。
“往下翻。”
两人瞅了会评论区，神色渐渐凝重，然后同时看向那边还在发呆的楚红玉。
对视一眼，张琳低声问：“告诉她吗？”
赵思妤犹豫，这种事，眼不见心不烦。
可以预料，红玉知道后会有多么烦心。
她完全可以和张琳试着解决，等帖子删了，应该就没事了。
不过，万一没瞒住呢？如果红玉以后无意知道这事，会不会在心里怪她们？
赵思妤又换位思考了一番。
倘若，自己是李貌女朋友的话，男朋友遇到这种事，她是希望朋友们瞒着自己，还是希望可以一同支持和维护男朋友？
这么一想，她缓缓走到楚红玉身后，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红玉，过来一下。”
大玉走神被打断，迷茫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这么问着，人却已经起身。
赵思妤没说话，指了指张琳，挽着她走了过去。
到了面前，张琳把手机递给楚红玉。
楚红玉纳闷接过，低头一瞅，印入眼帘的是“三女一男”的大标题，以及一张照片。
她心里咯噔一声，迫不及待点了进去。